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娘本事在老宅中看着大伙儿学习,也不知道是约定好的还是怎样,今早那几户学做头花的人提过来的鸡蛋青菜的都死活不愿意收他们家的钱。
推来推去也不是事儿,最后婆婆做主都收了,她临走之前,老宅的大门紧闭,大伯和婆母两大门神在门口挡着,谁都不能进。
唉,尤国义的“伤”也不知道要装多久啊。一周吧,就一周,不能再多了。
家里没男人,去老宅他不跟着一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黄大夫叫了一声:“那秦娘子去我岐黄堂坐坐?”
于是,秦三娘回了神,便一同和黄大夫前去。
尤酒便和大银去摆摊,脚夫们和老客户们看见尤酒都嗷嗷叫道:“一小妹啊,你可算来了,我们都快饿晕了,要知道你这‘一级好吃’是真的一级好吃,吃上了就不好转别家了。”
今天出摊特别晚,方胖子过来却正巧赶上了:“迎客来也有正宗的卤味儿,只不过,胖子我就好大肠这口儿,就不去了,今儿真是赶巧。”
“对,迎客来的也是正宗的卤味,是我传过去给他们的,所以大家可以放心,不过我们卖的卤味儿不同,大家自由选择就好。”她和迎客来并非竞争关系,而是双赢关系,她是不会躲避的。
“嗨!迎客来什么价?哪是我们吃得起的,还是‘一级好吃’物美价廉”
“方叔叔你来了,昨天定了一个肘子,这是你的肘子。今天吃点啥?”尤酒问。
“要肠,就要肠。”方胖子执着地说。
“方叔叔,你还是注意一下饮食,省点吃,不然到时候可不好。今天我做主,就一个肘子,肥肠明天来,一天只准吃一样。你若不信,可以去福泽村问我爹!”尤酒想要全胖方减肥,又不好意思。
“这个……黄大夫也让我减掉身上这层膘,我知道定是不好的,有什么法子能减下来吗?我这走三步就都是汗,虽然我走路不满,可也累。”胖方叨咕咕说了起来。
脚夫们看胖方的一身肉,再看看伙伴们精瘦的腱子肉,唉,真是同人不同命。
“大叔们,收起你们的羡慕眼光,微胖挺好,很胖会影响身体健康的,我爹也是医者,我爹说胖容易猝死。”尤酒决定开一剂猛药,也让胖方听一听。
果然,胖方一听抓着悠久的肩膀:“你说过胖容易早死?”
“是。”一胖就容易心梗脑梗,那不是猝死是啥?
胖方点点头,“行,给我那份肘子,小招,给我拿回去,你们村牛车是停在闹市口吗?我这就去找你爹!哦,大家莫看,她爹真的会医。”
于是,胖方就去找大牛叔坐车去福泽村了,而尤酒便照旧营业起来了。
马哈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看着尤酒,尤酒本来就觉得忘了啥,被如此“炙热”的眼神看着,收钱时一个哆嗦。
“大银,给马哈来俩份!”尤酒赶忙交代,不然尤酒怀疑自家的卤味桶会被马哈的眼神洞穿。
尤银没回话,装了满满两碗给马哈,他和马哈之间不知那时起,有了某种不用言说的默契。
尤酒:我那对粮食抠抠搜搜的弟弟,对马哈这么大方。
马哈虽然有条疤,却确实憨态可掬,处久了就,还挺好“宠”的。
脚夫们经过三天的观察,知道马哈的地位差不多是帮“一级好吃”镇场子的,便也没有对马哈的两份超足量免费有什么意见。显然他是他们的自己人嘛。
接下来便像往日一样,只是尤酒如今用不上吆喝了,只负责算账收钱,因为秦三娘不在场的关系,她们俩谁在就是谁算账收钱。
卖了半个多小时,今天的量就清光了,也许这就是“饥饿营销”,今天让他们饿得久了,哈哈。
“阿姐,我们如今越卖越快了。”尤银收完摊,说道。
“怎么样,喜欢这种感觉吗?”尤酒问。
“阿姐,我们如今也攒了一点点钱了,是不是该去买粮食了?”尤银问道。
尤酒:“嗯,是该买粮了。”
于是,两个时辰过后,回到福泽村吃完午饭了,尤酒就又去了老宅,而娘亲中午和他们一起回来后,便直接去了老宅。
只是去问陈氏一些问题而已,学习的人都已经散了,昨下午加昨晚加今早的培训和初练,三十二个人基本过关了,剩下的就是明天看赔损率,还有就是让他们等消息,他得给他们定额任务,免得大的赚得多光做大的。
阿娘只是去问大婶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帮忙和复盘一下情况罢了。
尤酒去到老宅,尤银想了想尾随来了,阿娘本来正要回去,被尤银拉了下来,秦三娘不知所以,“大银,我留下来做什么?”
“阿娘,我们家没田,阿姐要和阿婆说买粮的事情,你能不能叫阿姐尽量买多一些。”尤银说道。
这些天,天天他都有参与数钱,他知道家里如今有十五两了。
“这才哪到哪,我就就住在村里,还愁买不到粮不成?让你阿姐抓主意就成,阿银,等阿娘这个月的头花卖完再看看到时候买田还是买地。这样不是更好?”秦三娘反问道。
尤银的嘴巴张成了“啊”却说不出什么来,好几次欲言又止。
“大银啊,男孩子爽快些,下次想好要说什么再和娘说,娘要回去算账了。”秦三娘要去算算今天一个人要做几个大的几个小的,他们做的都是细棉布的,只有陈氏做的才是绸缎的。
叶氏对他们很好,陈氏自嫁过来就是靠缝缝补补挣点小钱的,叶氏便也没强按着陈氏干活,反正家里重活有男人,家务活家里轮流干,这样一来,谁也没有怨言。
所以,陈氏的手养的比较好,没有长茧子,再怎么说,阿公也是童生,开明着咧。
于是,秦三娘便回去核算了。
尤酒和阿婆说了来意,阿婆本来说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人,粮在大伯那里卖,大伯可是侍弄田地的好手,经他手种的两都比别家高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