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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薛子坤番外(八)

情难就,爱难缠 野心鱼 11618 2022-11-04 14:29

  徐墨轩说的话有道理,我思前想后觉得逃出去这件事就算是靠谱也要从长计议,我对面前的四个男人虽然不怎么太了解,但是单单看他们的身手跟气度我就知道他们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从开始的焦躁不安,渐渐的认清了形式,每天都有人要逃出去,但是每天都有人被抓回来,逃跑失败的人被悬在操场上面的杆子上面悬空二十四小时,我问过傅轩那是什么感觉傅轩说,第一丢脸,第二没面儿!

  我还是每天关灯打水,训练的日子还是照常一样,只是我的身体素质没有丝毫的进步,这两天天气冷,我的手长了冻疮,胸口的伤口有意无意的总是犯疼,一次十公里长跑中,我眼一黑的就晕了过去。

  军校的医务室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药物,我醒来的时候手背包扎着,心口的地方坐着理疗,医生说我旧伤犯了,不治疗好的话,一辈子都会有心口疼的毛病。

  我当这是休息了,医务室提供的住宿环境确实不错,而伙食也是一等一的好,我在这刚住了两天,傅轩就溜过来看我,“还挺享受的。”

  “我也这么觉得。”

  “看见你没死我就放心了。”傅轩拍了拍我的肩膀,“晚上睡觉没有人说梦话还真的不习惯。”

  我才懒得搭理他,傅轩说,“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呆久了之后适应不了外面的环境,更惨。”

  “你怎么知道?”

  “爷我是装病专业户,只要能逃出这个地方的办法我都试过,你可以去厕所看看,那附近还有我挖的隧道呢,只是这个鬼地方的地下都是石头,土行孙都钻不出去!”

  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出去了,傅轩临走的时候说道,“下周跟中东那帮孙子比枪法,他们要五个人,你行的吧?”

  他的意思是四缺一,我故意的想了想,说了句:“不太行。”

  “靠,徐墨轩说的真是没错,你真是军区大院的奇葩。”傅轩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你上了也是拖后腿。”

  我生怕没了这次表现自己的机会,赶忙问:“我应该能去,什么时候?”

  “教官还没安排,下周样子,不过输了的人要十公里负重跑。”

  我靠,十公里负重跑,不如不答应了!

  傅轩走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我有伤没错,但是真的没有到了起不来的地步。

  我就是受不了中东那帮浓眉大眼的孙子挑衅跟奚落的眼神,好像世界为他独尊是的,我那点好胜的心被勾了起来,怎么说我也在部队待过,枪法这种事,虽然不能说百发百中,但是说七八环我还是没问题的。

  第二天一早,我要求加入训练,医生叮嘱了注意事项,让我定期来给手换药,在训练中,我有了前所未有的认真,虽然还是最后一名,因为有伤的关系,教官并不怎么计较。

  比枪法的这天我来参加比赛,教官说的很明白,九环以上算数,九环以下不取成绩。

  尼玛.....

  我在部队最好的成绩是九环,最坏的成绩是脱靶!

  我还在惊呆中的时候,雷霆、徐墨轩、傅轩跟莫成泽每人一个十环的成绩亮瞎了对面中东那帮人的狗眼,到我的时候我,我紧张的不行,我怕丢脸。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认真瞄准开枪,得了一个九环的成绩,当教官说我成绩的时候,我惊讶了一下,然后很快平静,对着他们有些惋惜的说,“手有伤,没办法。”

  雷霆说,“这大约是你的最好成绩了。”

  徐墨轩也补充,“走吧,影帝,吃饭去。”

  我心里嘀咕着怎么被看出来的,莫成泽跟我说雷霆会观察人的微表情,你在想什么,他只要细细一琢磨,基本都是猜的不离十。

  我看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心想,真是天赋异凛啊!

  赢了之后中东那帮人也不敢造次了,不在有事没事的奚落我们,平时也客气了很多,日子就这么简单的过着,春去秋来,我掐算着应该到了盛夏生产的日子,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是像她还是像我?

  听不听话?盛夏的奶水够不够吃?

  我的埋怨,见见变成了思念,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我跟盛夏的每一个片段,也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满是忏悔.......

  凭借着回忆支撑着我过完了一个又一个的冬天,因为我是在他们二年级插班进来的,所以对我来说,军校生活只有三年。

  而在这三年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半年或者更短时间内完成了军校所有的学习项目考核,提前毕业,那也是一个华人,徐墨轩这个精明的家伙对他青睐有加,而他的狗腿子傅轩,也是特别看好那个年轻人。

  这个人是邹墨衍。

  我没怎么说过话,总觉得那种温润的男人看着特别的奇怪,而且没日没夜的在练习着各种的考试项目,情商高的吓人。

  他创造了这个学校的神话。

  想想我自己,毕业的时候,我体能训练依旧是全班最后一名。

  临近毕业的时候我们在说日后的发展出路,雷霆会回到英国雷家,接管家里的集团,莫成泽闲云野鹤的也没有什么目标,画画、开餐厅是他的终极理想,徐墨轩也是军区大院出来的,回去之后还是要接受家里的安排,傅轩说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一百个姑娘开dangparty,弥补自己这四年枯燥的青春。

  雷霆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没有什么打算。

  这三年,我除了身体素质渐渐好了起来,其余的,还是一无所有。

  我之前的情况徐墨轩也跟他们说了,在所有的红三代里面,我是一个最尴尬的存在。

  我这样的一个人,到了社会上面都不知道干什么,吃苦的活儿干不了,动脑子的活儿我没那脑子........

  我只会唱歌跳舞演戏,可是在上军校前,我因为合约的事情已经被演艺公司封杀,现在出去是什么局势都不知道,对这些我也是未知。

  “薛子坤,我打算开个经纪公司。”傅轩说了自己的想法,“投资谁的电影都是投资,不如投资我自己的。”

  我赞许:“挺好。”

  “给你量身定做一个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傲气上来了:“不需要。”

  “雷霆,你赞助点,你家有的是钱,莫少,把你那些搞文艺的朋友聚聚,还有徐墨轩,帝都很多关系你帮着走动一下,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傅轩推了推我的肩膀,“哥几个这是帮你呢,别扭扭捏捏的行不?”

  我多少是觉得受之有愧的,但是他们几个人最不喜欢我的废话,我就算有借口推了,他们还是回想别的办法帮我,我便应了下来,“行”

  毕业典礼很隆重,那帮中东的都是直升机接走的,排场大的渗人。

  我也第一次是觉得离开这里有些依依不舍,我回国那天是我四哥接我的,他见我的样子很是欣慰,说不敢相信我能挺过来。

  我问他我妈怎么样了,他让我回大宅。

  回到江州之后我直接去看了我妈,她老了很多,已经是半头白发,看见我的时候拉着我一直哭,身边只有两个警卫员在照顾,她还是不能下地行走,医生说她已经丧失了走路的能力。

  她腿上面的肌肉已经是萎缩的状态,我问警卫为什么会是这样,警卫说,他们一切都是按照老爷子吩咐来的。

  我妈说她这三年很想我,说她很害怕这里,让我接她出去。

  我说我会做的,我一定会做到。

  相比较三年之前,我已经没有那么的冲动,看见我妈这样我很心疼,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父亲会对母亲这个样子,我更想知道,三年前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又去了大宅,父亲正在喝茶,见我回来的时候将一个档案袋丢给我,我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份关于退伍的文件。

  三年前,我已经是自由身了。

  日期是在三年前,是我去美国的时候。

  我很意外。

  父亲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喝茶,我说,“这份文件晚了点,但是我还是谢谢您。”

  “嗯。”他应了一声。

  我说,“我想把我妈接走。”

  “你想回来看,随时都可以,人不能带走。”

  “父亲,我妈身体不好,我希望能有护工照顾。”

  “我会考虑。”

  我知道这已经是我父亲很平和的跟我说话了,我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就去了宋医生那里,宋医生说当初我在美国旧伤复发的时候昏迷了一天一夜,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很有可能会落下病根,他说我大哥从国外回来跟父亲翻了脸,而父亲思考了很久,让四哥办了这份关于退伍的文件。

  如果我能坚持三年毕业,还我自由身,如果我坚持不了三年,那么我回来之后的人生,听从父亲安排。

  我从没想到我大哥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总觉得这里面跟我妈还有六个有着什么牵连,但是竟然是我大哥出面换我自由身,我多少还是觉得很意外。

  宋医生还说,老爷子跟阮姐之间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这点我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想管,也管不了!

  &

  我最担心的,还是盛夏。

  我现在手上没有钱,没有人,我无法去找盛夏的下落,只能先安抚好我妈。

  傅轩那边是趁热打铁,最快的时间集结了一批人马,都是电影圈的精英,这次的电影也是奔着得奖去的,我去看了六哥,他见到我倒是挺意外的,但是依旧很客气。

  我说明了我的来意,准备问一下我在韩国的那些演艺合同的事情。

  六哥让薇薇将合同给我,我看着上面巨额的赔偿金的时候,多少还是很触动,“谢谢。”

  “你值这个价钱。怎么着,有什么打算?”

  “接了一部新的电影,准备开机了。”

  “要我帮忙吗?”六哥问我,“需要曲曼吗?”

  我摇了摇头,“她在你着,比跟着我强。”

  六哥呵呵的笑着,心情很好,他送我出了门,让我有时间常来坐坐。

  我知道我不会在踏进这个地方。

  当初我大哥跟我说让我远离六哥的时候我不知道,也不长记性,后来好多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我越来越怀疑六哥跟我妈之间的关系,而李达当初的死亡也离奇的很,那么精准的射击,那么完美的逃生路线,我不得不往他身上联想一番。

  但是这终究是我瞎想的,没有证据说什么也是白搭,而且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明说他对我不利,毕竟当初在韩国那么出生入死的保护我,一旦有一天他有什么事情犯在我的头上我愿意饶他一次。

  从六哥那出来之后我就找到了大哥,他最近工作挺忙的,但是接我电话的时候还是有求必应,我谢谢他帮我争取自由的事情,还我让他帮我查查医院有没有盛夏的生产记录,大哥问我查哪个医院的,我说全国医院都查。

  大哥说我是神经病。

  我也知道这很渺茫,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去哪找,我一点方向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最后大哥说他会尽力。

  我感激涕零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哥一直帮着我,谁知道他却说,自由这件事是他跟父亲打赌,没想到会赢的,而找盛夏这件事,是陈默也让他做的。

  敢情我谢了半天,不是靠我面子。

  大哥还给我安排了住所,我没去,我选择了住酒店。

  处理完这些事情我去了傅轩的片场,剧本流畅,导演专业,跟我配戏的虽然都不是国际巨星,但是都是国内一等一的戏骨,这部电影拍了六个月,期间我一直在秘密拍摄中,每个镜头,每句台词我都完美诠释,影片后期剪辑宣传都是傅轩找的国外团队,效率很高,快我复出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关于我被封杀这件事好像被解禁了,很多媒体甚至要拿到我复出之后的首次专访而三顾茅庐,傅轩见我人气这么高也是各种佩服,扬言要把我捧成国际巨星。

  雷霆说,他本来就是国际巨星。

  好吧,这是我认识雷霆以来,他说的最像人话的一句话。

  我一边准备着我的复出计划,一遍派人寻找盛夏,可是她整个人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没有了任何的音讯。

  医院,出入境,学校.......

  没有任何关于盛夏的消息。

  甚至是三年前那些舆论,都巧妙的被人删除了,整个世界上,一点盛夏的痕迹都没有。

  若不是我还留着盛夏给我拍的那些小电影,我甚至都会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南柯一梦。

  我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我从韩国回来找盛夏的那个阶段,每天像是陀螺一样的旋转着,有时候遇见稍微像盛夏一点的新人,我都愿意给她们机会。

  我去找过唐宴,他现在是首席的服装设计师,看见我的时候很惊讶,但是也只是惊讶,问他盛夏的行踪,他说不知道。

  他还说,薛子坤,能把盛夏逼成消失不见的也只有你。

  他还说,盛夏那性子倔强,一个人肯定是会吃亏的......

  我又何尝不担心?

  最后唐宴难得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他说将盛夏跟她父母送回老家的时候,他就回了帝都,再想联系盛夏就联系不上了,他还说,盛夏家的房子卖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

  依旧是一无所获。

  傅轩跟徐墨轩的人脉庞大的超乎我的想象,我每天都是头版头条,各种正能量的新闻,各种得奖或者慈善活动,我渐渐的找到了之前在银幕上的感觉,只是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盛夏,你不在,我做这一切给谁看?

  两年的时间,六部电影,三部得奖,一场演唱会,还有无数的专访,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发展我的事业,我想扬名立万,我想让自己渗入到社会的每一个地方,我想那个时候,盛夏就会看见我的吧!

  这个办法是笨了点,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会跟她说我不会怪她离开我,我不会怪她说我没本事,我都不会怪她.......

  我想重新开始,我们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有自己的孩子,简单的生活着。

  只要能给我这个机会。

  但是上天似乎看不见我所有的努力,这两年,关于盛夏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

  浑浑噩噩的两年过去了,盛夏还是没有找到。

  我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有名气,可是我却越来越沉默。

  好像这个世界上面什么事情都提不起来我的兴趣,我回家过几次,父亲请了专门的护工来照顾妈妈,我说了父亲的意思,我问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的看着我,好久之后说,没用的东西。

  我不知道,一时间我那个让她自豪,让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成了没用的东西。

  我都摆不清我的位置了。

  我妈说完之后就说要休息,我知道她是不想见我了,我私下给了护工钱,让她全心全意的照顾,护工很老实,收了钱之后问我,夫人的腿都瘫痪了五年,怎么才想起做理疗?要是刚瘫痪的时候做针灸,复原率能到百分之九十。

  我没说什么,让她尽心伺候。

  当初我妈中枪之后,医生说伤了神经,会影响走路,而我父亲直接将她关在了这里,我离开的那三年,想必最佳的治疗时间已经错过了。

  我终究是救不了她,我无论做的多好,在我妈的眼里,我也只是一个东西而已。

  真是可悲。

  徐墨轩说我得抑郁症了。

  我也觉得是,每天晚上九点睡觉,早晨六点起床,白天锻炼身体或者听歌百~万\小!说,傅轩调侃我是老年人的作息。

  我没有再买房子,而是在酒店租了一套套房住着,我怕家这个字眼。

  那温暖的灯光,那丰盛的晚餐,那忙碌着炒菜的夏夏,停留在了我的脑海里面........

  &

  傅轩跟徐墨轩一起做了演艺公司,徐墨轩也跟家里闹翻了,出来白手起家,他疯狂的扩张自己的版图,他那个人深知很白两道儿的规矩,也知道怎么游走灰色地带带带来最高的利润。

  作为帝都有名的红三代富二代,徐墨轩上社会版头条的机会一点都不少,每次都是搂着姑娘醉着从酒店出来......

  徐墨轩也是欠了情债的,他这个人外表强大,内心胆怯,虚张声势半天,将那些女人都送给了我。

  我说我不需要,徐墨轩说,就算不要,也乐呵乐呵,你看看你一天天的都快成神经病了。

  那些姑娘带到我房间的时候,我特反感,后来觉得徐墨轩这是死了心的给我送人,我就在房间的方便开了另外一间房,专门接待这些送过来的姑娘。

  可是有一次我遇见了一个眉眼间有几分像是盛夏的女孩子,一样的倔强,一样的胆怯,我定睛看了许久,可是像终究是像,我的盛夏,不会在回来了。

  “薛少,徐总让我来.....来跟你说说话。”那个女孩子坐在我的身边,仔细的看着我,“你不开心吗?”

  “你看出来了?”

  “你眉头一直皱着。”那个女孩子伸手要摸我的眉头,我往后一躲,“别碰我。”

  “薛少,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或者,你想做别的也可以。”女孩子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身站在我面前,她低着头,脸颊红红的,“我....我是第一次。”

  我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走过她身边,冷声说了句:“上位靠这个的话,不算本事。”

  说完我就出了门,在楼道里面,点了一根烟抽着,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可以这么善良。

  这样的事儿多了,我也就见怪不怪了,谁都知道徐墨轩爷爷风流,搂着嫩模醉倒在温柔乡,谁也都知道,影帝薛子坤很少露面,耍尽大牌。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命运这回事儿,比如,我在徐墨轩给我送来的姑娘里面,发现了盛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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