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子言怎么想的,竟然拿了一块粉色的皂香过来。
“就不能换一种吗?”
沈书乐本能的抗拒,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用这么少女的东西,也也太掉份了!
子言:“主子喜欢这个味道。”
“…”沈书乐往那款粉粉的皂香多瞟了一眼,要是大哥也用这种的话,自己倒不是不可以尝试一下。
子言见沈书乐有点介意,又说道,“这款还是蓬莱国皇室特供,其他地方买不到的。”
子言也不知道为何主子要让自己拿这种皂香给二公子用,但主子的命令必须完成。
“二公子就尝试一下吧。”
沈书乐接过皂香,往身上一抹,似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令人介意。
粉粉的皂香很香,沈书乐闻不出来是具体什么味,总觉得他是把一个春天盛开的花香都抹在身上了。
也不知道是闻习惯了还是放弃挣扎了,到最后沈书乐竟然觉得这个味道挺好闻,甚至还想给苏若雪带两块回去。
子言送来的衣服很合身,沈书乐对着铜镜正了正衣冠后,又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了。
沈书礼在茶桌前坐着,正在专心的煮茶。见到重新穿戴好的沈书乐,他的眉眼才舒展开来。
“坐。”
沈书乐傻笑了一下,立马在沈书礼对面端坐好。
沈书礼一边用清洗茶具,一边说道,“想问什么?”
沈书乐低头赔罪,“对不起!”
沈书礼拿茶壶的手抖了一下。
沈书乐抬眸看着他,“大哥,我惹你生气了吧?”
“是因为我成亲没等你回来吗?”
沈书乐一脸歉意,“我想了很久,只有这件事可能会惹你生气。”
“我知道你帮我挑了一个好日子。可是当时发生了很多事,再让娇娇留着苏府,我不放心。”
“对不起,没能等你回来。”
“大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书礼放下手中的茶壶,不太自然的说道,“我没生气。”
“你若是没生气,那为何不肯让手下告诉我你没死的消息?”沈书乐像是在抱怨一样,“明明都安排人来保护我了。”
沈书礼拿起了玉扇,继续否认道,“那时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能暴露我的踪迹。”
沈书乐挑着眉,明显不信。
沈书礼:“就算没告诉你,你不还是找来了。”
沈书乐这才作罢,“算了,你给我留了那么多线索,我却费了这么多时间才见到你,是我太无能了。”
大哥那么谨慎的人,就算再匆忙也不可能会留下痕迹。所以喝了一半的茶水,放在枕头边的书,都是他故意留下来的线索!
沈书礼浅笑了一声,“你比我预想的来得快两天。”
所以,也不算无能。
沈书乐抿着嘴,他听懂了大哥的言外之意,却没觉得是夸奖。
“应该更早一点。”
“让你等久了。”
沈书乐迫切是想告诉沈书礼他对他的在意。
两人对视着,沈书礼眼里的担心和愧疚,沈书礼看得很明显。
沈书礼嘴角勾了勾,“那下次动作再快点。”
沈书乐这才笑着应道,“好。”
沈书礼见状,脸上也有了笑意。
沈书乐就是这样,总是能轻而易举的逗他开心。
子言见主家主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实在是不想打扰,却又不得不出声,“主子,蓬莱皇宣您,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沈书礼闻言,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匿了。
他站起身,对着沈书乐说道,“我先去一下。”
沈书乐也跟着站起了身,他紧张的喊道,“大哥,战王爷给你留了一封信被我放在京城了。”
沈书礼诧异的看着他,“父王他…真的有东西留下来?”
沈书乐点点头,“当时战王爷被人追杀,遇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若雪的娘,就将箱子交给了她保管。若雪的娘死后,就把箱子交给娇娇了。”
“因为潘文轩还有这边的人在找这个箱子,娇娇怕把东西弄丢,就把箱子交给我了。”
“那里面有战王爷的令牌,有几张地图,还有很多信,其中一封是特意留给你的。”
“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翻看了战王爷和您娘来往的信件。”
“不过留给你的那封,我没有看。”
沈书礼的诧异只有一瞬,他很快了然了。
怪不得沈书乐听到蓬莱皇和纳兰信陵说到自己身世的时候没有反应,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啊。
“你知道我娘其实是蓬莱国的盈盈公主了?”
沈书乐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信上有写。”
沈书礼笑了一下,“那你怎么看这么荒谬的事?”
“原本是细作,却对敌国的亡国者动了真情,不惜背叛国家,另嫁他人,也要和父王在一起,并且生下在大夏必须死,在蓬莱国是棋子的我和蓉蓉?”
“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都是我大哥。”
“什么在大夏必须死,在蓬莱国是棋子…大哥你活着的意义才不是这样无聊的理由。”
沈书乐顿了顿,目光坚毅的继续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永远都会支持你。”
“只要…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话。”
沈书乐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却继续说道,“大哥,别推开我,好不好?”
沈书里抿着嘴,深邃的眼眸泛着捉摸不透的光。
他顿了一下,然后快步上前给了沈书乐一个拥抱。
“别紧张。”
“我只是去见他一面,很快回来。”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沈书乐的耳朵都红透了,他双手捂着脸。
自己这是跟娇娇待久了,所以也变成傻子了吧?
怎么尽在大哥面前出洋相啊!
子陌很贴心的凑上前解释道,“二公子别担心,蓬莱皇只是叫主子去算算命,很快回来。”
“算命?”沈书乐顾不上尴尬了,他好奇的问道,“他为什么找大哥算命啊?”
“大哥他为什么可以在蓬莱皇宫行动自如?还有这样好的宫殿可以住。”
子陌愣了一下,“主子是蓬莱皇特意请回来的“得道高人”,是蓬莱皇的贵宾,自然有这样的礼遇了。”
“不然二公子以为主子是怎么进皇宫的?”
沈书乐嘿嘿嘿的傻笑了两声,没有搭话。
他钻粪道进皇宫的事,打死也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