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虚以委蛇
云萝无所谓的对他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呵呵,公主说的哪里话?我的别院在王城不是还有一处吗?回去之后,觉得无聊就出来走走,见到很多人都在议论公主府的事,所以才过来看看,怎么样?不会打扰到公主吧。”说着眼睛便飘向云烟的方向。
看到他的视线,云萝微微一挑眉:“怎么?难道左丘公子还想要求本宫要这个女人吗?本宫已经决定要剥了她的皮,然后给她找男人,当然,如果左丘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由左丘公子第一个上,呵呵。”
左丘正思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转头对着云萝说道:“可是公主,这样玩起来不太好吧?玩一下就死掉了,这还有什么意思呢?”
云萝讽刺的勾起唇角:“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吗?叫得越惨你们越兴奋,这样不就正中你下怀?”
“呵呵,公主似乎对男人有些偏见了,不过,我可不喜欢这样子的,床上这么血腥,我可做不出别的什么事来。”
云烟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两人一来二往的商量着她的死法。再看那个笑得和煦春风的男人,在石洞中,他还一脸正义地表明他跟云萝没有关系,如今又在她身受重伤痛苦的躺在地上的时刻,与她的仇人谈笑风生,这种反转真是让她有些接受不能,虽然知道左丘正思是在与云萝虚与委蛇,可是,她心里依旧很不好受,难道他就没看到她的痛苦吗?就不能想个办法先给她疗伤再跟云萝聊天吗?
她已经对左丘正思不抱任何指望了,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方式躺着,既然已经受伤了,那就让自己躺着舒服点,谁知道云萝后面会不会有更恶劣的折磨人的方法对待她,如果她能撑下一口气,等着南宫瀚来救她,也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了。
云萝与左丘正思一来二往的扯东扯西,越聊越跑偏题,但是左丘正思的眼角片刻不离云烟的方向,云萝自然发现了,但她不动声色依旧笑眯眯的配合着左丘正思越聊越远。
“左丘公子?”
“嗯?”
“呵呵,左丘工作是不是累了?半天都没见你回话了,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在公主府住一晚如何?”
左丘正思轻咳一声,原来他已经沉默许久了,如今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眼看着云烟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她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
听到云萝的邀请,他指了指云烟的方向,状似无意的问道:“那她呢,公主要如何处置?”
云萝挥了挥手,招来了身后的侍卫:“你们两个把她带进柴房里,重兵把守,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近前探望,可听明白了?”
“是,属下明白。”
左丘正思心中有些不忍,可云萝却在他说话之前先开口了:“怎么?难道左丘公子心疼她了吗?不是本宫不近人情,只是这女人是本宫的头号仇人,一天不除掉她,本宫心里都不会痛快,所以,左丘公子再怎么怜惜美人,不如先换个对象如何?只要你不再求着本宫要这个眼中钉,那么本宫再从中原调来十个八个的美人送到你的别院里。”
左丘正思摆了摆手:“公主误会了,虽然会觉得可惜,但我也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忤逆了公主。”
“那就好!哈哈,今天高兴,晚上公主府准备一些中原的山珍海味来款待公子,公子可不要拒绝啊,当然,若是公子不介意,可以在本宫到房里歇息。”云萝说着说着,手就已经伸向了左丘正思的胸膛轻轻的抚摸着。
左丘正思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呵呵笑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叨扰了公主,还请海涵。”
“呵呵,好说,请。”
等左丘正思进了公主府,云萝稍稍落后几步,在左丘正思看不到的地方,朝她身后的文红远眨了眨眼睛。文红远欲要踏进府里的脚步一顿,心里酸溜溜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盯着左丘正思的背影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握紧了拳头,生平第一次恨自己这般无用,若是他的功夫再强一些,那么云萝所招来的蜂蝶他又如何会惧怕?
正在恼恨间,肩膀被猛的一拍,他反射性的一往旁边一跳,怒目瞪着拍着天的人,见拍他的人竟然是蒋丞高,他微微一挑眉,没好气的说道:“蒋将军,你不去看家护院,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蒋丞高真想不顾身份翻个白眼,这男人难道一点眼色都没有吗?
“刚才公主有吩咐,让你带着人去将文红辉和,那个侍卫给抓回来,如果反抗,就地正法。”
文红远一愣:“公主什么时候吩咐的?”
蒋丞高这次连话都懒得说了,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提溜了起来,嗡声嗡气的说道:“既然这么没眼色,那你就带路吧,就刚才那个方向,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的可能性多一些,你就带着我们去,不完成公主的吩咐,小心你我的皮,这位公主可不是好糊弄的。”
文红薯不挣扎了,他明白,他已经得到了云萝两次赦免恩典,事不过三,如果他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成为弃子,一想到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如果他真的成为一无所有的人,也不见得会比文红辉好过,毕竟文红辉还有一帮站在他身边的朋友,而他,一个也没有。
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红粉知己,嘴上说着甜言蜜语的情话,现在文家出了这个变故之后,有些人已经明里暗里的疏离文家了,就更别提有女人自动上门。
罗宇带着文红辉出了王城门口,然后就往文红辉的别院疾奔而去,刚到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
罗宇看着面前这个红衣似阳的女人,手拿着一根铁棍,就这么静静的站立在他的面前,与他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