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只是附庸品
只是没想到,她等到的不是救人的机会,而是等到了云萝。
只见她一身大红锦袍,头上挂满了珠钗,娉娉婷婷的跨出了公主府,有侍卫抬着太师椅跟在她的身后。
起初,云烟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去呢,或许这也是机会,谁料到,她身后的侍卫把太师椅搬到了文红辉的旁边,然后,云萝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神情十分的惬意安然。
云烟气得想要咆哮,要不是左丘正思拉着,她估计现在已经冲到了云萝的面前了。
云萝却像是看到了她一般,*的说道:“怎么?来救人也要畏畏缩缩的吗?这个可怜的男人哪,可是把云烟你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呢。”
她话刚说完,文红远从公主府走了出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他走到云萝的跟前,低声笑道:“公主是在跟谁说话呢?”
云萝瞥了他一眼,又看了旁边文红辉脸上那伤痕,意味深长的说道:“想不到,你对自己的亲生兄弟竟然也这么狠,如果不是亲生兄弟,那岂不是要命?”
文红远讪讪的笑着,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他心里是想把文红辉杀了的,如果不是想到云萝,如今文红辉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不想让云萝质疑自己,话到嘴边,就又变了个样:“公主自从见到了他,心思就一直在他的身上,我心中自然不忿,他容貌虽美,可是他不愿意成为公主的人,如果他日后对公主起了杀心,这岂不是在自己身边安了个不定因素?我只是小小的报复他一下,让他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份,免得伤害到公主,难不成公主还会因为他而怪我?”
云萝微微一笑:“你的心意,本宫自然明白,只是……”上一刻还微笑以对,下一刻却是满脸的怒容,“日后没有本宫的吩咐,绝不可自作主张,你已经犯了第二次了,如果有第三次,本宫绝对不会再饶了你的,你可清楚明白了?”
文红远心中不甘,他咬了咬牙想要反驳,但他马上又忍住了,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在做决定的立场,如今他们两个的地位已经反了过来,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文家大公子,也不是当初决定蝶儿命运的主子,他只是云萝身边一个可无可无的男侍,以前的山盟海誓只是一个泡沫,而他自以为的大男子主义,也只是一个幻想,在这种命不由己的敏感时期,他只能时刻谨记着自己只是一个附庸品而已,如果没有文家家主这个身份在,他估计什么也不是。
“我明白,可是我是喜欢你才会这么做,难道你忍心……”
云萝摆了摆手,对于他的话并不感冒,冷声说道:“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本宫说过,除了他,所有男人都不配。”
文红远没有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心中五味杂陈,憋的满脸通红,如今他倒想知道,和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难道比文红辉还要俊美的男儿?
两人不再说话,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看起来十分的融洽和谐,但是文红远心中早已是怨声连连。他有些无聊的走到文红辉的跟前,见到他脸上的血似乎已经不再流了,只是那凝结的血块有些可怖,伸手在他干净的皮肤上用力搓了搓,直把睡梦中的文红辉给搓醒了过来才罢休。
见他迷蒙着双眼,文红远挺起了胸膛,做出了一副高傲状,这是以前文辉最喜欢做的动作,如今被他学了来,感觉十分的不错,他越发得意的眯起了眼:“兄弟,怎么样感觉如何?都这么久了,你那心上人还不来,想必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吧。想不到啊,你也有被人冷落的时候,呵呵。”
一想到曾经光鲜亮丽的文红辉,只要跟他站在一起,自己却只能衬个绿叶,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狰狞起来,也不顾文红辉脸上的脏污,伸手在他伤口处狠狠的一捏,但他也没听到想象中文红辉的惨叫声,只看到文红辉那冷漠到骨子里的眼眸,只觉得一股凉意中脚底板,窜入了脊梁骨,他微微后退一步,眼眸越发的阴沉起来。
他转身,变了个温润的模样,凑近了云萝的耳边先吹了口气,才轻声对云萝说道:“公主,这样吊着他也能让他三天不死,难道公主愿意等上三天不成?不如给他来个酷刑,将云烟给逼出来。”
云萝想了想,才点了点头。她身后的侍卫会意,立刻转身去找刑具。
暗中的云烟却越发的镇定下来,如今能够安然无恙的将文红辉解救出来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交换人质,就是自己去把文红辉换下来。
如果她一时半刻死不掉的话,她相信南宫瀚会有那个能力将自己救出去,打定了主意,在侍卫没拿刑具过来之前,她趁着左丘正思不注意,一个闪身便走出了藏身之处,远远的便与云萝对上了眼,云烟甚至还能看到云萝嘴角边那邪魅的笑意。
“该死!”左丘正思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腿,见到罗宇已经走了出去,他也想不顾一切,就这么冲出去,但是他不行,除了与云萝有交易之外,如果云烟有什么事,他必须趁所有人出其不意,将她解救下来,不然的话南宫瀚会将他的皮给剥了的。
云烟将脸上的面纱扯开,然后稳稳的一步一步朝云萝走了过去,她每走一步,躲在暗中的暗卫也纷纷出来在她的周身,将她所有的退路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是云烟长了七八条腿,也定然不会从他们之间闯出去。
云萝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她走过来,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左手玩着右手上的蔻丹,似乎十分享受这种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感觉。
文红辉却死死地咬着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云烟,等她靠前了一点,他才张口说道:“你为什么要来?明知道这里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过来?”他的声音嘶哑破碎,一天都没喝水了,也没进食,他已经感觉不到饿了,也感觉不到嗓子的疼痛,他只想大吼,让云烟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