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一个!”秦歌也霍然起身,走到花姚锦面前,抬手便于花姚锦击了一掌。
“那便也算我一个!”金三两也笑着起身,走上前,与秦歌和花姚锦一一击掌为誓。
“好!邪门歪道,岂容放肆,我等正道人士,便应如此。今日便起誓,大道路上,绝不与邪门歪道之流同流合污,而后,叫我遇见一个杀一个,遇见一双,便杀一双。”花姚锦更是又郑重其事的立下了这天地法则誓言来,轰隆隆的一阵声响过后,又有阵阵奇妙无穷的波动落下,将花姚锦笼罩其中,片刻方去。
“啧啧啧,真是没看出来,你这个花妖精,竟然还是个热血少年阿?!”金三两颇有些不可思议的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叫你比了下去。不过,我们天一宝斋开门做生意的,又有不一样的原则,故我之誓言,当不苟同与奸邪,不容存与真恶之流,不杀残忍暴徒不罢休。是以,路过泥泞非我志,唯有自洁不染尘。”
金三两这话,便不似花姚锦那般绝对了。花姚锦的话,有些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味道。而金三两,这话虽然说的隐晦了些,可他的意思却还是表达的足够清楚了。
他们天一宝斋乃是商户,所以迎来送往的,什么样的人,都得接触一二,自然就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旗帜鲜明的论出个是非对错来了。而他自有原则底线,只要这原则底线,没有僭越人伦道德的红线,那在他这里,便也是可以的。
换句话说就是,在金三两这里,人分好坏,而坏人中,却又有轻重缓急之分。那最最天理难容的,他也和大家一样,会除之而后快。到除此之外,其中却也会有一些,所做坏事,是他可以容忍接受的。
金三两之所以如此,说到底也还是因为环境、身份、角度的问题罢了。是以花姚锦和秦歌,也都能理解,于是纷纷点头,未有异议。
于是,金三两话闭,那轰隆之声和那波动先后而来,便是也结成了天地法则誓言了。于是从此以后,若有违背,则必会受到这法则誓言的惩戒。
三人中,两人均已经落誓,就只剩下秦歌一人了。
她又怎么能落于人后。于是秦歌昂头,透过那敞开的窗扉,看向远处的渐明的天空。
思忖片刻之后,秦歌这才开口,缓缓落下了她的誓言:“所谓正,所谓邪,不过一念之间。所行善,所行恶,也非一时之间。从来是非难断,黑白之交融处亦存灰色地带,更不论善之皮囊下,亦有恶之灵魂;恶之外表下,亦有善之心意。是以,我今日誓言,便只对事而不对人。此后,有所谓正道却行恶事者,我亦斩之;而有邪道却为善事者,我亦容之。”
话闭,天地法则之力落下,于是便结成誓言。
而就在这法则誓言结成的瞬间,秦歌却忽的感到体内那九株灵根上的灵枝,枝丫一阵摇曳,更有湍流灵力潺潺而动,期间仿若自小溪而化小河、又自小河壮大为奔腾的大江。
金三两和花姚锦对视一眼,心中正在回味秦歌这一番话,二人都觉得,秦歌这一番誓愿,才算是他们三人中最滴水不漏切最完美的了。
是以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要出言赞一声秦歌高见。
却在此时,秦歌忽然合上了双眼,而后她头顶上,便似有团团浓密的灵雾融动,花姚锦和金三两顿时便异口同声的说到:“这!这是突破的征兆!”
正说着,忽的,一道深紫色的雷电,自那天际,奔腾而来,瞬间便穿透了那窗扉,劈向了秦歌。这道紫色雷电,速度太快,几乎眨眼便到了近前,是以当场之人,全都猝不及防。
“啊!小心!”金三两和花姚锦不由得大惊失色,而他们却只来得及惊呼一声,竟是半点救援的时间都没有。
就见,这道深紫色的雷电轰的一下,落到了秦歌的天灵之上。花姚锦和金三两霎时间,便似是不忍直视一般,齐齐闭上了双眼。
“完了。”他俩心中便又不约而同的‘咯噔’了一下。
这紫色雷电显然不俗,又是直劈向了秦歌的天灵,如此,即便秦歌的筋骨能硬撼这一击,可以她筑基期修士这脆弱的神魂,只怕根本就无法抵挡住这一击啊!况且,观这一道紫色雷电,便似乎已经是有小指的粗细了,如此程度的雷电,便是换了结丹修士来,只怕在这一击之下,神魂都是会被劈散了去的啊!
然而,让金三两和花姚锦所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心中所以为的那种情况,却并没有发生。
那紫色雷电落到秦歌的天灵上后,一触之下,便折返而起,而后竟然像是一条游龙一般,窜入了那层层灵雾中,便在秦歌头顶三寸左右的位置上盘旋了起来。
这紫色雷电,在那灵雾的掩映下,忽隐忽现,并不时的发出丝丝之声,并分出许多丝发便纤细的电弧,窜入了这些灵雾中,而后便不知去向了。
“哎呀呀,秦歌这突破时所呈现的异像,还真是稀奇稀奇真稀奇啊!”花姚锦忍不住微微侧头,低声对金三两说到。
“嘘,噤声,秦歌此时受不得打扰,既然叫咱们赶上了,便为她护法吧!”金三两压低了声音,尽量小声且快速的对花姚锦说道。
而此时的秦歌,双眼微合,心灵清明,而她的意识,却像是正在经历着一场神奇的旅行一般,上一秒还仿若置身于玉宇洪荒之中,下一秒却又似神游虚无之内。其中奇妙,妙不可言。
她耳边什么都听不到,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五感似乎在这一刻,便全都停止了工作似的,只剩神魂,如水沸腾。
半个时辰过去了,秦歌纹丝不动,她头顶那奇异的雷电以及灵雾,却渐渐散去了不少。
那道紫色雷电,也已经从小指粗细,变作了原先的十分之一而不倒。
“看这样子,莫非便是等这一道紫色雷电彻底不见了,她便才能结束这一场突破?”花姚锦一面盯着秦歌,一面低声问金三两。
“我也不知道,但看样子,应该便是了。”金三两正说着,忽的便心中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什么,而后忍不住,又低声说道:“哎,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的时候,有一次,那窦师傅喝醉了酒后,便拉着咱们俩不住的唠叨了许多修炼到筑基后的事情,而便是那一次,他曾说了一些,关于筑基后炼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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