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一给了沈书乐三天时间考虑,然后脚尖一点,就使轻功走了。
沈书乐和段亦铭带着人追了出去,结果刚出屋,人就跟丢了。
“可恶!”段亦铭气得用拳头砸墙,“要是我的轻功再好一点就好了!”
沈书乐上前握住他的拳头,“别气,他还会找上门来的。”
段亦铭转头看向他,“他在找什么东西?”
沈书乐犹豫着,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段亦铭。
段亦铭蹙了眉,“不能告诉我?”
“连你也要把我排除在外?”
“亦铭!”沈书乐叹了口气,“这件事兹事体大,稍不注意就会丢了性命。”
“我不想把你搅和进来!”
“可我已经搅和进来了啊!”段亦铭说道,“刚才那个假扮东缨的人,我不抓到他誓不罢休的。”
“还有他背后的主子,这么耍我,我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都这样了,我们还不是一条船上的?”
沈书乐抿了抿嘴,想到皇上的态度,大哥是战王爷的血脉这件事迟早都瞒不住,所以他挑了一些能说的,凑到段亦铭耳边耳语了几句。
段亦铭震惊的看着沈书乐,“所以他们想要对大…公子不利,所以才针对你?”
沈书乐摇摇头,“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
“但他们跟战王爷有仇,或许因为这个原因想要对我和大哥不利。”
“总之,他们的身份就是这样!”
段亦铭紧了紧拳头,“那他们为什么要找战王爷的令牌?”
沈书乐摇摇头,“我听那人话的意思,他们倒不是要找令牌,而是想毁了令牌。”
“看他们这么在意令牌,恐怕这令牌上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段亦铭拳头发紧,“现在怎么办?禀告给皇上吗?”
“肯定是要跟皇上禀告的,”沈书乐说道,“不过,我想等大哥从江南回来以后,再跟皇上禀告。”
“这毕竟跟他切身相关,而他又聪颖,他应该知道怎么做更为妥当。”
段亦铭抿了抿嘴,“怪不得他如此出类拔萃,原来是战王的儿子。”
沈书乐看着段亦铭,“因为你说想亲手抓住这个人,我才把你叫了过来。”
“现在你也知道其中的牵扯了,你要是现在退出,我不会怪你的。”
段亦铭用拳头捶了捶沈书乐的胸,“我是那种临阵脱逃的人吗?”
“你要想好!”沈书乐说道,“这稍有不慎…”
“怕什么!好兄弟,共生死。”段亦铭没让沈书乐继续说下去,“反正我爹已经嫌我吊儿郎当,准备把我这个世子之位撤了,换上我那个听他话的庶弟。”
他用手勾着沈书乐的颈子,“实不相瞒,战王爷是我心中的大英雄。以后我就跟他儿子混了。”
“虽然看不惯他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谁让他有本事呢!”
段亦铭好奇的看着沈书乐,“不过我很好奇,你对他真是一点怨念都没有?”
沈书乐笑了笑,“大哥看上去冷脸冷语的,但对我很好。”
段亦铭憋了憋嘴,“以前看你对他那么恭顺忍让,还以为是逼不得已,现在看来,还是心甘情愿的啊!”
“可白让我和东…”段亦铭顿了一下,“白让我心疼你了。”
“真是对不住,”沈书乐笑了笑,“浪费你的感情了。”
段亦铭:“你知道就好。”
“等你洞房花烛夜,看我这么闹你!”
沈书乐一噎,“段世子,你可千万要高抬贵手。”
“娇娇脸皮薄,可经不起闹。”
段亦铭甩了一句,“看我心情!”
沈书乐:“真的,算我拜托你。”
“要是我家娇娇闹起来,我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本来成亲这事儿安排得仓促,别把我的洞房花烛夜给毁了。”
相较于沈书乐和段亦铭玩闹的轻松氛围,幸一站在主公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的主公生气了。
“一个毛头小子都敢威胁我,看来这些年我是白活了。”
主公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他面前的桌子就裂了一条缝。
“主公勿怒,要不属下带人去教训他一番?”福本修在一旁说道,“不弄死,给弄个半残总可以吧。”
幸一瞥了他一眼,然后从腰间取出软剑递给他,“我把我这边玄铁软剑借给你。”
“只需轻轻挥挥手,就能削断他一只手臂。”
福本修刚伸手去接剑,主公又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立马被劈成了两半。
“你们闹够了没有?”
“要是能动他,我还需忍到现在?”
“书礼是吃素的?你们要是伤了他,书礼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福本修吓得浑身抖了抖,“主公息怒,主公息怒。”
幸一像是早料到了这副场景般,淡定的将软剑收回腰间的刀鞘中。“主公,现在怎么办?”
主公看向幸一,“你觉得东西真的在沈书乐手上?”
“属下觉得若是东西真在他手上,那事情还好办了。”幸一说道,“以属下对他的了解,若是战王爷留下了其他东西,他一定会私自处理掉,绝对不会让那些东西见光,更加不会将其交给沈书礼。”
主公蹙着眉,“其实,这事儿早晚都是要让书礼知道的,只不过现在贸然告诉他,恐怕会引起他的反感,不利于我们的大计。”
幸一:“但我现在不确定战王爷有没有留下除了令牌以外的东西。”
“属下试探过他,没试探出来。”
主公沉思了片刻,“让潘文轩去试探一下?”
幸一:“薛仕成已经亲自盯上了潘文轩,要是我们跟他接触,恐怕会让薛仕成抽丝剥茧的查出来。”
主公嗤鼻,“就凭他?”
幸一客观的分析道,“他年纪虽然大了,但经验丰富。跟着战王的时候,也跟我们的人接触过,知晓我们的做事风格。所以,被他查出来的风险很高。”
“而且他可不像沈书乐把沈书礼看得比什么都重。在他心里,大夏和战王才是首位。”
主公似乎被说服了,“现在知道战王爷留下来的东西的人,就只有那个叫…”
福本修:“苏若雪。”
“对,那个叫苏若雪的。”主公不悦的福本修,“这个消息你不是早查到了吗?”
“为什么没在沈书乐之前把东西找出来。”
“你知不知道,要是大夏皇拿到了战王的令牌,调动了边境的军队,对我们是多大的灾难?”
福本修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说道,“主公,属下去查过那个苏若雪。”
“这女子九岁的时候烧坏了脑袋,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个傻子。她所有的东西属下都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可能是战王爷留下来的东西。”
主公:“那沈书乐是怎么拿到的?”
福本修低着头,无言了。“是卑职失职。”
“自己下去领罚五十大板!”主公吩咐完又转头看向幸一,“你去把苏若雪抓回来。”
“她把既然把她娘留下的东西交给了沈书乐,自然应该知道战王留下了什么。”
“查清楚,战王到底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