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见着了范小米,明显是欢喜的,他朝着范小米惊喜道:
“小米,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我的吗?”
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孟浪了,颊上飞起红霞,连声音都变得细若蚊喃。这一瞬间,又变回了范小米所熟悉的那个木风了。
范小米眨了眨眼,几乎怀疑自己方才瞧错了。这个青涩又腼腆的木风,怎么会让她产生不可小窥的提防之心呢?
木风却是不着声色的松了口气,方才他没在意,竟差点将在范小米哪维持的形象毁了去。好在自己反应迅速,弥补了回来。
自己在范小米眼中的形象要潜移默化的变,要让范小米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吸引,叫她知道,唐七郎是完全没有资格和自己比的。
范小米,他势在必得,就是再来七个唐七郎,也没办法阻挡!
范小米笑道:
“方才听见刘大夫赞扬你,没想到当真是士别一日应当刮目相看。刘大夫说的我都是自愧不如呢!”
又看着他,用手捂着胸,假叹息道:
“哎呀呀,这么好的徒弟我怎么没自己留下啊!”
范小米是想开个玩笑的,木风却像是当了真,竟上前一步满脸严肃道:
“小米,我没拜刘大夫为师,你若是还愿意收我为徒,我无时无刻是不愿意的。”
范小米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气氛一时尴尬起来,好在刘大夫在他回来之前,已经抓好药走了,不然听见他说这话,指不定会被气成什么样呢!
只能干笑道:
“木风,你胡说些什么呢?你既已学了刘大夫的医术,便是没有正式行过拜师礼,但刘大夫已经是把你当做是弟子了。”
又皱眉道:
“你这话在我这说说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说,被谁听了去,到时传到刘大夫的耳里,可就不大好了。”
可木风听了范小米这话,却没答,只固执的用眼睛直直的盯着范小米,叫她能直接从里面看出,他说的是真实的想法,绝不动摇。
半天才闷闷道: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小米你是领我进来的师傅,便是我一生的师傅。”
范小米头疼了,她当初咋看不出这青年这么倔强呢?
范小米传来时已有二十多岁了,唐七郎心里成熟的早,范小米总是依赖他。但木风却是极青涩的人,范小米瞧着他的年纪与处事,大概有些把他当弟弟看,所以当初才同意教他学医。
范小米只能道:
“你看我年纪比你小,说是你师傅有些不太像。你心里把我当做师傅就行了,对外还是说是刘大夫吧。”
范小米不了解古代的师徒是怎样的,不然她是绝不会当真认为木风将她当做师傅。古代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真是师傅,木风又怎能还和师傅顶嘴,不顺从师傅的话呢。
木风对她的态度里,分明是带了逗弄的。
范小米觉得接着待下去有些别扭,便寻了个理由去找唐七郎了。
范小米找着唐七郎时,唐七郎正在给人瞧病,那是个感了风寒的患者,大约是年近四十的妇人,体态颇有些富态,脸却有些蜡黄,脚步也有些浮。
风寒大概是较容易看的病了,一般只需开些治外感风邪的便行了。
唐七郎瞧的专注,此时正开好了准备写方子。范小米不敢打扰他,便到一旁静静的瞧着。
唐七郎开好了方子,要叫来看病的那个妇人,叫她到后头的药房去抓药,妇人的手还没抓到药方,身后却传来一声,
“且慢!”
范小米觅声看去,却见是木风走了出来。她还没想明白木风是要做些什么,便见他径直走到唐七郎面前,竟是将他的药方子拿了起来看。
唐七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是不能对他的药方子质疑,而是这种将大夫开好的药方,直接拿了看的行为,实在是有些侮辱意义的。
木风却像是没看见,只是不紧不慢的又用笔在方子上添了几味药,才将药方子拿给妇人。
唐七郎的脸已是铁青的了,范小米的注意却没放在她那。她此时心里痒痒的很,刚才唐七郎开的方子她是瞧见了的,并无什么问题。她极想知道木风往方子上,多添了什么药。可妇人已是拿着药去了药房了。
范小米腆着脸,往木风那凑,道:
“木风,我方才瞧见你添了几味药,却不知是那几味啊。”
木风瞧唐七郎那看了一眼,见他脸色铁青,愉悦的弯起唇,道:
“不过是加了些行血补气的当归,麻黄之类。”
范小米奇道:
“她是得了风寒,开这些药是要做什么?”
木风却卖了个关子,道:
“她待会儿还得再回来,你到时再去把把脉,便知道了。”
唐七郎听了木风的话,脸色倒是缓了下来,低头沉思起来。
等那妇人转回来后,范小米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上去给她把脉。她动作太急切了些,把那妇人唬了一跳,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
范小米仔细一把,这妇人的脉细而微,确是风寒无疑。她抬头望向木风,满目不解,木风却只是示意她再瞧仔细些。
范小米再仔细一把,竟发现这妇人是因小产,导致身体亏虚,进而导致的风寒。木风添的那几味药,恰好便是恢复小产后亏损的。
木风连脉都没把,竟直接看了出来,范小米这是真惊讶了。
晚上吃饭时,唐七郎问范小米,道:
“小米,木风和你学时,确是初学者吗?”
范小米也惊叹道:
“是啊,我初教他辩药时,他还误食了苦参呢。他的学习速度,也着实快了些。”
唐七郎却不做声了,他想的要比范小米深。能直接从外观就瞧出诊脉都可能错过的病症,这绝不是初学者所能达到的高度。
只是他若真是医术大家,为什么要在小米面前隐瞒呢?他既已决定隐瞒,为何又要现在将之展现出来呢?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医学奇才,两个月便能达到常人一生所不能及吗?
范小米看着唐七郎沉思,只是在心中默默感慨到,这木风学的也太快了些,连变化也着实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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