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过后,金三两便差人带着夕阳梦沉和秦歌,去了刚刚给她们准备好的住处。
这是两个相邻的小院子,院门外各自有一座简易的阵法装置,只要从里面开启了阵法,那外面的人便不能轻易的进入其中了。
“真是不错!”夕阳梦沉道。
“果然壕啊!”秦歌也感慨。
而后便各自走进了一座小院子,就此休息去了。
院中墙角处种着一排翠绿的竹子,形成了一圈天然的屏障,将晚霞挡住了大半。
天色不早了,秦歌不想耽搁,便赶紧开启了这院子中的阵法,而后进屋,关好房门后,将天禄召唤了出来。
“天禄,帮我看着,如果有人进来,就弄晕他。我去把东西整理一下,准备礼物,顺便将要卖的东西弄好,然后晚一些的时候,我们乔装出去一趟。”秦歌吩咐道。
“哎呀,去吧去吧,放心好了。”天禄一跳,便落到了这屋中的一座贵妃榻上,懒洋洋的倚在了上面。
虽然天禄看着不靠谱,可实际办起事来的时候,还是非常靠得住的,于是秦歌便放心的进到了乾门空间里头。
“我滴乖乖,可真是够乱的啊!”秦歌望着那些被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禁一个头两个大了。
没办法,很多时候,为了避人耳目,所以开启这乾门空间来装东西时,都要快一点再快一点,也就导致,秦歌很多时候都是乱扔一通。
尤其是此前,秋季试炼清点物质时,她疯狂的将乾坤袋中的东西往乾门空间里转移,所以根本来不及好好摆放,以至于,东西堆了一堆又一堆。
此时秦歌进来一看,便就被这‘壮观’的一幕,给惊到了。
“哎。”秦歌一边叹气,一边认命的开始整理了起来。
还真是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吓一跳。秦歌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才发现自己这些年,还真是没少往自己的口袋里划拉好东西啊!
天渡山外,洛水河畔,东陵城内,秦家。
“家主,可儿的信中,都说了些什么啊?”问这话的是秦家长老秦璐洁,也就是秦可儿的亲姑姑。
“哎。你们自己看吧!”秦家家主秦佑一声长叹,眉头紧皱,心情十分复杂。
秦可儿的这一份家书,可真是让秦佑的心,顿时就变得沉甸甸了。
秦可儿这一份书信中,先是简略的将自己的近况跟家里说了一说。从她组队参加秋季试炼,到她获得了秋季试炼的第一名,再到她见到了那神秘的天机门少主君神机的事,秦可儿都大致的讲述了一番。秦佑一看之下,非常欣慰。秦可儿的这一番经历,可以说已经很是不俗了。她如今才不过二十来岁,还不到三十,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阅历,更是已经修到了练气十二层,距离练气大圆满,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这般成就,顿时就让秦佑,如看到了家族中的又一名结丹修士一般啊!
正当秦佑为秦可儿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欣喜时,秦可儿的信中却是话锋一转,而后,更多的却是说起了那个秦歌来。
秦歌拜入了天渡山,竟然也育成了灵根,正式开始修行了。不仅如此,秦歌竟然也参加了那秋季试炼,更是与那实力雄厚的天一宝斋的少东家一起组了小队,最后还获得了秋季试炼的第二名。而且秦歌竟然也见到了那天机门的少门主。而最让秦佑震惊的是,秦歌,竟然已经筑基了!
看到这些时,秦佑心中的感觉,简直复杂无比。
那秦歌,当初他们可是测过她的资质的,她不是无法育成灵根吗?怎么会忽然就又育成了灵根呢?
而且,秦歌在秦家时,可还没有育成灵种呢,也就是说,秦歌在秦家的时候,可还没有开始修行呢。而那时候的秦可儿,却已经是练气三次了。
而现在,秦歌是到了那天渡山以后才开始修行的,可是如今,她的修为竟然已经甩了秦可儿那么大一截。
“看来可儿信中说的没错,那秦歌,必然是有秘密的啊!”秦佑的二弟,掌管着秦家外事堂的秦策,放下手中的传信符,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定是那个赵云娘!定是她偷偷将自己的功法传给了秦歌!”秦璐洁从看完秦可儿的信后,表情就变得十分不好了。
秦可儿在信中,将她和秦歌之间发生的摩擦可是说的十分清楚的,秦可儿更是添油加醋的,在信中一再的透漏出,秦歌已经打从心底里将秦家放到了对立面上的信息。也就是按时秦家人,秦歌已经绝不可能跟重回秦家了。并且,秦歌似乎还对秦家,有着极强的恨意……
“筑基了吗?”秦佑仰头,目光飘忽,也不知看着哪里,而他的声音中,却有着一些疲惫之感。
“家主,我以为,这秦歌,不能留了!”秦璐洁语气森然:“哼,养不熟的白眼狼,她那娘都不要她了,我们秦家却还一直养着她,可是到头来,竟然还对我们秦家,心生怨恨,更偷偷修炼了那赵云娘的功法,而不将这功法贡献给家族,简直忘恩负义。如今,跟可儿一同拜在天渡山门下修炼,却不思家族轻易,不能跟可儿守望相助也就算了,更处处跟可儿作对,这简直就是不将自己当做是秦家后人啊!现在就这样了,以后只怕更不得了!若是不想办法,早日除掉她,只怕日后,夜长梦多!”
秦璐洁一想到秦歌很有可能掌握了那赵云娘的神秘功法,她就心痒难耐。当年,她想千方设百计,又是刻意亲近那赵云娘,又是威逼利诱的,可赵云娘的口风,可是一直都没松动半点的。
直到最后,那赵云娘偷偷离开了秦家,也没有将那份功法留下来。
想到这事,秦璐洁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多年积攒下来的,对赵云娘的恨意,便不由自主的,全部转移到了那赵云娘的独女,秦歌的身上。
“老二,你的意见呢?”秦佑的目光这才微微动了动,投向了秦策的身上。秦策其人,颇有些心机城府,正当得起,他名字中的那一个‘策’字。
“静观其变。”秦策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吐出这么四个字来。
“不行!”秦璐洁顿时便站了起来。
“不行,一定要尽快除了秦歌!家主,我们不能养虎为患啊!”秦璐洁极力争取着。
“姑姑,你莫要着急,可儿心中不是也说到了一件事吗?只要我们好好布置,就不怕拿捏不住那秦歌。”秦策似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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