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说漏了嘴,给人家医生找麻烦。”凌安南缓缓的走过去,伸手揽住路晓。
路晓故作委曲的点一点头。
“为什么要去查性别?男女都一样。”慕离对他们的这个举动,有些不满。
“他们也是好奇。”林青很是善解人意。
路晓立刻笑咪咪的附下身去,在林青的脸上贴一贴:“还是你好。”
……
林青生病后,通达公司的事务,交副经理主持,凌安南前往的次数越来越多,因为是新项目,有时要去外地考察。
路晓对凌安南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越来越少。
她埋怨了几次,凌安南只是嘴上说,尽量早回家,可是,实际上还是原来的样子。
凌安南的确脱不开身,由于投资巨大,交到别人的手上,他也不放心,只好自己亲力亲为。
由于怀孕中的女人,情绪极度不稳,凌安南则极力的安慰她,时时的买回一些小礼物,哄她高兴。
凌安南饭后回家,带着一身酒气。
路晓闻到这种酒臭味,就会连连的干呕,搞得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你再这样傻喝酒,不要再回家了。”路晓替凌安南脱下衣服,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
“老婆,好痛。”凌安南摸一下自己的脸。
“哟!你还知道痛啊!我还以为你不省人事了。”路晓又把他扶进浴室,给他冲澡。
“我心中有数,喝多少酒自己知道。”凌安南顺从的任路晓摆弄,他走进浴室,来到镜前,审视一下自己。
他对住镜子,忽而皱一皱眉头,忽而又撇一撇嘴,反正所有的怪表情,全让他做一个遍。
“好了!快洗澡吧。”路晓把热水放好,便转身走出卧室。
“咱们一起洗吧!”凌安南一把揽过路晓:“我一个人洗浪费水。”
“去!你满身臭哄哄的,谁跟你一起洗。”路晓挣脱开他。
“我臭?那你想跟谁一起洗?”凌安南故意皱着眉头。
“当然是跟我的儿子一起洗。”路晓指一指自己的肚子。
“你牛啊!有了儿子,把我甩一边。”凌安南委曲的别过脸去,他故意不看路晓。
路晓把毛巾递到他的手中,抬手拍一拍,凌安南胸肌发达的胸脯:“还挺有感觉。”
“你骚扰我!”凌安南顺势抓住路晓的手,向他的怀里拉去。
“不跟你闹了,我要去歇一会儿。”路晓的头上,已冒出了汗。
凌安南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只为凌安南忙了片刻,她便觉得有些气喘嘘嘘,坐在沙发上,她轻轻的托住头歇一歇。
她忽然觉得,身边还是有些酒臭味,随手把凌安南脱下的衣服,放在面前闻一闻,随即她又一阵恶心窜上来。
她开门叫出保姆:“快去把衣服洗出来。”
保姆接过衣服,急忙跑去清洗。
路晓回身,又将屋内的玻璃窗开大,这才感觉一阵凉风吹进屋内,顿觉爽心了许多。
这时,凌安南手机短信响一下。
她随手拿起看一眼,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短信内容: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要请你来吃饭。地点随你选,菜式随你愿。
路晓皱着眉头,把短信前后看了几遍,正在思索关是谁发的,接着第二条短信进来。
内容:“我永远爱你,你永远在我心里”,你看到短信后,赶紧带上一百万,一个人到后山上来,不见不散。
路晓更加的奇怪,她想一想,没准是凌安南又拈花惹草了。
凌安南走出浴室,看到路晓一个人,在沙发中静静的坐着:“你发什么呆,还不去睡觉。”洗过澡,他的酒醒了。
“来,坐这里。”路晓拍一拍身边的沙发。
“还坐在沙发上做什么,直接上床好了。”凌安南用浴巾擦着身上的水,走到床前一个猛扑,趴在了床上。
“你今晚可要忙了,哪儿能睡得着。”路晓缓缓的走过来,把手机扔到他的面前。
凌安南看一眼手机,拿起来看看内容,他忽然坐起身:“这是谁发的?有病吧?”
“谁发的,你自己知道,我要不要去给你准备一百万?”路晓一顿的冷嘲热讽。
“这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发错了。”凌安南紧锁眉头,看一眼陌生的电话号码。
“别装了,赶快去后山吧,别让小妖精跑了。”路晓撇一眼凌安南,没好气的上床睡觉。
“你别急,肯定是有人开玩笑。”凌安南安慰着路晓,随手在她的头发抚一把。
“闪开!”路晓不耐烦的把他的手一把打开。
“你生气没事,别把我的儿子气坏,我会把这事搞清楚,给你一个交代。”凌安南放下手机,揽住路晓一只手伸进被子里。
“去去去!沙发上睡去,看到你就烦。”路晓别过脸去,盖好被子,把灯拉灭了。
她有孕在身,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凌安南看一看路晓,本来睡眠很好的他,却没有了睡意,他挠一挠头,又猛力拍一拍额头,他极力想找出答案。
随后,他的手机同一个号码的短信,又闪了进来。
内容:祝凌总愚人节快乐!
凌安南恍然大悟,今天在饭桌上,还有人说愚人节怎么样怎么样,他真的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却被爱开玩笑的朋友愚了一把。
他推一推熟睡的路晓:“老婆大人,愚人节快乐!”
路晓在睡梦中,只轻轻的哼一声。
第二天早上,当路晓一觉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太阳已爬得老高。
她摸一摸身边,已没有了凌安南,但她却摸到一张字条:祝老婆大人,愚人节快乐!
路晓转过身,看一眼床头的日历,自己也微微的笑起来。
她给凌安南发了一条短信:祝老公同乐愚人节!
随即,凌安南回信:老婆好好休息,晚上回家陪你吃饭。
路晓暖心的笑了。
……
林青的身体渐渐的好起来,脸上已有了少许的红晕,双眼稍稍的有了神彩。
慕离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体贴入微。
这时,洪强走进来:“军长夫人,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朋友。”
林青欠起身,慕离帮她坐好,在她的身后放上一个枕头。
“让她进来吧!”林青整理一下自己的长发。
洪强出去,袁鸿宝随后走了进来。
“林青,你病了这么久,怎么也没有说一声。”袁鸿宝走进来,随后一股刺鼻的香味,也涌进了病房。
慕离皱一皱眉头,垂下眼睛,抚一抚林青的双肩,向她点点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袁鸿宝吃惊艳羡的望着慕离,看到慕离对她不理不睬,索性也没有多说话,算她识趣。
“你是去公司找我了吧。”林青没有接她的话。
“是啊!你的秘书告诉我,你住院了。”袁鸿宝提起手中的花蓝,放到桌上。
林青看一眼花蓝,花虽好看,可是人却不讨喜欢:“你找我有事?”
“唉!事是有一点,等你病好了再说吧。”袁鸿宝一脸的哀怨,她重重的叹一口气。
“不妨事,你先说说看。”林青脸色沉一沉,看袁鸿宝的脸色,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我前几天……”袁鸿宝的话,被走进门的小保姆打断,她只好停住话,一脸无奈的甩一甩红色长卷发。
“军长夫人,我把衣服洗好了,放在这里。”小保姆随手把衣服放到衣橱内。
“橙橙,怎么样?不要让他来医院,现在传染病多。”林青嘱咐她。
“是!军长夫人。”小保姆随眼漂一下袁鸿宝,她竟然微微的皱一下眉。
她想: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脸上的妆化的像鬼一样。
“你把老夫人照顾好!”林青还是放心不下家里的老小。
袁鸿宝已经插不上话,她瞪一眼小保姆,没好气的把脸扭向一边。
小保姆已看到她的眼神,伶牙俐齿的她,开了口:“你这位阿姨,我怎么得罪你了,你用眼睛瞪我?”
“你叫谁阿姨?我有那么老吗?”袁鸿宝脸带不悦,狠狠的盯住小保姆。
“叫你阿姨是抬举你,你就像个妖精。”小保姆自从一进门,就看她不顺眼,正好实话实说。
“你放尊重点,我怎么又成了妖精?”袁鸿宝气呼呼的站起身,准备窜上去。
坐在床上的林青,一把拉住她:“你不要和她一样,她还是个孩子。”
洪强听到病房内的吵闹声,急步走了进来:“小保姆,你干什么呢?军长夫人还病着,你吵什么?”
说完,洪强向袁鸿宝看一眼,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
“我又没怎么样?她在那里翻我白眼。”小保姆不服气的瞪了袁鸿宝一眼。
“你回去吧!”洪强扯走小保姆。
袁鸿宝气呼呼的重新坐在椅子上:“敢情你们家保姆,也这么强势。”
“她就是个孩子,我们在家里都哄着她。”林青故意说,并向刚刚走进门来慕离,使一眼色。
慕离在外转一圈,回到病房门前时,便看到脸色难看的小保姆,被洪强拉走。
他不说话,脸色阴沉的说:“我陪你在外面走走吧,外面的太阳很好。”说话间,慕离在林青的肩上披上一件衣服。
袁鸿宝还不傻,她知道主人下了逐客令。
于是,她悠悠的站起来,满脸堆上笑:“林青,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林青点一点头。
袁鸿宝尴尬的笑着,脸上厚厚的粉,好似快要掉了下来。
慕离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袁鸿宝却在走出病房门时,忽然回过头去,从上到下打量了慕离一番。
洪强看在眼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