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对不起。”
向阳摇头拒绝了管家的好意，“没事了，宋叔。你先走吧。”
老管家叹气，犹豫半久后，还是想为向阳做点什么：“少夫人，你还饿不饿？要不要我再给你准备点吃的？”
“不用，我很饱。”
话声才刚落，身体猛地一抽，连着脸上的表情同时变得扭曲。向阳克制不住，惊叫出声音来。
话里刚提到胃，腹部就出现异常。手紧捂着，冷汗溢出。
她忽然变成这样，吓着旁边的老管家跟着紧张起来：“少夫人，你怎么了？”
“疼……”皱着眉，向阳深呼吸一口气，重复道：“好疼。”痛的她快要晕厥，连着胃部的位置仿佛要烧起来，不断有针扎的剧痛感。
原本就苍白的脸更覆上曾冰霜。
“我好……疼啊。”缓了好久，向阳勉强从嘴里吐出一句算完整的话。
突如其来的痛意几乎要将她扑灭，眼泪涌出。
老管家慌得不行，看着人痛的在床上直打滚，他激动：“少夫人，你……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喊人过来。”慌慌张张的跑出门外。
刚出门没走远的蒋远舟闻讯连忙折回。
他赶回房间后，就看着屋里慌乱地场景和躺在床上的人。
“怎么回事？”
老管家急的快要哭出声来，他说：“你走后没多久，少夫人就变成这样了。少爷，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得把少夫人给送到医院去？”
“喊医生来。”
他同样心乱如麻，努力维持着震惊，蒋远舟喊道：“不能去医院，喊医生过来，越快越好。需要的东西都带过来。”他还不能赌，不能由着机会给埃伦斯任何的空缺。
他走到床边，用力握住她的手，眸光深沉。
“向阳，再坚持一下。”
再之后的时候向阳都没了知觉。她被痛的直接晕厥过去，很长时间里面场景都被大片的黑给掩盖着。再次醒来，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紧贴在她肌肤上有种形容不出来的难受。
她不要在这里，她要走。
挣扎着刚要起身，却被旁边的人给制止住。
再然后，是很尖锐的刺痛感。从肌肤上传来，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到她血管里面。
那人还在继续按着她的手，很轻柔地对她说：“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她无力回应，连眼皮睁开的力气都剥夺。
黑暗袭来后，她再次昏厥。反反复复，一直重复的在黑暗的边缘游走。其实，中间她又好几次短暂清醒的状态，能够很清楚的听见旁边人走动和说话的声响。即使没睁开眼，还是很清楚的知道旁边有人在守着她。
每当她想动时，那个人都会安抚她。
等她醒来后，那股强烈的痛感已经不复存在。
睁开眼，她还是在原来地方。一切都还是她最熟悉的场景。
临到最后，蒋远舟还是没有把她从到医院里。的确，以着他的性格，再加上她坚决要走的态度。把她就这么贸贸然的送到医院，的确是不太好的选择。
任何出逃的机会都不应该落在她的手里面才好。
她醒来，旁边的人跟着惊醒。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醉人的沙哑。蒋远舟问她：“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感觉到不舒服的？”
“没。”向阳摇头，刚醒来的状态还是有些虚弱，说话的音量都是有气无力的。“我没事了。”
短暂的平静后，向阳听见旁边人的冷眼嘲讽，连着表情都是泛着寒。
是生气了吗？
“你这样没用的。”莫名的一句话。
他的声音吸引到向阳的目光。
双眸交汇，视线跟着连在一起。向阳盯着他看，目光空洞嘴唇冷冷地抿成一条线。
这样的目光让他感觉到了几分的不安，他继续说道：“向阳，你这样的行为太愚蠢。你伤害自己的最后只会是让自己过的不好。”话另外意思，仿佛是暗示向阳，她的自我伤害对着他不会起到任何的伤害。
“是吗？”
向阳表情松动，冷笑出声来。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声音干涸的像是从沙漠里面蹦出来的一样。可能是缺水的状态太严重，向阳的嘴唇上起了一层皮。
活生生的人折磨成了这样。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内疚？看到你这样会引起你同情吗？”蒋远舟讥讽道，说着和自己心里截然相反的话。
既然要做坏人，他就必须要把这个角色做到底。
向阳的目光跟着慢慢冷却，“我没有要你的同情。从来都没有。我知道你蒋远舟是什么样的人。”她一字一句咬的极其清楚，生怕少错了一句狠话：“还有，我就算是乞求一条狗的可怜也不会你身上奢求半点的。”
“你……”
蒋远舟双目瞪圆，伸手就要朝向阳的方向伸过来。
向阳不但没躲闪，反而还有意的将自己的脸往前伸，离着他手边的位置更近一点。等了一会儿后，她睁眸轻笑，笑的张扬：“怎么？想打我又下不了手？”甚至有露出几分遗憾的意味，“是看我这样了不忍下手了？”
“你！”
话被硬生生地堵掉半截，蒋远舟气急的把手垂落下来。“你好好休息吧。”话落，摔门而出。
人走后，屋子里面恢复冷清，向阳目光空洞洞地等着前方。隔着一道门的距离，门外面，孙秘书一脸愁苦的盯着蒋远舟，话没有从嘴巴里面出来，叹气声先响起。
“总爱，你这样不就是让夫人更恨你了吗？你这样好吗？”
蒋远舟晃头。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们的感情也只能靠着这个来维系。聊到这里，蒋远舟询问起其他的：“徐迪那边有消息了吗？”
同样失落地摇头。
孙秘书叹气道：“老实说，徐迪小姐的状态还不如夫人呢。”那天散去后，蒋远舟就派着人日夜守着徐迪，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怕人会出什么差错。孙秘书实话实说：“我觉得徐小姐这会儿心是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