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多少女人,绞尽脑汁用了多少手段,办不到的事情,因为太子无聊站了一次墙角,听了见女人说的私房话后,意外的竟然让太子收心了。
这事儿就连皇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太子的借口,特别去看了一次太子妃,说了一通,太子还是看重你,看重嫡子的话。又去季冉宫里坐了坐,依然没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这就很不正常,皇后有自己的渠道了解,那天太子去了季侧妃宫里,知道方小姐在与季侧妃说话,便没有进去,转头去了太子妃的宫里,接着便开始清理内院,难道太子发现谁要对太子妃下手,为了保护嫡子,所以出手了吗?
就连太子妃也是这样想,如果不是太子知道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清理内宅?还是她没用,内宅的事情竟然让太子爷操心。
于是,太子妃也开始查,再次之前太子去过哪里,有谁跟太子见了面,甚至谁在太子路过的地方待过,细细查问了一遍。接着太子妃就改变战术,既然找不到是谁,那么去了庵堂的女人,她一个也不能放过,不知道是谁,那么所有人永远别回来了。
太子妃的举动,正中太子下怀,哼!想想都别扭。他竟然像小倌一样,让女人们占了这么就的便宜。太子一点没想过,他被太子妃和季冉占了便宜。或许因为太子妃是正妻,季冉则是因为相爱吧!
在东宫随意几句话,扔了个炸雷的方悦,一点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事。没人跟她说,东宫出了什么事,就算说了,她不知道太子听了墙角,也没可能把这件事与自己联系在一起。
这件事引来的连锁反应,很快波及了京城各府。太子妃有孕,太子让东宫女眷去为太子妃祈福。那咱们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啊!
一天一夜的大雪过后,天晴了,街道官道打扫干净,能跑马了,各府夫人们约好了,咱们出城给太子妃祈福去啊!
董晓莹坐在马车里唠叨:“我儿媳妇也怀了,我还没整封建迷信活动呐!太子带头干起求神拜佛的事儿了,这算啥?大型封建迷信活动吗?”
“娘!”方悦在马车里脱了鞋,把脚放在碳笼外烤着,“你没看出来,这帮人是借着这个由头出来玩,整天下雪,在家憋够呛,出来散心呢!”
也是,每年冬天,雪天不多时,雪后赏花,各府的宴会不断。今年雪大,出门困难,大家都憋着没处玩,好容易有个由头了,正好天公作美,今天是个大晴天,再不出来晒晒,只怕都在家捂长毛了。
一行人进了护国寺,迎客僧笑的见牙不见眼,不停喊着阿弥陀佛,打发小沙弥去点灯。
能不高兴嘛!这么多夫人过来,老夫人一高兴就要捐香油钱,随手就是几百两银票。夫人们不敢落后,马上拿出银票,点祈福灯,点平安灯,各府还有在佛前供奉的长明灯,转眼寺庙一桶灯油,就换来几千两的进项。
董晓莹和牛老太也点了灯,方悦年纪小,还没嫁人,不用跟风点灯,捐了二十两的香油钱,去摇求签的竹筒玩。
“还怪像样嘞!”牛老太呵呵笑着夸了孙女一句,小声告诉儿媳妇,“你待会儿跟着小妞去解签,别让人听见签文说了啥。”
“为啥?”董晓莹不明白了,在她看来,求签就是玩,签筒里的签大家就这么多,每天来寺庙这么多人,求了一样签文的多的是。
牛老太小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妞定亲了,签文好不好的,让人知道了,好话也能传歪。”
好吧!“是,还是老太太周全。”董晓莹走过去,等着女儿摇出竹签。
摇签筒是方悦第一次玩,以前旅游的时候,求签已经变成了商业行为,她觉得没意思,从来没玩过。
可是摇签筒是有技巧的,方悦开始胡乱摇,差点把整桶的竹签都颠出来,耐心下来慢慢摇,这些签文在竹筒里排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个往上走的。
“你看我,要这样摇。”牛老太取了一个签筒,稍稍倾斜后,一下一下的颠簸摇晃起来。
慢慢找到了感觉,终于有一根竹签往外走了,不等它掉出来,牛老太那边先掉出一根竹签来。方悦转脸看的时候,签筒停顿收了一下,那根竹签又回去了。
牛老太拿着竹签,丢下孙女,乐呵呵的去找人解签了。
方悦继续跟签筒奋战,好容易摇出一根,举起来一看,傻眼了!
“走,娘带你去解签。”董晓莹没看女儿摇出了什么签,是啥都要找解签的才知道谜底。
“娘!”方悦拉着她,把竹签递了过去。
“哦,娘帮你拿着,你看你奶多高兴,定是大吉大利的签文。”董晓莹抓着竹签,还是没去看,拉着闺女就走。
牛老太是很高兴,跟生怕的老姊妹说:“这就好了,一家子太太平平,都好好的,我就没所求了。”
老夫人跟着应和,说咱们这个年纪,只求孩子们都好。
“劳烦大师给接一下签。”董晓莹双手把竹签递了出去。
方悦期待的看向解签的大师,一个无子的签文,大师会怎么说呢?其实,没有字比有字更有发挥的空间,不是吗?
大师看了一眼签文,愣住了。
“大师?”董晓莹提醒了一声。
方悦拉着老妈,耳语道:“那根签文上没有字,你给大师一点时间编。”
大师对着两人行了个佛礼,“此签贫僧解不了,还请两位施主跟我来吧!”
牛老太忙拉住董晓莹问:“啥意思?咋啦,是好是坏啊!”
大师冲着几位老夫人行礼,道:“阿弥陀佛,这两位施主应是有大机缘的人。”
两人跟着出了主持方丈的院子,董晓莹吓的双手冰凉,拉着闺女小声问:“能不能让人一眼看出来,咱是穿来的?”
说起来,他们一家从不信这些,但穿越的事儿太玄乎了,搞的方悦这种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人,心里不免会信邪。
“应该不会,去看看再说,总之,他要是非说咱们是传来的,我们死不承认就对了。”
董晓莹小声问:“死不承认?咋个死不承认法?”
“啥是穿来的?啥呀!佛法太深奥,我们听不懂啊!”方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