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部队的第三天,薛子旭找到了我,她说盛夏被李达带走了,现在情况很危险。
李达?
怎么扯上了六哥的人?
薛子旭神通广大的找到了李达的位置,当我看见李达正要将盛夏活埋的时候,我在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我让人将李达埋进了他挖好的那个坑,只露个脑袋,剩下的就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本不是这么残忍的人,是事情把我逼迫到了这一步,我要是不出手,不反击,那我我将永远的处于被动之中。
盛夏知道了我跟曲曼领证的事情,特别的介意,我能明白她的感受,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还是我父亲找上门来,他将我大声斥责了一通之后打了我,而他要对盛夏动手的时候,我跪下求他,让他放过盛夏。
我这辈子一直活在自卑之中,但是不代表我就是一个低三下四的人,我从没有这么哀求过一个人,也从没有像是这般的希望我父亲能多看我一眼,能估计我的感受,但是事实我错了,他终究是一个冷血的人,我的祈求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将我们弄得到了更糟的地步。
我们被带回了薛家,期间我跟曲曼联系,我让她帮我一个忙。
曲曼对于我,有求必应。
父亲将让我上军校的事情提前到了一个月之后,让我在这一个月之内处理好这一切,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我是军人,要服从命令。
从父亲那出来知道盛夏被带到了母亲那里,我设计想曲曼开枪打了我,但是当时我没有掌握好位置,那枪正好打在我心脏偏上面的地方,跟我之前受伤的地方只差一点。
我计划是让我自己受伤,用苦肉计,但是没想到玩过火了。
但是我也没办法,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兵行险招,在手术台上我让宋医生去跟我父亲谈条件,我父亲答应了。
但是他也要我答应他,一个月之后去军校。
我应了下来。
我赌上了我的命换来我婚姻的自由,也换来了盛夏跟孩子的安全。
军事法庭那里那就要开庭了,我让薛子旭将盛夏带回帝都藏好,因为这几次的行动中我发现六哥跟曲曼之间好像有什么问题,我现在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对于盛夏,我只能托付给大哥。
军事法庭上面辩驳很激烈,大哥算是用尽了一切可以运用的关系,法庭上面法官没有难为我,但是问到曲曼的时候,她竟然全盘揽下所有的罪责。
她说是她指挥失误,是她不能及时辨别风险性,是她误杀了李导演。
在曲曼认罪的同时,我私下问薛子旭,我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妈暗中操作,是我妈让她承担这一切,可是事实却是截然相反,曲曼找到了我,说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也是她的责任。
我被安全释放,薛子旭告诉我盛夏所在的地方,我飞奔过去跟她会和,谁知道李达潜了进来,盛夏有危险的时候,李达被杀。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是盛夏命大,但是我却知道,这并不是那么简单。
盛夏产检引来了李达,而那个开枪的,到底是什么人?
大哥对于他做的事情闭口不谈,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了,又不敢跟他撕破脸。
我真的是不喜欢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每天都像是在数着时间过日子,可是当我们回到帝都的时候,却又出现了意外。
盛夏的父母来了,盛夏当初跟父母扯了个谎说是在北京买了房子,我让薛子坤找了一样的房子给盛夏的父母,没想到唐宴在这之前,已经带着盛夏的父母去看了别的房子......
盛夏受伤直接去了医院,而我在抱着她去医院的路上,因为没有遮脸被人拍了下来,然后这件事像是燎原大火一般的难以控制,这里面还牵扯进来了唐宴,而紧接着,我接到了公司的通知,让我全面暂停演艺活动。
曲曼让我按兵别动,说风声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好的,可是之后我的卡被冻结,房子被查封,薛子旭去了国外没有音讯......
我的立场被动起来,尤其是当我没有家可以回去的时候。
趁房子被查封之前,我将自己比较值钱的衣服跟手表拿了出来,卖了两块儿表之后手里有了些钱,我找了间宾馆住下,开始四处想着求生之道。
我这个没有任何一技之长,没有学历的人在这个社会上面,竟然一无是处。
我找过唐宴的姐夫柳江帮忙,柳江说,不是不帮,是我现在的状态,谁沾上都是要被整治的节奏。
我说到底是谁要这么做,柳江的回答让我很意外,你爹,你妈,还有你情敌。
我在回到医院的时候,所有的记者手里拿着当初盛夏在韩国时候陪酒的照片说事,盛夏因为这些照片心情特别不好,我几次想跟她解释说那是我跟我妈之间的赌注,想诚挚的道歉,但是到最后,我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其实我这个人特别怂,我特别害怕失去。
我受不了盛夏伤心,我也受不了她掉眼泪。
可是事情总有盖不住的一天,这些伤口随着我妈的到来变成了一把盐巴,洒在拿在还淌着血的嫩肉上面,是更加钻心的疼。
我才发现我控制不了一切,我越发的迷失了自己,尤其盛夏之道的时候,这些事情在她父母面前被揭开,我往日的形象碎落一地。
我是一个私生子,没有任何名分的私生子。
那些咄咄逼人的话语跟互相伤害的言辞,是我们爱情最后的祭奠。
盛夏终究是没有办法原谅我,而我妈被李芳开枪伤了神经,无法再站起来了。
在手术室外面,盛夏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当初我对她的伤害,她说要让我知道什么是疼,要让我知道什么是失去不再回来。
盛夏嫌弃我现在一无所有,她所有的嘲讽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的刺破我的心脏。
盛夏把话说的那样决绝,可是我又怎么不知道,那样倔强骄傲的盛夏背后要承担多少的压力......
话是伤人的。
盛夏跟着她的家人离开了我的世界,而我,现在一无所有。
我妈在昏迷一天之后醒过来,她无法接受自己双腿不行行走的事实,更加无法接受,开枪打她的是李芳。
李芳被曲曼关起来了,我问关在哪里的时候,曲曼不告诉我。
我妈伤势稳定了几天之后我去找过盛夏,她家换了人,我又去了盛夏爸爸的学校,学校说他办了病退,而盛夏的妈妈也已经办了提前退休,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他们,甚至他家的亲戚,那些个姨跟姨夫都联系不上他们........
我找人查了出入境记录,又查了火车站的车票信息,一无所获。
我妈给打电话让我赶紧回去,她说我爸要杀了她。
所有的焦头烂额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我赶回我妈身边的时候,她已经被我父亲完全的软禁起来了。
之前是不能出房子,现在是不能出卧室。
我妈瘦了很多,也没有了往日的气焰,她看见我那一刻,第一次主动要抱抱我。
薛子坤,救妈妈出去啊.......
我当即就去了大宅宅找我父亲,父亲正在打拳,看见我的时候说了句,“什么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我急了,想上去质问父亲,他早就料到了我的动作,抓着我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我摔到地上,我之前的枪伤还没有完全的痊愈,他动作也是重了些,我倒地之后吐了一口鲜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妈!”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父亲还是不慌不忙的打着拳,见我吐血也没有一丝的动容。
我爬起来,挥着拳头冲着我爸就打了过去,他像是能料到我的动作一般,一脚将我踹到了一遍的椅子下面,“再来。”
我口腔都是黏腻的鲜血,我要站起来,觉得脑门一阵阵的冒金星,我扶着那颗树问他:“你不配做一个男人,也不配做一个父亲。”
父亲楞了一下,对着远处的警卫员招了招手,“送去美国,非死不得回来。”
“我不去,我要照顾我妈!”我抗议着,“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逼我,为什么?”
父亲看着我,眼底没有一丝的情绪:“不为什么。”
我被警卫员驾着松上了车,在车上他们控制住我的手脚,在我的胳膊注射下了一针针剂。
我全程都是昏迷的,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间有六张床的宿舍里面,而我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也是扑克脸,将一张军校守则递给我,然后指了指旁边的衣裳,“5分钟后进行训练。”
我看了几眼那军校守则,完全的懵逼了。
瞬间我就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身边的教官站在一边,岿然不动,我灵机一动,捂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有伤。”
“5分钟后训练,迟到训练加倍。”
说完,他就按下了秒表的指针,我太清楚军校里面那些铁面无私的教官,身体抱恙不是借口,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我生龙活虎。
我要学会顺从,尤其是现在。
然后等待机会,逃离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