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太子东宫里,在赵庆弘的努力耕耘下,又一位少女转换成了少妇,眼中含泪的娇吟着。
云飞无声落在殿中,他明白,这时候不该打扰,可有些事情,他不能不禀告。
女人很疼,却牢记嬷嬷的话,不能喊疼,不能哭,太子不喜欢看见女人哭。她侧过脸,想要把眼泪憋回去,眨了一下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真有人站在不远处。
“啊!”女人惊叫。
伴随着她的惊叫,赵庆弘闷哼一声,趴伏在了她身上。
女人顾不得太子喜不喜欢了,喊道:“太子爷,有人,有人啊!”
赵庆弘这会儿不想动,女人推他,让他感到一阵烦闷,手撑着翻身,却看到云飞站在殿中,吓的他差点滚到地上去。
“你,你……放肆!”赵庆弘先是脑子空白一片,接着怒吼训斥。
云飞道:“爷,出事了!”
赵庆弘让云飞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吼:“是城破了,还是有人造反,要亡国了?吓的老子差点抽抽。”
披上衣服出来,赵庆弘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的云飞,问:“说!么事?父皇驾崩了?”
隐在暗处的暗卫们无语,太子爷,这是您的江山,是您爷俩的天下,你就不能盼点好?皇上驾崩这话能说吗?大过年的多晦气,你忍几天,春暖花开了再说啊!
不对,春暖花开也不能说父皇驾崩的话。我想岔了,说说不会驾崩,不用冰天雪地陪着太子守灵。
云飞被太子惊的懵了一下,缓过神道:“是方家出事了,暗探过来禀告时说,方长安还未醒来。”
赵庆弘松了口气,“哦,这事儿啊!方长安还没醒?睡着了明早就醒了。”
说完转身要回殿中,走出去两步,猛地回头问:“方长安?他怎么了?什么叫没醒?不是睡觉?”
云飞道:“方府刚刚进了贼人,放火烧房,还对方县令夫人,女儿,方公子三人用了迷药,属下听到禀告时,方长安还未醒来。”
太子猛的坐直了身子,有乐子瞧啊!“去喊景良来。”
京兆府尹睡的正香,被师爷喊破音的嗓门叫醒了。
方县令家里,方长安是皇后牵线,大长公主做媒,三公主未来的女婿啊!还有那家的老夫人,听说与宁国公老夫人关系很近,有可能成为亲家。
可不能出事,大过年的出事,这不是找不痛快嘛!
“我仿佛记得,方家有土匪守着,这是京城进了土匪,跟方家土匪干起来了?”京兆府尹问师爷。
师爷道:“老爷,听说土门山那帮人,今儿一早就走了。”
“哦,那是打听着土门山的走了,过后算总账?”京兆府尹又问。
“现在还不知具体情形。”师爷无语,老爷该去写话本子,才多会儿,你就编了一出江湖恩怨大戏。
京兆府尹到的时候,景侍卫长已经到了,正围着被敲碎脑袋的死人看。
啧啧,真惨,死都死了,还给吐一身,这是死了也不让干净?这就叫,照死的埋汰人吧!
蔡昆陪着府尹到了正房院子,一路上讲明了情况。
下官府中突然进了一帮贼人,迷晕屋中人,烧屋。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击毙贼人一名,打晕活捉了一个。
京兆府尹觉得,跟土门山匪徒结仇的人,指定是一帮怂货,土门山的人在的时候,不敢登门造次。人家走了,以为能找后账,没想到啊!不行就是不行,咋你都不行啊!
这么想来,好像土匪什么的,也不是很厉害。方家一个人能打一群,剿匪竟然让人家一群给打了回来,可见剿匪的官兵有多废物。
京兆府尹看着满身秽物的尸体,嘴角直抽抽,这是干啥!知道你家敢与匪徒为伍,你不怕也不能这样祸害尸体啊!让仵作如何下手?
“是谁先发现贼人?”京兆府尹问。
景良道:“府尹大人,别在这里问了,这不是有一个活口嘛!带府衙问去呗!”
府尹当然认识景良,太子爷身边的侍卫长,三王逼宫时,陪在太子爷身边护卫,算是有从龙之功的人呐!
于是,府尹很恭敬的对景良躬手道:“将军所言甚是。”
这里味道太难闻了,还是换个地方问案的好。
景良捂着鼻子往外走,“府尹大人,找人来抬尸啊!赶紧的,我从东宫过来,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太子爷还等着听热闹呢!”
京兆府尹道:“将军啊!不可如此说,太子爷关注百姓安危,关切京城安定,我等自是要全力查案,不敢劳烦太子爷忧心啊!”
景良撇嘴往外走,有些人就是能把啥话都说的跟唱歌一样好听。太子爷喊我过去时,说的是,你快去瞧瞧,方家有热闹看,这下可能是大热闹,问清楚了,回来跟我说说。
与假模假式的文官相比,虽然太子有点不像文人,没点当朝太子的风范,但,太子说话不绕弯子,想说就说了,你能把他怎么地?
京兆府尹带着一帮人从正院出来,牛老太和董晓莹上前,拦住了府尹的去路。
董晓莹客气道:“大人,请进屋里喝杯茶再走吧!”
牛老太扒拉开儿媳妇,喝啥的茶呀!这都死了人了,还喝茶?能咽的下去吗?
“青天大老爷哟!你可要给咱家做主啊!你说说,这是啥事儿,好好的睡觉,家里能进了贼,还敢烧房,这是干啥?
俺们家可都是良民,对,我儿还是县官,我的大孙女婿还是翰林呐!你说说,他们来干啥?”
京兆府尹打官腔道:“老夫人放心,此事本官一定详察。”
“对,好好查,那就辛苦青天大老爷了。”牛老太说着,把准备好的一串钱塞了过去,“您老拿着,打二两酒解解乏。”
京兆府尹拿着一串钱发愣,这是贿赂本官?你这点铜板,好像只够打二两酒,多了酒肆都不能给。
“呵呵!”牛老太尴尬了,钱有点少哈!“别嫌少,过年了嘛!哪有进门空手的?快拿着,这可不算行贿啊!”
二百文,你还行贿?京城老夫人里,就找不出你这样会行贿的人了。
景良道:“是,这咋能是行贿?红绳串着是图个吉利,毕竟大人看见不好的东西了嘛!”
京兆府尹很想把这串铜钱扔回去,但,太子爷的第一亲信说话了,他就只能拿着,去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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