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麦小芽发现灶台边的盛水盆里,两颗墨黑的板栗似乎划掉了,拿起一看,只见两抹绿芽破壳而出,居然等不到春天就发芽了。
麦小芽在暗叹板栗生命里顽强的同时,发现了一个诀窍:用温水给蒲公英种子催芽!
说干就干,麦小芽烧好温水进缸,水温控制在20度左右,把三斤种子倒进水里,放在灶膛附近避光、温暖的地方,盖上一层黑布,做好避光保暖后,便期待种子发芽。
一天后,一缸种子都沉在缸底,冒出了绿莹莹的嫩芽,和小米芽一样漂亮。
“太好了!”麦小芽那一块缝隙大的葛布,把嫩芽过滤后,就抬到危家去。
危严见了嫩芽喜不自胜,便要下地播种,他们先在土陇上打窝、播种,又铺上薄土、干稻,第一轮播种算完。
“哟,老危,你们这是干啥呢?这季节播什么油菜呀?”一个尖锐的女音从田边传来,田花花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危家门口来了。
那时候农村娱乐活动很少,妇女们聚在一起说东道西、闲话家常是最经典的模式,也培养了一群长舌妇,今儿哪家媳妇儿做的泡菜咸死人,明儿哪家大娘又吵架了,看热闹不怕事大,很多事经过妇女加油添醋的口耳相传,本来啥事儿没有还能挑拨得两家持械斗殴!
当兵多年的危严很少和村妇接触,但村妇长舌他也有所耳闻,只对田花花不冷不热地说了两个字:“你猜。”
田花花仗着丈夫是村长,人又长得漂亮,十乡八里地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她田花花的艳名,况且村长李世贵是个半老头子了,同样半老头子的危严身板笔挺、走路带风,又长得相貌堂堂,她早就想勾搭了,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听见危严和她搭话,一颗心都扑通扑通跳起来,嗲嗲地热络过头地迎上去:“哟,老严,我一个乡下妇人哪儿知道你当官人的心思呀,你伸伸腿那腿毛比我的头发还长,见多识广,就别吝啬了告诉我呗。”
一边铺草的麦小芽鼻血都快听出来了,素来听闻田花花在男人丛中游刃有余,今儿算是见识了,这番奉承的话配上嗲嗲的语气,可让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呢!
“田婶子,你和村长进山砍柴呢?怎的没见他人?干妈,你瞧见了吗?”麦小芽顾念着郑怡的感受,非得替她出口气不可。
郑怡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她在帮自己,翘首而望,“没有啊!”
怎知她的话都这么直白了,提醒田花花你是有夫之妇,田花花却装傻充愣,厚着脸皮儿和危严搭讪:“危哥哥,你说别家都种二季稻,一年也就十担八担的谷子,你倒好,种起了什么稀罕玩意儿,将来要是发财了,可得捎带着我呀!”
麦小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见郑怡面色有些难看,冷硬了口气对田花花说:“村长夫人,捎带你什么呀?要是绣花纳鞋底,我们可不行,要是耍刀弄枪练空手道,嘿嘿,我干妈、我杏杏姐可是行家,你可得好好学呀!”说着扬了一下手里的镰刀蹬着田花花。
田花花哪里不知麦小芽的心思,见状也有些怕,她听说郑怡年轻时候怎么着也是女警花,被麦小芽博了面子,便把火气发泄到她身上:“芽婆子,你个克死老人的小黄毛丫头懂什么呀?别瞎说!让人听了,还以为人郑怡要打我呢!”
那双妖精似的眼珠子射出两道凶悍的光,直视郑怡:“郑怡,我就跟你老公多讲几句话,你不会这么小气,要来打我吧?”
郑怡抿着嘴,不置可否,只是不冷不热、不愠不怒的目光死盯着她,将一把蒲公英种子洒在土里。
不知郑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田花花有些害怕,却耐不住色胆包天:“哎呀,危哥哥你瞧瞧你那媳妇儿,她可凶了,莫不是要过来打我?”
人至贱则无敌,麦小芽算是对田花花拜服了,“村长夫人,谁是你危哥哥?危哥哥是你叫的吗!”
田花花被人直白挤兑,气得七窍生烟,勉强做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哟,我就是顺嘴一称呼,见着哪位大哥我不是这么有礼貌的呀!”
郑怡突然吃吃笑了一声,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
田花花面色一沉,眼中的怨毒能毒死一头牛:“郑怡你笑什么?”
郑怡笑得云淡风轻,“花花,我怎么听说昨儿个你又当众挤兑你老公了?我跟你说,天字出头是夫,我以过来人的经验跟你说,要想家庭和睦,对你丈夫还是要尊重。”见田花花懵逼了一会,眼冒火光,郑怡的语气越发亲和,“你要是不认识字,可以跟我学学,我很乐意教你的。”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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