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天禄也是无言以对的样子。
谁又能想到,她一个纯小白新人,竟然一次就将这丹药,炼到了这个地步了。此时便只剩最后的一步‘出炉成丹’了。
而这一步,照那《炼丹入门》中所说来看的话,实际上基本上不会损耗很大了。以眼下这炉膛中二十颗丹药的情况来看,即便损耗惨重,那也至少可以留存下三成来。也就是说,最差最差的情况下,秦歌这一炉,也能炼成六颗丹药。
这可比之前殷昊炼丹,整整多了一倍的收成啊!
秦歌拿出玉瓶,一面回忆着殷昊最后收丹入瓶时的动作,一面回忆着那丹方中所提及的要领,而后手起炉开,丹药便缓缓的飞了出来。
一触空气后,顿时便有两颗丹药,‘噗’的一声,化成了粉剂,散落在空气中了。秦歌不敢大意,也不敢多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严格的按照丹方中的要领操作,并佐之以殷昊的动作。
终于,一颗又一颗的丹药,被秦歌收入了玉瓶中,而其中又有四五颗先后化成了粉剂,看的秦歌一阵肉疼不止,却也无可奈何。这一关,便是冥冥中的事了。炼丹一事,看似简单,实则也关乎天道,炼丹便是取各方灵药之精华,而凝成超越原本精华的精中之极,于是便也算是一种逆行。是以,便会受到天道的考验,于是便有了这三番五次的波折。
而这最后出炉成丹的一步,则更像是要这些丹药在天地间直面最真实的考验,顶得住,这天地间便容你存在,顶不住,则只能被天地之力绞碎成粉剂。
秦歌的运气,看来是真的很不错了,这一炉,最后竟然有十三颗丹药顶住了压力,顺利通过了最后的考验,而后被秦歌收入了玉瓶中。
“呼!”扣好瓶盖,秦歌这才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真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还算是顺利。”秦歌道。
“哼,也不看看是谁陪着你一起炼丹的。我可是天禄,堂堂祥瑞!有我陪你,你运气肯定不会差,所以这成功的几率,当然就大大的提高了啊!”天禄恬不知耻的硬往自己脸上贴金。秦歌一如既往的无视了它的这一番自吹自擂。
整理了一下,秦歌没有继续炼丹了,算了算时辰,约么再有一个时辰,这芥子空间的阵门,便又要打开了,是以秦歌便没有再折腾这炼丹的事了。
她出了这炼丹房,回到了那幕墙前,一人一兽便又各自霸占了一张软塌,而后都懒洋洋的躺在了软塌上。
“喂,你说,今天那金三两怎么会扮成个小厮跑来这里了?”天禄吃着桌上的灵果,忽然想到这一点,便随意的跟秦歌扯了起来。
“嗯?”秦歌于是也忽然想起了这一茬来:“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看出了我的伪装,也许,就是单纯的好奇我这个‘上宾’?那个家伙,可是最喜欢搜罗这些信息了,好像这天底下的事情,只要叫他知道了其一,他便必定会追查一下其二似的。”
“嗯嗯,不错不错,那个胖子,可委实喜欢东打听西打听的,这跟他生活的环境是脱不了干系的。生意人么,信息就是机遇,信息就是利益。”天禄摇头晃脑的,一副什么都逃不过它法眼的样子。
而此时,落雁城中某一仙客楼中,金三两便忽的‘阿嚏’一声,猛地打了个喷嚏。在金三两的对面坐着的殷昊,则是哈哈一笑道:“哈哈哈!金少东家,看你这么个身板,可怎么还如此虚弱?这可是寒气入体了?怎地就打起喷嚏来了?要我说,你也莫总惦记着那些个身外俗物了,好好修炼锻炼,方才是正事啊!”
殷昊一旁坐着的,则是花姚锦。
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几杯酒下肚,那感情就能畅通无阻的交流起来了。是以说话间也就随意了许多。所以即便花姚锦和殷昊此次不过是初识,却也相谈甚欢,而一起吐槽起金三两来,更是配合默契,一唱一和。就听花姚锦也哈哈一笑,附和着道:“不错不错,殷兄这话深得我心,日常我也总劝这***,要好好的修炼锻炼,莫要执着于身外物,他就是不听,看吧看吧,都筑基期的人了,竟然还被那寒邪之气侵入了体内,是以便打起喷嚏来了啊!”
金三两被这两人接连吐槽,只能底气不足的回了一句:“切,你们又哪里知道,这定是有好事在念叨着我了!所以才会突然如此。你们懂个屁啊!”
对于金三两的这番辩解,殷昊和花姚锦却全不理会,只对饮一杯,顺便无视了金三两投向他们的抗议目光。
“对了,殷兄,你方才说,天亮后,还要去为那上宾七号房的客人炼丹?”花姚锦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
“不错。”殷昊点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帮人家炼丹,就有义务帮人家保密才对。人家将丹方都给你看了,这就是对你的信任,是以便要回报以诚才对。
花姚锦和金三两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便没有就这话题再多问什么,而是转而说起了其他事情来。
“殷兄,你也算是与那位上宾近距离接触过的了,你可看得出,她是什么来头啊?”这话还是花姚锦问的。当然,这其中便是金三两授意了的。那毕竟是他们天一宝斋的上宾,是以他这个少东家是不好来问这样的问题的,于是才交给了花姚锦这个不想干的人来问。
殷昊可不算笨,听得花姚锦这一问,便知这只怕才是金三两今日非要拉着他来小聚的真正目的了。
只是关于这个问题,殷昊实际上也是一头雾水的。他这一天下来,也不是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但是无论从衣着打扮,还是从言谈举止上,他都半点线索也找不到。
那位“上宾前辈”是孤身一人,没有同伴,而她的言谈中,半点信息都没有透漏出来过。她整个人似乎也是神秘的很。
甚至就连她让他炼制的那个一升丹,也是他从前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总而言之,“上宾前辈”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团迷雾一般。
是以这个问题,殷昊便回答的十分痛快了:“哎。不瞒你们说,我也好奇地很,可是那位,我是真的看不出来历啊!她的修为好像是隐藏起来了,是以我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境界,而她言辞谨慎,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透漏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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