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高大男人
这里看起来像一个景点,四周都是用石头堆起来的假山假水,然而并没有树木,配上那朗朗星空,有一种沧桑的肃穆感,根本就不像随随便便没有任何规律可讲的街道。
她暂停了脚步,她觉得她不应该再往前走了,这么明显的现象,如果她还安慰自己说尽头就是街道的话,那无疑是自欺欺人了。
她猛然一转身,身子却是一僵,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只见此刻,她身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正弯腰看着自己,见她转过身来僵持在那,他甚至还凑前了几步,鼻子都要凑到云烟的脸上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云烟的脸上,让她差点被吓得离体的魂魄立马归位,迟来的敏感神经一下子蹦出了好远,这才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瞪着还愣在那里的男人一眼:“你谁呀?走路都没个声,吓死本姑娘了。”
高大*直了身体,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你是个小姑娘?”
“废话,我长成这样,难道还是个爷们不成?”
“呵呵,倒是我眼拙了,把自己包成这样还鬼鬼祟祟的,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女人。”
云烟一愣,整理了一下自己用来包头发的粗布麻衣,抬头看向男人,奈何光线太暗,看的不太清楚,只能看到男人的大体轮廓,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心中也稍稍放下了一些,总算不用逃命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后会无期。”云烟朝男人抱了抱拳,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朝小路尽头走去。
男人没有阻止她,而是似笑非笑的在云烟身后发出了声音,声音有些悠远,还带着一丝的戏谑:“你要走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大晚上我不回家干嘛?”
“可是你走的方向,是我住的院子的方向。”
“少废……话……你你刚刚说什么?”云烟本来想不耐烦的呵斥他一番多管闲事,但是一想到他话中的内容,生生顿住了脚步,僵硬的转过身。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幽幽的说道:“如果你家不是这里,那么你刚才走的方向,自然是错误的。”
“不可能,我明明是从赌场里面出来的,进去的时候也是走这条路……”云烟极力想要解释,可是越说到最后声音就越小,因为她也不确定赌场是不是只有这一个门。
“呵呵,看来你是选错门了,要出去应该走赌场左边那道门才是。”
云烟脸上一红,尴尬的咳了几声,道了一声谢便越过了他,原路返回。
这回男人没有再吭声,眼睛眯了起来,也跟在了云烟的身后。
云烟这次出去比来的时候快上了许多,几乎是落荒而逃,闯进了别人家里不说,还对主人家没礼貌,想来想去,还真是自己的过错,恨不得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等她听到那嘈杂的吵闹声,觉得这声音是那么的可爱,仿佛跨出了那道门那件囧事就与自己无关一般轻松自在。
只是她没发现,自己匆匆忙忙间,用来包扎头发的那块粗布麻衣已经在风中凌乱了,不知道掉了哪里去了,她的容颜谈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算得上清丽典雅,这种中上之姿在缺少美女的荒地,那也是绝顶美人一个。
也许是与文红辉呆久了,自己也染上了爱好蓝色的习惯,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裙,虽然比不得文红辉穿起来让人惊艳,但也衬得她皮肤白皙,让人眼前一亮。
在这种全是臭烘烘的汉子的场所里面,这一抹浅蓝,就像淤泥里破土而出的荷花,遗世独立,让人移不开眼。
所有人都惯性的停下了动作,呆呆的看着场中央的云烟,云烟也后知后觉的摸上了头发,见到自己的伪装失效了,心中一慌,但又马上定下心神,裂开嘴角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表示自己没什么恶意。就算有恶意那也奈何不了你们啊,呵呵,云烟苦中作乐的想到。
沉默的时间没有维持多久,汉子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回过神,继续手上的动作,下注的下注,押宝的押宝,只是那眼角余光还时不时的放在云烟身上,更有一些胆大好色之徒不想错过亲亲美人的机会,什么狗屁正义感都抛之脑后,都各自找借口凑到云烟的跟前,大家都很默契的呈扇子型将云烟包抄,除了她身后的那道门没有一丝退路。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这些人都兴奋的加快了脚步。
看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油腻腻的大叔大哥们,云烟吞了口唾沫,缓缓后退,看到一个男人似乎在解开腰带,云烟脸色一白,很干脆的转身又转回了那条小路上。
“啊!”只不过她今天晚上运气实在是太背了,刚转到小路上,立马又撞上了一个人,闻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她敢肯定,又是那一个男人!
她揉着着脸颊还有额头,皱皱眉,抬头仰望,痛得嘴里嘟囔道:“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碰见你??哎哟……”
高大男人闻言笑了笑:“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提到这个问题,云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不是我不出去,而是我根本就走不动了,现在赌场那边可热闹了,都是男人,让我怎么挤出去啊?”
“那怎么办?难道你想住在这路上?”男人的话语中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指了指那石头路面。
云烟搓了搓手,露出一抹贼嘻嘻的笑,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在主人家面前说出要在他家院子留宿的想法,也不知道会不会立马被赶出去?
看到她犹豫的样子男人也看懂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发出一阵阵轻笑,他好整以暇的靠在身后的假山上,双手抱胸,盯着云烟瞧了好一会儿,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开,一会儿看看他手中的纸,一会儿又抬头看看云烟,似是确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