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小树林,廖聆纠结的看着方悦,“我已经输了,可是,赌约”
“你不想认?”方悦板着脸问。
廖聆摇头,“不是,我我不知赌注是何意。”
哦!你知道了才不对劲呢!“现在不急着履行赌约,要我们成亲后在说。”
可是成亲后,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赔付啊!
方悦皱眉看向廖聆,这人傻乎乎的,总让我主动不行吧!
“聆哥哥,你知道咱俩是在做什么吗?”方悦提醒了一句,约会的时候,请不要冷场啊!
廖聆愣了一下,马上纠正道:“我们已经定亲,不算私相授受!”
这个代沟哟!“我们在约会,谈恋爱懂不懂?”
廖聆摇头,但恋爱这个词,让他有点脸红心跳。
“你能不能好好谈,我跟胡奶奶说过的,要先接触,就是先谈恋爱,要是感觉不合适,我就唔!”
还是别让悦悦说了,事实证明吧!亲都亲了,都这样了还说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了?
哎呀!方悦终于讨饶了,求别闹!
“不是这样,我们要好好谈,谈心,谈理想,谈将来。”所以,你别总冷场,别总抱着亲,要有正事儿。
廖聆想想道:“哦,我心里只有你,当然还有祖母,有爹娘,有兄长,但你最重要。理想没有,我能守住宁远,能稳住廖家就好。将来我想至少要有两个儿子,练武能捉对比试,就一个太单薄了。”
好吧!还真是老实孩子,剖析内心,理想,将来都说了,很好。
“那不要女儿了吗?我觉得有一儿一女正好。”方悦坐在地上,歪头笑着看向廖聆。
地上铺着廖聆的披风,俩人并排做好,说着将来的家庭,幻想着有了孩子,是习武还是学文。
很没营养的话,比谈月亮星星还无聊,两人硬是说说笑笑,到了下半夜去了。
天色太晚了,明日廖聆还要赶路,两人才溜达着往家走。
“听说你的画,还有绣技,皇后娘娘在年夜宴上亲自夸赞。”
知道我已经成名成家了吧!嘻嘻,方悦压住兴奋,老实道:“其实,我的绣技一般,最近几年我已经很少练习了,最多绣出分六股的绣线,再多了还是不行。至于画技,有些投机取巧在里面,有点名副其实了。”
廖聆表示,已经很好了,女子能识字的都不多,更何况绣技一流,还回画画,已经让他出乎意料了。
接着廖聆告诉她,李太太修订了一本她的绣样画册,因为她绣样特殊,不能刊印,已经找人仿着画了几本。
啊?还能这样?方悦震惊了,李太太果然很会做生意嘛!
廖聆又告诉她,因为仿制画册太复杂,而且没有几本,所以现在京城很多人想求着收藏一册呢!
这话咋说,家里急的不行,想弄一本收藏,接过她的绣样画册,竟然成了她人的收藏物。
廖聆一听,挑眉问:“为何要求收藏?”
方悦告诉,还不是嫁妆里要放古董嘛!爹娘担心人家笑话方家没底蕴,这才想着弄些古董字画回来,算是充门面吧!
那道不用花银钱置办了,廖聆告诉她,国公府库房里有很多,当初曾祖父,祖父和父亲,叔伯都往家里弄,也不知道好坏,都丢在一堆。
他回到京城选一选。嗯!应是没全部霉烂掉,捡好的送去方家就是了。
方悦想想那个画面,满库房古董字画,被堆在一起,常年没人打理,落了一层灰,说不定还有霉烂的,真是不忍直视。
“不用,你送去爹娘也不能要。”但奶奶会手下,方悦心里暗暗补充一句。
廖聆想想道:“那我想法子,转手送去你家。”
方悦捂嘴笑了起来,她很幸运,小猫撞死耗子,一下逮了个傻哥哥,当然,她面前也没别人选择了。
“讨厌,你这样不好。爹娘知道会生气的。”方悦扭捏着娇嗔道。
廖聆老实点头,是,叔,婶儿都是要面子的人,这样做是不好。
“聆哥哥,你是何时爱上我的?”方悦拉着他的手问。
廖聆被问住了,何时?他一直都喜欢妹妹啊!除了妹妹,没觉得别的女孩好过。
不过,要说确定心意,“应是祖母写信问我,想不想娶你的时候。”
“为什么啊?”方悦追问。
廖聆挠挠头,解释道:“以前我觉得妹妹就是妹妹,祖母写信来问,我才想起,妹妹不是妹妹,妹妹要嫁人了,我就不想妹妹嫁给别人。”
你绕口令呢?方悦嘻嘻笑了起来。
“你呢?何时确定心意?”廖聆问。
“不告诉你!”方悦才不要说,她是在土门山才有了恋爱的感觉呢!
跺脚跑了两步,被廖聆拉进了怀里,“为何不告诉我?”
哎呀!这人死心眼啊!“我不说,你就不能问!”方悦使出杀手锏。
廖聆立刻败下阵来,他从小就知道,妹妹是女孩,有任性的权利,有随意发脾气的权利,不想说的事情,是女孩的小心思,小秘密,男孩子作为哥哥,不能多问,免得妹妹害羞,要闹脾气的。
站在府衙后宅的墙外,廖聆今天很不愿飞羽抱着媳妇上墙,“我送你进去?”
方悦笑着点头,“好啊!你抱着我飞,就像那次上房顶一样!”
廖聆提气,抱着方悦飞上墙头,脚尖点了一下墙头借力,一个旋身,带着方悦纵身往前飞了出去。
只是在要落地的时候,廖聆一个急刹车,落地一拐,没收住,身子往地上歪去。
幸亏记着怀里抱着悦悦,在半空硬生生扭身,自己垫在了下面。
用不为上,好像是这样吗?
没等廖聆多想,方悦就埋怨起来,“怎么回事?年轻轻的就脚软了?哎呦,我的小蛮腰爹?”
方明远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今天他晚上多喝了几杯茶,有点心烦女婿拐弯来这一趟,半夜来如厕,再躺下就睡不着了,媳妇嫌他老翻身,把他赶出来溜圈。
没想到啊!竟然让他看到这一幕。
闺女说脚软的时候,他的脚都软了,不过,当爹的了解自家闺女,绝对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所以,才能镇定的站着,没跳脚追着廖聆打。
廖聆扶着悦悦站好,低着头道:“叔,我错了。”
方明远望天叹气,“闺女啊!夜里凉,快回屋歇着吧!”
方悦看看廖聆,再看看老爸,很没义气的先跑了。对,老爸说的对,晚上是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