正当胡阳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张大胖叫胡阳离开,一起去女方家里看看。
“大叔把你用的催情药的方子和分量都写出来给我吧。”胡阳吩咐道。
李得田于是把药方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了胡阳。
胡阳接过那张纸,塞进了他的道士包袱里。
两人告别李得田后又来到了秦员外家。
秦员外是第二次见张大胖了,自然不会生疏,看见张大胖来了,就赶紧迎进了屋内。
“你那宝贝女儿醒了吗?”张大胖开口询问。
秦员外摇了摇头,“没有,找了几个医生来看,都说没有见过这种病例,开不出药方。”
胡阳建议先看看秦芳再说。
秦员外于是带着胡阳进到了秦芳的房间。
胡阳看见秦芳的身上并没有了喜服,此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是可以看见胸前有均匀的起伏。
胡阳走上前去,直接扒了拔眼皮看了一下,发现她的眼睛也有些浑浊,其他的都正常。
胡阳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测,于是问秦员外,“你认为你的女儿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秦员外想也不想,把责任推到了李得田家,“肯定他们下了药。”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们下了药呢?”胡阳追问了一句。
“直觉!”秦员外想不出好的理由,就胡乱的说道。
张大胖正想开口说话,胡阳却突然提高了嗓门,抢在了张大胖的前面,问道,“看你这态度是不想救你的女儿了,信口开河!”
胡阳的这个状态吓了秦员外一跳,不过他佯装镇定,“何以见得?”反问了胡阳一句。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自己给你的女儿下了药?你是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啊,竟然给自己的女儿下药!”胡阳装作什么都清楚的样子。
“你,你怎么知道?”胡阳的装腔作势唬住了秦员外。
“你是不是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上花轿的时候让你的女儿喝了迷药,算好了时间让她在婚礼的过程中昏迷的?”胡阳说出了昨天他的推测。
“这,这……”秦员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想救你的女儿就说出实话!”胡阳的神态变得更严肃了。
秦员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我说,我都说,只要能救我的女儿,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先具体详细的说说情况吧?”胡阳内心暗爽,果然如自己推测的那样,表面依旧严肃的很。
秦员外于是将自己怎么给女儿下迷药,想嫁祸于李得田,彻底的搅黄这么亲事的过程全都说了出来。
“可是我没想到会连芳儿也会搭进去啊,我都算好了分量和时间的,我已经详细询问清楚了卖药师傅了,不会出差错的。”说到这里,秦员外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们啊,你们真是枉为人父,竟然都干出这种事?”胡阳指着秦员外,用一种鄙夷的口气说道。
“他也用了吗?”秦员外好像听出了话外之音。
“先别管他了,赶紧把你下的药写个方子给我,包括分量和药名。”胡阳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
“写这个有用吗?”秦员外质疑的问道。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李父怕你悔婚,所以给他们都下了催情药,所以你现在把药方写出来,我然后去问问医生这两种药在相隔时间不长的情况下吃了会不会出现目前这种症状,你说说你们作为父亲,竟然都干出这种荒唐事。”胡阳解释道。
听见这话,秦员外发呆了,没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诬陷他,没想到他也真干了这种事情,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也找了一张纸把方子和分量写了下来,交给胡阳。
胡阳接过那张纸之后就准备离开。
张大胖凑过了,低声问道,“不再问点别的什么了?”
胡阳微微一笑,“我没问题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张大胖想了想好像没什么要问的,情况基本上都胡阳昨天晚上推测的一样,于是也就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秦员外忽然哀求道,“两位长官,想想办法救救我的女儿。”
胡阳转身,看见秦员外花白的头发,又动了恻隐之心,安慰的拍了拍秦员外的肩膀,“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离开秦家后,张大胖埋怨起来,“你又跟人家打包票,你有几成把握啊你?”
胡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成也没有,我就是不忍心而已,不过他和李彬的情况差不多。”
张大胖惊叫起来,“一成把握没有,你就敢打包票,你真是的。不过说实话,你昨天晚上的推测还是蛮准的,也不枉我以前称你为破案小能手。”
胡阳从道士包袱里拿出了李得田写的方子和秦员外写的方子,一起交给了张大胖,“师傅,你认识的医生多,这就交给你了,看看这两种药是不是有冲突。”
张大胖接过两张方子,“现在的希望就在这两张纸上?”
胡阳苦笑了一声,“也不好说,不过总是一个方向,试试看。”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警署了,张大胖回去工作了。
胡阳当然也是回教堂了。
胡阳一路低着头想事情,走出离警署有一段距离了,忽然听见了一片嘈杂之声。
他抬头一看,原来街上围了很多人,挤进人群一看,才知道有个算命的摊子。
说是摊子其实就是一张桌子而已,桌子的边上斜靠着一根旗幡,旗幡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太极图。
桌子上盘腿坐着一个人,身穿一身道袍,微眯着双眼,口中念着什么。
桌子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很多人。众人好像都很期待的看着桌子上那个身穿道袍的人。
只见那道袍人从口袋掏出一张符咒,往空中一抛,然后手指朝那符咒一弹,符咒就燃烧了起来。
胡阳看见这把戏,心里暗暗一笑,“这弹指神通是本道士玩剩下的,有啥稀奇的。”
众人却热情高涨,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群众真是好糊弄。”胡阳心里说道,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时候有个道童拿着个碗却来向众人讨钱了,嘴里麻溜的说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还真有人给钱!道童不停的道谢。
胡阳却看不过去了,大声说道,“哪里来的假道士,跑这里来骗吃骗喝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转头看向胡阳,有人起哄的说道,“你说他假道士,你也来露一手?”
胡阳被这么一激,手往道士包袱里摸索了一阵,然后手指拿出了道士包袱后朝那旗幡一挥,旗幡就烧着了。
众人一瞧这阵势,立马喝彩起来。
这下道士哪里还能端坐了,旗幡就是他的标志,这都被人烧了,岂能无动于衷。
道士从桌子上一蹦,就跳在了地上,长袖一甩,旗幡就在风中猎猎抖动,然后就熄灭了。
旗幡灭了之后,那道士瞪着胡阳,脸上很不客气的问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何以和贫道过不去。”
胡阳呵呵一笑,“我没有和你过不去,只不过看不惯你以雕虫小技骗人钱财而已。”
那道士也哈哈一笑,“全凭自愿,何来欺骗之说?倒是你,一来就摆出一副砸场子的样子,敢不敢报出山门,师承何派?”
人群中好像有人认识胡阳,“他是江南城最大教堂的杨教父!”
胡阳一听吓了一跳,自己差点报出了胡阳的名号,都忘记了自己对外宣称的杨教父了。
胡阳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了一下人群中替他报名号的那个人。
“原来是杨教父。幸会幸会!”道士不晓得是因为听说那是洋人的教堂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对胡阳客气了起来,主动伸出手来要和胡阳握手。
胡阳也就只当那道人是喜欢结交朋友,于是也毫无防备的伸出手去和道士握手。
当被道士握住的那一刻,胡阳才发现上当了,手掌传来一阵刺痛。
胡阳只好快速的抖动两下,然后就挣脱开来,脸上依旧笑嘻嘻的。
那道人也是笑嘻嘻的,握过手之后就笑着收拾摊子,然后从人群之中离开了。
胡阳内心就纳闷了,难道就是为了等着自己的到来,然后暗算自己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主动去钻人家设下的陷阱。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胡阳冲大伙喊了一声之后,自己也默默的离开了。
回到教堂之后,他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只被握过的手,发现手上有几个很小的出血点,很细很细,就像是针扎的。
还好胡阳小时候跟张大胖学过医术,所以这点小问题难不倒他。
他从道士包袱里找出了消炎去毒的药,涂在了手掌的细小伤口上。
胡阳仔细的回想那个道士的模样,确信自己以前没有见过,所以他想不通到底是谁会害他。印象中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道士啊。
这到底是一起有预谋的呢,还是道士只是厌烦自己烧了他的旗幡,临时决定的呢?
如果一定要说自己和道士有关,那就是和石井一起的蒙面道士。
难道蒙面道士知道石井死了,替他报仇来了?
但想想胡阳又否定了,那个道士这么厉害,怎么会街边干起了杂耍换小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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