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贱了
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长手长脚,往她这边走了几步,就站到了她面前。
男人身上清淡的荷尔蒙的气息,近在咫尺,姜酒呼吸一下子顿住了,抬起头看向男人的面容,露出几分防备的神情。
“不明白?”他低笑了一声,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微微俯身,以一种令她无路可逃的姿势,将她罩在他的阴影里。“被不喜欢的人碰触,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情,你不明白?”
他眼睛里已经有了危险的冷光。
姜酒微微一窒,想到了他和楚晚宁。
这件事,本质上其实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当初为了跟他离婚,已经认了下来,如今当着他的面否认,估计他也不可能相信。
姜酒别开眼,又被他捏着下巴硬掰了回来,不得不跟他幽暗的双眸对视。
他身上的气息近在咫尺,姜酒试图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继续沉浸在这份侵略性的气息里。
只是他靠的太近,看得太深,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往下,带着抚。摸意味的,划过她的喉管。
姜酒忍不住颤栗起来,感觉到温西礼冰凉的指尖,下一秒就要掐住她的咽喉,扼断她的呼吸。
简直毛骨悚然。
看着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温西礼冷笑了起来,他冷冷道:“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姜酒全身心在防备着他的动作,突然听到他这句话,有点懵。
男人看着她迷茫的神态,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另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扣住了她的腰,将在抵在了沙发背上。
“!”姜酒吃惊的睁大了眼,男人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单薄的衣物上,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又像是被冰冻了一下,她整个人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伸出手抵住了温西礼覆-压过来的胸膛!
男人并没有动作,单膝曲在她双-腿-之-间,低着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看着她。
“明白了?”
他又问了一句。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酒咬了咬牙,为了皇娱,忍了下来,继续嘴硬道:“不明白!”
她脑子也昏了头了,可能是被他吓得,总之有些神志不清,才会这么幼稚的跟温西礼犟嘴。
男人的眼神果然更加危险起来。
他似乎是怒不可遏,眼睛眯起,打量着她,像是在打量她身上哪块地方好下嘴。
他伸出手,挑-开了她的衣摆,冰冷的手,毫无间隔的抚-上了她的柔软温热的腰肢。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像是在嘲弄她的“不明白”。
姜酒被他一碰,忍不住“啊”了一声,男人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了过来,那眼神似乎含着嘲讽。
姜酒羞耻的咬住舌头,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手,颤声道:“你、你够了。我已经结婚了。”她垂着眼,微微的抿住了唇。
温西礼闻言,神态并没有变化,只是看着她,眼眸暗沉了几分。
他当然调查过她这些年在桐城的所作所为。
三年前,她在桐城,跟一个叫做沈约的男人结婚登记,然后,在沈约的娱乐公司做经纪人,一做三年。
当初那么不择手段的要跟他离婚,又那么轻而易举的跟别的男人结婚。
温西礼的眸内浮现出几分讽刺,他神色冷淡了下来,松开了她,将手从她衣服里抽了回来。
“滚。”
他站直了身体,没有再理会她,下了逐客令。
室内清透的阳光下,男人的背影清晰笔直,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姜酒靠在沙发背上,浑-身-瘫-软,被温西礼指腹碰触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燎过一般,一寸一寸的滚烫起来。
身体的自然反应,令她觉得有些羞耻,涨红了脸,半晌没有出声。
她和他之间,什么事情都做过了,但是时隔两年,被他这样羞辱性的碰一碰,她竟然都有些把持不住。
她有这么欲-求-不-满吗?
姜酒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脸,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胀得通红的脸色。
她这个动作,却令男人的眼神越发阴沉,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往楼梯上离去。
随着男人的消失,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属于温西礼的气息,也逐渐淡了。
姜酒缓缓蜷缩起身子,有些无力的闭着眼,低低的吐出了一口气。
搞砸了。
面对自己对温西礼的失控,令她有些烦躁。
原以为四年时间,可以令自己彻底冷静,现在想来,冷静的人反倒是他。
姜酒再次吐出了一口气,偏过头,目光复杂的看了那高高的楼梯一会儿,终究还是鼓不起勇气,上去再找他。
如果温西礼不肯,那就算了……
再想想别的法子。
姜酒低叹了一声,从沙发上下来,双腿虚软,有些踉跄,稳了稳心神,往门外走去。
她低着头,给沈约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今晚她要回他家一趟。
别墅的三楼,一道颀长的身影静静的伫立在落地窗边,晦暗的目光落在楼下削瘦纤细的女人的背影上。
一直到姜酒上车离开,他才缓缓转过身,看向放在书桌上的文件。
是姜酒跟他离婚四年的全部资料。
跟她离婚的四年,他心静如水,没有再去调查过她丝毫,甚至,很少再想过她的名字。
然而四年后第一次的遇见,她的身影就在他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控制不住的叫人把她所有的经历都调查出来。
简直就像分开的那些时间,根本就是他的自欺欺人。
太贱了。
他嗤笑了一声,把窗帘重新拉上,然后将那份文件丢在了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打印着姜酒照片的文件,飘落在最上层。
姜酒,三年前跟沈氏集团的三公子沈约成婚,并且孕有一子。
……
他当年那么渴望的想要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之间的孩子,而她又那么轻而易举的,给别人生了孩子。
温西礼眸光冰冷了下来,唇角露出了一丝讥诮的笑意。
她可真知道如何作践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