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靠在廖聆怀里,懒懒的伸手,闭着眼睛让廖聆帮她穿衣,哀怨的想着,为什么要这么早去宫里谢恩?早知道这样,要啥的圣旨赐婚,有没有圣旨她还不是一样要嫁!
被抱去花厅吃饭,方悦没觉得哪里不好意思,毕竟嫁给熟人的好处,她早就想过了,也乐得享受这种好处。
在这个家里,没人会笑话她,只有宠爱和更宠爱。
果然,胡老太见孙媳妇被抱进来,先瞪了孙子一眼,小声问:“小妞这样能进宫吗?身上疼的厉害?”
方悦的脸蹭的一下红了,与老年人接触久了,她以为早就习惯了,老太太们张嘴就能震碎三观的言论,没想到,今天这种直接掀开遮羞布的话,竟然冲着她碾压了。
“不是,我没睡好,困!”方悦找了一句,感觉还算能对付的话。
胡老太暧昧一笑,“哦!我懂的,年轻人嘛!**苦短啥的,没事,从宫里回来接着睡!”
方悦:“”
无视祖母和悦悦说话,廖聆举起勺子,把一口燕窝粥喂到悦悦嘴边,“快吃,吃饱了就有精神。”
胡老太笑呵呵的叮嘱孙子,“吃饱了也不能折腾了,年轻人要有节制,一辈子长着呢!”
吃了早饭,换上正装,两人牵手去到胡老太的院子。
“给公爷,夫人请安。”下人们笑着齐齐拜倒。
方悦还没回过神,廖聆已经笑着应了,“嗯!起吧!我们来给祖母敬茶。”
总觉得公爷和夫人不想一辈人的称呼,方悦皱眉看看年轻的公爷,要怎么在家里把称呼改了呢?
胡老太已经端坐在上首了,摆好的软垫说明,这些准备工作早就准备好了。
夫妻俩跪地磕头,敬上茶水,胡老太满意的喝了一口,送出礼物,该有的程序就结束了。
“你俩快去宫里磕头谢恩,随后再去大长公主府磕头敬茶,今儿的事儿就算办完了。”
胡老太说的轻巧,进宫谢恩,在去大长公主府,方悦已经能想到,今天要走多少路了。
在宫门外下车,太监说皇上在御书房,知道他们的孝心了,两人只能在宫门外磕头谢恩。再去侧宫门,嬷嬷笑着领他们去皇后殿。
国公爷说起来尊贵,但他俩太过年轻,还不到可以入宫乘坐软轿的级别和年龄,走了半个小时才到皇后殿,方悦累的双腿打颤。
还是老一套磕头谢恩,接受礼物。皇后见方悦满脸疲惫,笑着打趣他们夫妻恩爱,没留下聊天,便放他们离宫了。
走出宫门,方悦腿软的想瘫倒,“都怨你,我走不了了!”
廖聆看看不远处的马车,环视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当然禁卫军不算,他们站岗就站着去,“要不,我背你?”
方悦摇摇头,不能让背着,太丢人了。
再到大长公主府,马车直接进的二门,但再往里马车过不去了,大长公主也没想起给方悦准备软轿,还是要走路。
一脚踩到一颗石子,方悦疼的倒吸了一口气,腿一软往一边歪倒,幸亏廖聆眼疾手快,把她搂在了怀里。
“疼的厉害?”廖聆心疼的问。
引路的嬷嬷没有回头,却抬手遮住半边脸偷笑。
误会啊!古代的软底绣鞋,穿着舒服,但踩到石子时,那种疼痛比舒适度要强出百倍。
“我踩到石子了,硌的脚疼!”方悦低头看着惹祸的石子,生气的脸色发红。
廖聆一脚踢开石子,本想抱起媳妇,却被方悦推开,坚持一瘸一拐的自己走。
果然,行礼时,大长公主和廖驸马误会了,给了礼物就让快回去休息。
一声疲惫回到国公府,方悦很像把自己丢进浴桶中,泡一个热水澡,洗去一声的疲惫。
“可算回来了,咋样,让奶看看,累成这样了?”牛老太小跑着冲过来,挤开要抱人的廖聆,“就说年轻人不懂事儿,日子长着呢!”
扶着孙女往里走,牛老太念叨个不停,“你听奶说,以后别不好意思,男人嘛!恨不得一下累死,不是有那句话,牡丹裙下死了也风流的话?你要劝着点,劝不住就去你胡奶奶现在也是你奶奶了,去你奶屋里睡!”
“奶,我是进宫走路太多,你想哪里去了。”方悦忍不住打断道。
真不明白,才一晚上不见,所有人都变了,看他们的眼神带上了颜色,还解释不清。
廖聆凑过来,“还是我抱着你走吧!”
“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泡澡!”方悦吩咐了一声,马上又奴仆小跑着去传话了。
牛老太看孙女在国公府的气势,感觉底气又足了不少。
“我知道练武的人,身体好,可你也不能可劲儿折腾,我就是不放心才来看看。”
原来是不放心我?廖聆想想,把悦悦累成这样,确实是自己的错,但又不好意思认错,只能低着头表示知道错了。
回来自然要跟长辈说一声,给胡老太请安汇报后,方悦被廖聆抱着送回去泡澡歇着去了。
牛老太把陪嫁的丫鬟婆子叫来,沉着脸训话:“你们四个别仗着小妞,在这边谁的话也不听。要是有人欺负你们,要告诉小妞。”
飞红四个伺候人上差点意思,但是身手好,胜在对孙女忠心。但牛老太也绝对相信,在国公府里,她的孙女可以横着走,就算胡老太有点手段,也不会往孙女,和孙女陪嫁的人身上使。
还有一点牛老太又信心,要真刷手段,胡老太不定能玩过孙女。
“以前小妞就在国公府里住过几年,身边伺候的人都尽心,你们只管放手让她们去伺候,我孙女是不会偏心的。”牛老太又强调了一句。
国公府的下人都是大长公主府调教出来的,伺候人比这几个精细的多,有好的不用,偏要用这几个毛丫头干啥?
叫她们来说话,主要不让嫉妒,跟国公府的下人闹的不愉快。
牛老太安排陪嫁婆子,只管伺候好孙女饮食,其他的不用多管,这才放她们离开。
至于飞红四个,一点不觉得,把伺候小姐的差事交出去哪里不对,她们本也不会伺候,小姐说了,她们只负责安全保卫工作。
回到院子的飞红,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警戒。
内室里,方悦推开廖聆,“不要!我困了。”
“上了药就不疼了,放心,我会轻轻的给你伤药,不会”
“我说了,我要睡觉,不要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