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一世英名,竟然会栽在这点小伤上。
沈书乐懊恼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已被大夫处理了。但还有点轻微的发烧。
袁佩容坐在他的床前,见他睁眼了,便开口道,“怎么弱成这样,这点小伤就受不了了,竟然还发烧晕倒!”
沈书乐瘪瘪嘴,也觉得挺丢脸的。
“这次是意外…”
“意外?”袁佩容咄咄逼人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准备装弱博同情呢!”
沈书乐有些无奈,“怎么会…”
“不会最好!”袁佩容说教道,“你是男人,装可怜算什么本事?你要是这么窝囊,我宁愿打死你也不会给你机会出去丢人现眼。”
袁佩容从小就对沈书乐非常严苛,在她看来,只要沈书乐优秀得无可挑剔,她们母子俩的日子才会好。
而她今日的鞭打,和以往程度差不多,所以沈书乐不会有事才对。
“这也想打死我,那也想打死我,那您当初生我做什么?”
出逃计划受到了影响,这让沈书乐非常糟糕,所以他的情绪一时间也没控制住。
“你说什么!”袁佩容立马质问道,尖锐的声音像似要戳破耳膜似的。“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处心积虑的让你变优秀,还不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
袁佩容说着说着还委屈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碎碎念道,“想当初,我历经万难,就算和你外祖外祖母断绝关系也要把你生下来。你又不听话,只要我一离开了你的视线你就哇哇大哭,一定要我抱!害得我月子没坐好,留下了不少病根。就连我的胳膊,也因为抱你抱多了导致现在都使不上力…”
这些话沈书乐都听起茧子了。他不明白,外祖和她断绝关系,不就是因为她执意要做爹的外室吗?
什么事都怪在自己身上,她生我的时候,有问过我意见吗?
沈书乐有一肚子反驳的话,可他只是幽怨看了袁佩容一眼,然后闭上了眼,摆出一副不想交流的样子,“娘,我要休息了。”
袁佩容:“你现在连话都不想听我说了?”
沈书乐闭着眼,消极的对抗着。
“呵!不想听就算了。你以为我有很闲?”袁佩容气狠了,“你有多远就滚多远,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袁佩容撂下狠话,然后负起走了。
她的儿子他很清楚,孝顺得很。
但凡他犯浑惹自己生气了,不消一日就会来给自己赔罪。
或许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如今的沈书乐忍耐度非常有限。
他甚至都等不到下一个天黑了,在好好的睡了一觉后,就带着自己钱财,避开了所有的人,悄悄摸摸的出了府。
他一路狂奔到等他一起离京的商队下榻的地方,把人都召集起来,“准备好了吗?马上出发吧。”
沈书乐声音高昂,语调轻快,一点都看不出他刚退了烧。
沈书乐高兴极了,他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畅快了不少!
他闭着眼深呼吸,总觉得天空中有股好闻的味道,这难道就是自由的芬芳?
就在沈书乐站在马车前感受自由的时候,一个穿着红嫁衣都姑娘径直朝他跑来,直往他胸口蹿。
而沈书乐身子虚,一个脚不稳,连带着穿着红嫁衣的姑娘一下子撞到了地上。
“嘶…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