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还要纠缠,苏数定住步子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满是不耐烦,也十分寡淡,压根没把她的命放在眼里。
张妈妈立刻闭紧了嘴巴。
这位姑爷的眼神可真渗人,她怕死,哪敢再磨唧。
只得爬起来,给他弯腰行礼。
等苏数走远,张妈妈才拍着胸脯道:“俺的娘唉,吓死个人。”
她问小晚:“姑爷对姑奶也这么凶神恶煞似的?”
小晚道:“不知道。”
张妈妈想要挑事:“你怎么会不知道?难不成你不在房中服侍姑奶奶的么?”
小晚白她一眼,道:“你明知道我气儿没消,少挑衅我,把我逼急了,保管没好话。”
张妈妈讪笑两声,道:“小晚姑娘,不是我倚老卖老,你说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奴婢?敢谋害主子,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要不是姑爷护着,你有天大的委屈,也是一个死。”
小晚柳眉一竖,道:“老天眼睛亮着呢,恶人自有恶报,我死不死的,我不清楚,但据你所说,有人要死是真的。”
张妈妈立刻闭嘴了:这还真是。
她长叹一声道:“四姑奶奶也是可怜,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她也是被人算计。”吧
小晚嗤笑一声,道:“爱谁算计谁算计,又不是我们奶奶算计的,妈妈也是好笑,你这一辈子都给太太出谋划策,到了真章,你又只会出昏主意了?我们奶奶凭什么帮二奶奶呢?”
张妈妈不甘心的问:“就真的没法子劝动姑奶奶了吗?”
小晚道:“有本事你自己去劝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既然大爷都说让你走了,你要是还赖着,并且成心挑事,什么下场你自己想。”
张妈妈真不敢,只得悻悻而返。
木大太太见木青不管,又气又急,披头散发的便去寻木二太太。
木二太太也心软。
她一辈子都是个老实人,哪怕被人欺负,可看人那么悲惨,她也同情。
木秀到底是她的侄女,年纪轻轻便走到死路,也真让人唏吁。
她给哭得凄凉的木大太太递了条帕子,问:“孙家怎么就嚣张到了这个地步?一个庶子,尚且不知道男女,至于这么咬着秀秀不放吗?”
木大太太咬牙切齿的道:“什么孙家,到现在你还没瞧出来你那娘家大嫂的险恶用心吗?”
呃……
木二右太太看一眼木大太太:你说这话不合适吧?不是你们两个勾结在一块算计我闺女和我的时候了?我琢磨着你们俩狼狈为奸,怎么也得维持几年,这才两年不到,你们就分崩离析?
木大太太才不管木二太太会不会把这话传到苏大太太耳朵里,竹筒倒豆子似的道:“还不是看他们家苏护考中了举人,嫌弃我们家秀秀了?她想借着孙家的手把我们家秀秀逼死,好给她那好儿子再娶个门第高的续弦。真是欺人太甚。”
木二太太心道:你早就应该知道我那娘家大嫂就是这么个登高踩你的人,当初嫌我们家青青低,就了你们家秀秀的高,如今有了更高的,木秀自然注定是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