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言嫌恶地用被子擦了一把手上的血污,把麦小芽踩在脚下:“你放心,为了你在刘家的好日子,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会帮你的。”
所谓的帮她,便是先把她出卖给刘玉禧糟蹋,再打掉她腹中的孩子,那个药丸的量她不是不知道,如此剂量吃下去,她一辈子也生不出孩子了。
麦小芽恨得眼珠快滴出血来,一把扯住了麦小言的手腕,指甲抠进了她的肉里,“景哥哥也是你所爱,我怀的是危家唯一的血脉,你既然爱他,为什么要狠心断了他的香火?”
麦小言清冷的面容露出几许变态的扭曲恨意,快意地冷笑了一声,“他从小就对我不屑一顾,枉我对他一往情深!从他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向他复仇!”
“你……你怎么可以……”麦小芽一想到景哥哥的死,才突然明白过来,“是你害了他!”麦小言大学毕业后便被分到了海军第三分队,正好是危景天从军的地方,她完全有能力害他于无形。
麦小言用尖锐的高跟鞋踩在麦小芽的腿上,顿时血流如注,入肉三分的鞋跟令麦小芽痛不欲生。麦小言抽回了手,淡定转身投给她一个腹黑的眼神,“是又怎么样?”果然是她!麦小芽猛然起身向她扑去,却被腹部的疼痛牵住了身子,扑到在青石地上,痛得满地打滚。
麦小言微微屈身,把精致的卷发捋在指尖,往鼻前轻轻一闻,欣赏着她的痛苦,“哦,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傻弟弟的死,也是我干的!”
什么?麦小宝不是死在援边的第一线,被敌人打死了吗?
看着麦小芽眼中的迷惑,麦小言笑得更欢了:“援边是那么好援的吗?卡拿加岛的食人族吃了你弟弟的肉,可喜欢得紧呢!”
麦小芽痛得五脏具碎,他唯一的弟弟居然葬身人腹,当初去援边还是沈星辰一力举荐的。
“多亏了星辰的安排,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除了这颗眼中钉!”麦小言想起那个男人,眉眼便泛起柔光。
“你们好狠的心!”麦小芽当初太相信沈星辰了,才会把弟弟交给他,他却害了他!
麦小言却意犹未尽,唇角的笑意更深,“你妹妹也不用找了,我索性让你死个明白。她被星辰送去了东南亚,这会子应该被千人骑万人爬了吧。”
小溪,她唯一的妹妹!怎会去了东南亚,还落入了淫窝?
她的弟弟妹妹们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这个亲姐姐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原来疼痛到了最后不是失去贞操和孩子,而是连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她被麦小言踩在脚下一辈子,放弃上大学的机会成全了麦小言,却养了一个白眼狼。错信了沈星辰,却丢掉了弟弟妹妹的命。
麦小言怎会让她轻易死去,她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放心,你不会死在麦家的。这种药要在两个小时后才见效,够你撑到刘家去拜堂成亲了。”
成亲?刘家是个火坑整个村子谁不知道?她被麦家人出卖了一个底朝天,还在这帮他们数钱!一想到这,她便撞向雕花床槛,把额前撞出了手腕大一个疤鲜血直流。尽管如此,她还是被几个刘家人七手八脚地塞进了花轿,带回了刘家。
一路笙箫喜炮不断,刘玉禧在高头大马上向道喜的人一一回敬,把人带回了刘家。
只是,轿子里的麦小芽身体一阵阵剧痛传来,身下一摊血污,昏昏沉沉便抬回了刘家,下轿拜堂前刘玉禧检查了一下轿子,彻底慌了!
轿子里的麦小芽面色惨白昏死过去,身下一摊血污,只剩下一缕游丝吊着命。
刘玉禧慌了,这可是他花了五百块钱从邻村买给儿子当老婆的女人,虽然被别人开了苞有了孩子,可五百块不是小数目,她要是死了,谁还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呢?
况且他认为,麦小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他太过威猛、老当益壮的缘故!他心里涌出一点自豪,对看热闹的人说:“先开饭,快,管家,传饭开席!”
管事的难为情了,看热闹的也不乐意了,“哪家新娘子不拜堂先开席的?这酒席还做不做啊?”
刘玉禧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做!做!别急!”
这时,他的傻儿子刘勇一身红衣、流着哈喇子走了过来,摸着花轿门,“女的!女的!我要日逼!日逼!”
他说得难听,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后,去前厅吃起了酒席。
麦小芽便被三个大汉扛进了新房,扔到了新床上。傻子刘勇猴急地推开门、褪了个精光,也不顾麦小芽一身血污便要行夫妻之道,被刘玉禧一巴掌打了个满地找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去请医生!快去!”他吩咐心腹刘得水,刘得水一看不好便去赤脚医生和产婆统统请了,从后门带进新房。
赤脚医生一看麦小芽浑身血淋淋的模样,便把产婆推到前头,产婆摸了摸麦小芽的脉门,眼中掠过一丝精光,“村长,还有救。”只要人不死,她就能多拿几块钱。
刘玉禧面露喜色,“那快救人。快救人!”
产婆让刘玉禧把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出去,留下赤脚医生帮她,一阵忙乱之后,麦小芽的胎落了,身体恢复了一点直觉,睁眼便看到了一张嘴歪眼斜、满脸猥琐的脸,“女的!女的!”傻子刘勇扑了上去!
麦小芽拼命挣扎,小产后身体虚弱终是不敌,战斗中打翻了煤油灯,火势顺着焦油的流渍攀上了白色蚊帐、进而烧到了房梁屋瓦,正当傻子刘勇得逞之际,半截惨败的房梁迎头砸下,生死面前傻子倒不傻,蹦跶几下便把房梁推到了麦小芽身上。
麦小芽腿骨传来断裂的声音,火势便烧到了腰迹,在熊熊烈火中,她闻到了自己的身体发肤被烧毁的焦臭味。
屋外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再向刘玉禧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