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那个鱼唇金主5
“你在干什么!”管叔一声厉喝,愤怒的一把将景逸臣从唐钧身上扯下来。
他气得浑身颤抖,几乎抑制不住将少爷带回家的这个玩意儿狠狠揍一顿的冲动,然而多年以来良好的修养以及将唐钧永远排在第一位的关心使得接下来他无暇理会这个轻薄了他家少爷的魂淡。
管叔将脸色苍白的几乎已经没有血色唐钧从沙发上扶起来,然而扶到半途唐钧的肚子就让疼的一僵,唐钧连忙制止了管叔的动作,恐慌无措的紧紧按着自己的肚子握紧了管叔的手,“管叔,快……快给钟易打电话!叫他来!”
管叔连忙瞧着少爷几乎腾出了一头冷汗,心疼的无以复加,连忙跑去打电话。
景逸臣在一旁看着有些傻眼,他无措的保持着被管叔甩出去的那个动作,愣愣的看着唐钧一脸痛苦的躺在那里,蓦地心中竟也奇异的感受到牵扯一般绵绵的痛苦,他觉得自己那一刹那间似乎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唐钧的所思所想,他在惶恐不安,他在害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唐……”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手中提着医药箱一路跑进来,又狠狠皱着眉横抱起惨白着脸的唐钧快步走了出去。
然后自那时起,景逸臣足有小半年再没见过唐钧一次。
以后怎样暂且不提,且说唐钧此刻抱着肚子蜷缩在汽车后座上,一身矜贵西装稍显凌.乱,让他再也没了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俊高冷。
唐钧硬着头皮任浑身都散发着“老子很不爽”气息的钟易轻柔有技巧的推.揉着他的肚子。
钟易是他大伯家的独子,从小玩到大的堂.哥,职业是外科医生,平日里如他的名字一样,平易近人,逢人三分笑,然而此刻面对的唐钧时却没有惯有的温和儒雅的好脾气。
他小时候虽然和钟易玩的极好,但经过了一段见了谁都觉得是“愚蠢的人类”的中二期表情固定为炫酷的面瘫脸之后,不知为何就与这位堂.哥渐渐疏远了,平日里没什么联系,就只记得这个堂.哥是个医生,有用!
这次他是真的慌了,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信得过的能与他分享这个骇人的秘密的人就是这位堂.哥。
钟易黑着脸收回了手,话也不说只十分渗人盯着唐钧看,半晌终于讥讽的嘲笑道:“本事了是不是?敢跟男人鬼混了?这么大的事也敢瞒?也不怕你爸妈打断你的腿!”
唐钧翻了个白眼,面瘫脸愤愤一扭表示不想搭理这个堂.哥。
钟易气笑了,简直不知道该说这个弟弟什么好。当他那会儿在别墅里惊骇的发现这个长大了之后几乎就没什么联系的堂弟肚子里竟然怀了个孩子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是懵的。
当他终于从这个骇人的事实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注意到旁边那个小白脸,简直都要气炸了。很明显:弟弟这是跟个小白脸搞上了,然而最让他感到惊讶,也最可恨的是弟弟竟然是被压的那个!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那小白脸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然而看到弟弟可怜兮兮的惨白着脸,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想都没想就把人抱了出来,反正不能再给小白脸压!
途中他怎么也想不通弟弟好端端一个高岭之花霸道总裁,怎么能就让一个小白脸给压了呢?!
钟易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感觉今天操的心简直比他从小到大操过的心都多!
“等会儿我给你定个酒店,你睡一晚上明天早上麻溜坐飞机滚蛋……先去米国去圣劳伦斯医院找我同学——一会儿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到时候让他去给你接机,你……把孩子生了再回来,二叔二婶那里我先给你打掩护,你公司我也先给你顶着,大事决定不了应急还是可以的……不过该给的诊金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劳务费一分都不能少!回去我给你算算你到底要给我多少钱,你到了米国立刻把钱打到我账户里记住了没?”
唐钧:“……”忘了堂.哥是个财迷。==
事实证明,堂.哥虽然是个财迷,但确实是个靠的住的。
第二天早晨,唐钧身后跟着个好基友宋山白头也不回的上了去往米国的飞机。
当然,身为一个娱乐圈大佬,他的一举一动是时刻都有媒体娱记盯着的,于是当天就有尾随的娱记在机场拍到了唐钧行色匆匆的侧影,并迅速将照片发给了主编,由于这只是一张无关痛痒的普通照片,所以当天报纸上由于出现了总裁的身影而卖到脱销,甚至这条消息被广大爱好舔屏的网友顶上了微博头条。
#霸道总裁现身机场,大长.腿一个屏幕装不下/配图/#
#总裁与男性.友人交谈甚欢,冷酷侧颜简直美哭/配图/#
……
景逸臣用力的握着手机,死死地盯着那张唐钧与宋山白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的照片,心中涌起一层一层的恐慌和怒火。
从昨天唐钧离开到现在,他一直等着唐钧的电话,然而哪怕是一条短信也没有。他想问唐钧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他甚至都不知会他一声就和那个中年老男人一起去了米国。他想给唐钧打电话问他是不是他已经不喜欢他了,然而手机握在手里,那一串只看了一次就背的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静静地躺在手机里,他却不敢按下去。
他等了足有三天,唐钧都没有一个短信过来。终于,他在管叔鄙夷的目光中,又拖着自己单薄的行李箱,离开了这座豪华却不属于他的别墅。
走的时候,他没有回头,甚至也没用管叔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给他安排车,他只是就那样拉这个大大的行李箱,只身一人一身萧瑟落寞的走在空旷的铺满了枯黄落叶的沥青路上,慢慢又一条线缩小成了一个点。
管叔皱眉看着那被他鄙夷的目光讥讽过的青年落寞的走远直至消失不见,心里难受的在门口抿了抿嘴,仔细想了想,到底还是不忍心的决定去给少爷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