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米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倒也相安无事了一段日子,偶尔帮着伺候伺候大嫂的月子,倒也还算清闲,也许是大嫂看不上他们一家,平日既然走动的少范小米也懒得多说话。
这田七的收成已经过去了,只不过这一年生的田七价格还算一般,都说这三四年生的田七价格最高也是最为紧俏的货,所以范小米早早的便开始准备将那地里面的田七都挪到她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房子里面,今年的夏天,雨水虽然大但却没有将他们的房顶冲坏,而且范小米一心扑在学习上,倒是跟着公爹走南闯北的给人看了不少的病。
平日里瞧着两大一小在田地里面去慢慢的前行,总有人要喊上一句:
“唐老哥领着你家儿子女儿出门行医啦,路过我家也给我家媳妇瞧一瞧,啥时候能怀上呀。”
范小米平日听到这样的话原本还会脸红,因为有些人喜欢拿她喝唐七郎来说话,在这儿说的多了,倒也就不计较这些了,范小米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今日是要给陈家媳妇瞧一瞧,听说病了好些个日子了,水米不进的,请了公爹好几次。
公爹进了房间,主人家十分的热情周到,那女人靠在床上脸色略微有些发白,看她的模样确实是难受。
“唐先生您给瞧一瞧吧,看看是什么毛病,前些天她有些呕吐,闻到血腥味就恶心,赶巧我家杀了猪,想着过了几日就好了,可是如今这几日越发的难受了。您给看看改吃些什么药来治一治她这毛病。”
听了她家男人的说法,范小米在看如今这个时候想着会不会是暑热湿证,看她肢体无力想来是因为两日未曾进过水米的原因。
“七郎,你来看看?“
公爹搭脉搭了一会儿,心里略微有些感觉,张了张口公爹便让他上一旁,在让范小米去摸一摸,便如现在的一个教授带着两个学生一般,倒也有趣。
范小米的手指搭在那女人的脉上,仔细的摸了摸,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男人说道:
“这位小娘子,笑什么?”
公爹道:
“怎么说?什么脉象?”
范小米回应道:
“《濒湖脉学》曰:“滑脉,往来前却,流利展转,替替然如珠之应指。漉漉如欲脱。”平人有此脉乃是气血旺盛,孕妇聚血以养胎,故血盛而滑。”
范小米说完之后有捏着那女人的中指第二指骨两侧,若有脉象,则可断定为有喜了。
“公爹,小米说的对么?”
公爹看向唐七郎也点头,公爹便问道:
“对,不过该用什么药?”
唐七郎回答道:
“女子面白,肌无力,有喜,呕吐,乃是害喜的征兆,查她脉象脾胃虚寒不振,若是以厚朴白术养一养,食物以清淡为主,不出三日便可好转。”
公爹听了喜上眉梢。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眼近着入了冬,庄稼人这个时候都比较清闲躲在屋子里面聊天说话,却没有什么工作,范小米倒是个闲不住的家伙,语气每日跟其他人磨牙,倒不如出门去学点本事。
范小米见又快到了农闲之时,想寻些事情来做,不然整个冬日呆在家中,无聊的紧。范小米便凑过去对唐七郎说道:
“七郎,马上要入冬了,我们不如去城里做些差事,也好挣些银子。”
唐七郎放下手中的百草经,揉揉眼睛说道:
“也好,可我们做些甚么?”
“我想去医馆,跟着那些郎中学学医术。”范小米如实告知唐七郎。
唐七郎有些疑惑的问道:
“跟着爹便可学,何必非去城里?”
“爹医术自然好,”范小米说道:“可我怕与其他的哥哥嫂嫂们生嫌隙。且这学医,不仅要学,还要看。城中的人多,疑难杂症自然也多。我们去也可涨涨见识。”
唐七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道:
“说的有理,待我们忙过这些时日,便去城里问问吧。”
“七郎真好,”范小米笑眯眯地说道,随即在唐七郎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便去忙了。
唐七郎的脸就跟火烧一般地通红,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嘿嘿”的傻笑着。
转眼几天便过去了,范小米和唐七郎带着范小良收拾了些东西,便去了城里。
范小米对唐七郎突然想起了甚么似的对唐七郎说道:
“七郎,我们出来的时候,那铜锁我可挂上了?”
“挂上了,”唐七郎勾了一下范小米的鼻尖,说道:
“你已问过五遍了。就算未挂上,我们不是托了三哥三嫂帮着照看吗?放下心吧。”
范小米答应着点点头,随即又问道:
“你看我穿上你这衣服,可像个男的?”
“八遍了,”唐七郎笑道:“像,像个俊秀的后生哩。”
“长姐,”范小良喊道。
范小米急忙捂住范小良的嘴,说道:
“莫再喊我长姐,记住,小良,进了城里要喊我八哥。”
“好,”范小良似懂非懂地喊了范小米一声:“哦,八哥。”
“乖,”范小米说道,随即又对范小良叮嘱道:“也不可喊你姐夫叫‘姐夫’,要喊‘七哥’,晓得了吗?”
范小良接着点点头,冲唐七郎喊了一声“七哥。”
唐七郎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了一想才知道是喊自己,连忙应了一声。这小米说女儿家身份不便,师父也不愿收女徒弟,便要装个男的求医。虽有些怪异,但又不能说甚么。
范小米虽不是初次进城,可对这城中的一切还是觉得新鲜。摸摸这家的灯笼,挑挑那家的首饰。忽地,范小米看见了一个脂粉摊子,挑起一个便要往脸上试,还问唐七郎道:“七郎,我擦这个可好看?”
范小米一说倒不要紧,却将那卖脂粉的惊得说不出话来,急忙抢过水粉,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卖了,不卖了。”
唐七郎尴尬的咳了两声,拽了范小米过来,低声说道:“小米,你现在是男儿身份。”
范小米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说道:“我竟忘了,”随即便“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
“我还疑惑,为何那卖脂粉的用怪异的眼光打量我,你一过来更是惊恐不已,原是,原是疑我俩有龙阳之癖。”范小米说完便又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唐七郎听后,也是又气又乐,跟着笑了起来。
“八哥,”范小良睁着无辜的双眼问道:
“何为龙阳之癖?”
范小米一愣,随即结结巴巴的对范小良说道:
“这个,嗯,小良你还太小,长大你便懂了。”
范小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长姐说什么,他便听什么就是。
三人正欲赶路,突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范公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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