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墨宁正喝着茶听着说书先生的慷慨‘激’昂等候着宗韵景。。。
宗韵景翻了一个白眼:“一千两银子!”
又跑这里来碍眼!
墨宁笑问:“昨个儿你给嫣嫣说消息,可没要银子;刚才你去卖消息,似乎也是帮的嫣嫣的忙。”
所以,为什么给他要银子。
宗韵景冷笑一声:“这钱是封口费,否则你算计李显身边商户的事情,刚才可能就被我两千两银子卖出去了。”
所以,他这亏吃的有点大!
墨宁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看宗韵景:“你消息倒是知道的‘挺’全。”
“没有殿下全。”宗韵景道:“我都查不出李显身边有哪些商户。”
一个一个破坏掉断了李显的财路,似乎要‘逼’着对方做什么事情。
更过分的是顺手将林乐宏也套了进去,连累林嫣处理一堆琐事。
最后反说她多事,若不是考虑到夫妻感情之类的,宗韵景非得说出来不可。
对墨宁一万点鄙视!他在心里给墨宁画了个大叉叉。
“客气客气,宗世子不是提前一步知道了李啸带来了什么人?”墨宁道。
老狐狸,林嫣怎么找了个他!
宗韵景沉默一下,又笑:“殿下来着这里,就是为了同我打嘴仗吗?”
墨宁哈哈一笑,重新端起茶盏朝着宗韵景举了举:“听闻福鑫楼说书先生将嫣嫣夸赞的如神勇的天将一般,好奇过来听听。”
你好闲!
宗韵景不想有人占他的屋子用,于是问道:“殿下宫里不忙吗?驸马夫妻二人想方设法打听李啸的事情,怕不只是临江侯府内斗吧?
魏王最近在御前又是亲尝汤‘药’,又是戏彩娱亲,戏唱的足足的,殿下难道不心急?”
墨宁眼皮都没抬一下:“跳梁小丑罢了,再说,他们自己不‘乱’起来,本王怎么知道对方具体想干什么?”
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对方不动起来,他又有什么借口打压?
“也对。”宗韵景道:“你们夫妻二人如今将浑水‘摸’鱼这一招,运用的简直是炉火纯青。”
林嫣平时脑子不灵光,在搞事请上非常有天赋,让宗韵景主动将李啸的消息再卖给李显一次。
这样临江侯府里‘乱’起来,许是他们就不会算计宁王府了。
‘阴’错阳差,又跟墨宁的计划重合了。
若林嫣不这么干,估计墨宁也要派人将消息传给李显。
还是表妹亲,给个赚钱的机会。
“回家你给王妃说此事吧,我就不再派人过去了。”宗韵景斜了对方一眼,示意青梅推自己走人:“这屋留给你了,喝完茶记得把杯子收了。”
算了算了,你们夫妻城会玩,他还是回家打弟弟去吧。
“你猜李啸什么时候死?”墨宁突然开口问道。
?
宗韵景停下,狐疑的看向墨宁。
墨宁捻起一粒瓜子剥了填进自己嘴里,然后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宗韵景。
他又不是林嫣,冲他放什么电,莫不是宗韵凡那个看脸的货就是这么给‘迷’住,然后同对方联手的?
宗韵景挪开眼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李啸为什么会死?”
墨宁笑了笑:“我猜李啸活不过明天!”
“……”
能不能先回答问题。
宗韵景被墨宁气的脑壳疼,索‘性’自己想。
不过一会,恍然大悟。
“我说他养这么多商户干什么。”宗韵景嘿嘿笑了两声:“用在李啸身上,岂不可惜。”
墨宁又剥了一粒瓜子:“难道还用来造反不成?”
说不得呦,都敢想林嫣手里的沈家兵,临江侯府说不得天生反骨呢。
宗韵景‘摸’了‘摸’下巴,颌首道:“万岁这么搞,是个人都想拥兵自重呀。”
六安侯府不也是如此,临江侯府底子更薄,少不得多动些脑筋自保。
墨宁不再说话,开始一心一意的听楼下说书先生讲书。
心累!
宗韵景挥挥手,回家去,还是跟宗韵凡说话有优越感。
李啸好好的从廊下往自己院子走,乐康迎面走来并没有让路。
李啸停下朝乐康行了一礼:“公主殿下。”
乐康笑起来:“大伯客气,照家里的亲戚关系,理该本宫朝你行礼才是。”
说着就朝李啸道了个万福,慌的李啸忙侧身躲开:“不敢不敢,公主金枝‘玉’叶,怎敢行此大礼。”
“大伯倒是个识趣的人。”乐康笑着往前走了两步,‘逼’的李啸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大伯可还记着林娴姑娘?”
李啸脸‘色’一变。
他已经听说了,林娴其实不是林乐宏的亲‘女’儿,而是杨氏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野孩子。
在高‘门’大户中,这种‘混’淆血脉的行径简直是令人发指。
“都是少年荒唐,殿下莫在拿此事取笑我!”李啸正‘色’道。
他还要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地位,不能再被以前的污点连累。
如今在侯府里,李啸都能觉察到下人看自己的目光带着疏离和同情,再不似以前的那种巴结和敬畏。
他才不愿意沦落为侯府的支系所以以前那些事最好都慢慢淡忘,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乐康轻轻一笑,往前又走了两步,离李啸只有一胳膊的距离:“男人就是薄情寡义,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忘记所有甜言蜜语。
可是大伯,您带着西戎国的五皇子在侯府住着,是为了连累侯府,还是为了向万岁献宝呢?”
李啸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看着乐康。
他是想借着五皇子重新在建元帝面前得到重视,从而成为建元帝手中的筹码。
那个济宁侯杨丕国,什么本事没有,就是靠攀上魏王献个祥瑞,如今隐隐有崛起的势头,应酬也多了起来。
他堂堂一个临江侯前世子,为什么不能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世子之位?
西戎国五皇子手里的东西,可比祥瑞更实惠。
但是这样,乐康又是怎么知道的?
乐康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大伯何须惊讶,这事也就本宫一个人知道罢了。
只是临江侯府如今谁也进不去宫里,大伯不怕夜长梦多吗?”
乐康说的是事实。
如今宫里,除了皇室成员以及太医正,如今谁递牌子建元帝也不见。
李啸目光黯淡下去,进不去宫里,又怎么面圣。
“大伯,”乐康盈盈一笑:“联手吧!”
李啸后退一步,不敢相信乐康嘴里吐出的话。
“本宫要自由,你要世子之位。”乐康目光一沉:“各取所需,大伯这么优柔寡断,可不是办大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