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宁听得热血澎湃,对着慕容笑笑频频点头:“笑儿,姑姑说的对,对那些人,不用手软……不对,是不用嘴软。”笑儿动动嘴巴,就能让那些人气得上蹿下跳。
至于动手的事情,就让她来做好了。
对连玥无条件的纵容,慕容笑笑的心里被温暖涨得满满的,快要溢了出来:“姨母,谢谢你。”她扬起唇角,绽放出最纯美的笑容,充满了真心的感激,然,她不能因为姨母的纵容而任意妄为,就是因为姨母这样的疼爱,她才更不能给姨母添麻烦。
没有人宫女的防碍,连安宁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了起来,骂起皇子来更是不遗余力,没办法,谁让他们犯到了慕容笑笑,而慕容笑笑又是她罩的,就等于是犯到了她,若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她早就像揍南宫祺一样揍得他们满地打滚。
不过,那三皇子好像不太好对付,她的武功,似乎只能免强对付对付十一皇子,或许她可以想个办法,阴一次他,让自己解解闷气。
蓦地,连安宁身子猛的直了起来,似乎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
南宫祺——
他跟她们一起出来的,而他又不回御花园,那不就意味着没有午饭吃,现在一个人站在外面,会不会饿晕了过去,如果南宫祺饿的晕了,那她心里的那口恶气找谁出去?
“安宁,怎么了?”连玥察觉到了连安宁异样的神色,关切的问道。
连安宁咬着筷子,小脸有些纠结,听到连玥的问话,摇头道:“没……没事。”
说罢,往嘴里不停的扒着饭,忘了夹菜,直到嘴里的米饭塞的满满的,她忽地站了起来,端起一旁的糕点,在连玥与慕容笑笑诧异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慕容笑笑自是猜到了连安宁端着糕点是做什么,但却见她带着愠怒的神情,有些茫然了,表姐,怪怪的呀。
看她的表情,并没有露出担心南宫祺会饿坏的意思,可偏偏好这么好心的给他送东西,算怎么回事?
还别说,站在离凤宁宫不远处的南宫祺,此刻正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吵得他心烦意乱,看着自己扁扁的肚子,闷闷的道:
“别叫了,我知道你们饿,我也饿。”早知道,他先前在就该多吃点东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今天,一定是他南宫祺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正当他暗自悲哀时,前眼,一双绣着复杂花纹的秀花鞋映入了眼帘,视线慢慢往上移,意外的看到了连安宁那张充满英气却不失美艳的小脸。
依旧是没什么好脸色。
端着糕点的般子往前一推:“喏,给你。”
南宫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目光在连安宁的脸上与盘中的糕点来回徘徊,是他的错觉,还是连安宁突然间不正常了,她居然给自己送吃的来?
这一刻,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心,猛得一窒,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在心底慢慢溢出,还没来得及等他明白那是什么时,头顶传来连安宁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说清楚啊,我可不是突发善心,只不过怕你一会饿晕了,出了宫没力气跟我打架,我心里的闷气正憋着呢,不拿你发泄一下,我今晚会睡不着。”
南宫祺猛得翻了个白眼,他就说嘛,连安宁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啊。
“怎么?不想要啊,那算了。”连安宁见南宫祺一脸阴沉的表情,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转知欲要走。
咕噜咕噜——
肚子抗议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那饥肠辘辘的感觉让他实在很不好受,一咬牙,南宫祺站起身,不情不愿的喊住了连安宁:“等一下。”
在连安宁回头之时,他以最快的速度夺过她手中的盘子:“谁说我不要。”有的吃就不能挑,先填饱肚子再说,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荣幸吃得到御膳房做给皇后的糕点。
这样想来,他反而还赚了呢。
南宫祺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也不觉得这是降低身份事情,美味的糕点让他爱不释手,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
连安宁鄙夷的轻哼了一声:“饿死鬼投胎啊。”
南宫祺只是不满的瞪了连安宁一眼,难得一次的没有暴跳如雷的反击。
午后的阳光带着轻柔的风飘进了凤宁宫的内殿,窗明几净,阳光从雕花窗棂斜射而入,淡淡的,洒落一地金黄。
吃过午饭,慕容笑笑与连安宁又陪连玥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淡淡的温馨与幸福围绕在三人周围,让连玥倍感甜蜜,也让慕容笑笑万分珍惜。
之后,两人便告别的加玥,出了凤宁宫。
南宫祺一见慕容笑笑与连安宁出来,忙跟在两人的身后,打算出宫,不止连安宁,他也没有忘了出宫还有一番较量在等着。
不得不说,南宫祺已经迫不急待了。
悠然的穿梭在金碧辉煌的宫中,似闲庭散步一般,慕容笑笑在心中轻轻叹气,难得进宫,她到真想去合清宫看看秋嬷嬷,但是身边跟着表姐不算,还有一个南宫祺,是不可能的了。
正想着,突然,慕容笑笑耳尖的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有点刻意压低,却又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本打算无视,然,那声音却依旧不断的响起,而且有越来越急切的意思。
好奇的扭头,见到一旁灌木丛的转角处,一颗脑袋若隐若现,看不清那人的长像,只是隐隐有些熟悉,恩?哪里见过,在宫里,她有熟人吗?
那人一见慕容笑笑看过来,立即激动的露出整张脸,粉嫩的小脸上带着因为兴奋而浮现的红云。
小顺子?
慕容笑笑有些诧异,他怎么来凤宁宫附近了?宫里很多人都不待见合清宫的人,所以小顺子与皇甫墨邪一样,不喜欢踏出合清宫的范围,可是他现在却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躲藏,就不难猜到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来到这里。
“表姐,等我一下。”慕容笑笑对身侧的连安宁说了一下,便抬脚往小顺子的方向走去,与他一起隐在转角处。
连安宁撇了撇唇,虽然很好奇,却没有跟上去。
“小顺子,有事吗?”慕容笑笑柔声问道,对于小顺子,从一开始的淡然,到后来被他率真可爱的性子所感染,对他也和善了起来。
小顺子每一次见慕容笑笑,都充满了震奋的神情,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眯笑弯了的黑眸,将手中一直小心护着的白色小坎肩递到慕容笑笑面前。
“这是?”
“慕容小姐,秋嬷嬷说天气渐渐转凉了,她没什么好送你的,所以亲手为你缝制了这件小坎肩,希望你能喜欢。”
慕容笑笑怔愣,接过坎肩,小手轻柔的抚过,布料算不得上好,却让她感动莫名,这里,包含着秋嬷嬷的心意,明艳的脸上划过动人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光采夺人。
“小顺子,替我谢谢秋嬷嬷,我很喜欢。”她抬头,对小顺子说道,剪剪秋瞳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绸密的睫毛似蝶翼般轻闪,娇俏可人。
听到慕容笑笑说喜欢,小顺子一直紧绷的心松驰了下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慕容小姐拿好了,千万别掉了。”
一番关切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然慕容笑笑却在小顺子的眼中看到了狡黠的光芒。
是好的错觉吗?
“奴才不能留太久,被人发现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奴才告退。”
慕容笑笑自转角处走出,不期然的又看到连安宁与南宫祺大眼瞪小眼的场景,两人都不说话,作着无声的战争。
连安宁眼角的余光看到走来的慕容笑笑,暂时收回了视线,也让酸涩的眼睛得到了缓和:“咦,笑儿,你手里的是什么?”
“一位嬷嬷送的小坎肩。”慕容笑笑没有瞒着连安宁的打算,却因南宫祺在场不愿多说什么,对于自己不信任的人,她一度保持低调的姿态。
连安宁没有继续追问,三人继续往宫外走去。
这个时候,赏菊宴已经结束了,众小姐少爷三三两两的往宫门口走去,打算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府,皇甫离圣作为举办宴会的主人,站在宫门口目送着众人的离去,表现着他平易近人的品性。
一出宫,连安宁再也矜持不了,冲着南宫祺吼着:“南宫祺,本小姐顾及你的面子,咱们挑个没人的地方,免得你一会被本小姐揍的哭爹喊娘让你丢脸。”
“同样的话该是本少爷对你说才是。”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输给连安宁。
两人一拍即合,往一边偏僻的地方走去,慕容笑笑也不阻止,倒是想跟过去看看热闹,却蓦地被人拦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慕容映雪,慕容笑笑深深的皱起了眉,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
“长姐,你做什么?”
“三妹,我在等你呀,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没有做?”
“什么事情?”慕容笑笑困惑的望着慕容映雪,满脸的无辜。
慕容映雪闻言,顿时有种想抽她的冲动,深深的吸了口气,嘴角强扯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耐着性子说道:“就是你送给三皇子的荷包呀,你不是亲手绣了个荷包,说是要送给三皇子的吗?”
她的声音说的很大,大有故意的意思,有不少人已经向她们的这边看来,望着慕容笑笑的眼中不期然的充满了轻蔑与鄙夷。
毫不疑问的散发着一个讯息:她慕容笑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慕容笑笑阴鸷的黑眸冷冷的扫了一圈,充满了凌厉的气息,视线再次落在慕容映雪身上时,幽深的瞳眸中波涛翻滚。
后脑勺,有道视线紧紧的锁住她,回头,就见皇甫离圣充满冷酷的目光。
突然,慕容笑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他们商量着利用她,难道她就活该乖乖被利用吗?
“长姐不提醒,我都将这件事给忘了。”她巧笑嫣然,将手中的小坎肩交到候在马车旁的新儿手中,转身向皇甫离圣走去。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慕容笑笑,皇甫离圣的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些期待,这个念头一出,直将他给吓了一跳,而后狠狠抛开,眼中的冰霜更厚了一层。
“三皇子。”慕容笑笑微微仰头,漂亮的瞳眸微眯,她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笑容璀璨。
不少人的脚即将踏上马车,却看到这一幕时收了回来,一双双眼睛充满了看戏的姿态。
纤细的手指似凝脂般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慕容笑笑将荷包递到皇甫离圣面前,带笑的眼中掠过一丝狡诈:“这是长姐亲手绣的荷包,她不好意思亲自送给你,所以让我转交,请三皇子收下。”
一句话,让皇甫离圣错愕不已,呆愣着表情忘了反应。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慕容映雪小脸一僵,忙惨白着脸走到慕容笑笑身旁,拉了拉她的衣服,压低了声音,咬牙说道:“三妹,你说错了,这明明是你要送给三皇子的。”
周围的人被这一幕弄得一头雾水,怎么看起来有点复杂啊。到底是谁钦慕三皇子?心中一边疑问着,一边更加卖力的看着,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听着慕容映雪略带怒意的声音,慕容笑笑一脸单纯的眨了眨水灵的黑眸:“长姐,我没有说错呀,是你自己说的,这荷包是你亲自绣来送给三皇子的。”似乎怕皇甫离圣不信,她拿起荷包,翻开内沿,指着一处说道:“三皇子你瞧,这里面还绣了长姐的名字呢。”
皇甫离圣定盯一瞧,果然,内沿上面绣着一个细小的“雪”字,再有怀疑,也在见到这一个字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慕容映雪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的埋怨。
慕容映雪也看见了那个字,顿时懵了,她明明没有绣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有呢?莫非绣的时候太思念三皇子,不知不觉真当成自己绣的了,无意间加了自己的名字?
她怎么也不会联想到,那个字是慕容笑笑后来绣上去的,刺绣对慕容笑笑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想要趁慕容映雪不注意绣一个字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三皇子,不是这样的,这……”慕容映雪急着想要解释,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委屈的眼中淡淡的水雾氤氲,模样看起来楚楚动人。
这样的慕容映雪,皇甫离圣还真生不出一丝责怪的心。
轻叹一声,他将荷包推了回去,冷声说道:“这荷包看起来有些眼熟,我记得前一阵见三小姐身上也有一个,莫不是贵府的谁绣给你们的,所以在上面绣上了二位小姐的名字,其实,我倒真希望这是三小姐亲手绣的,大小姐心思细腻,怕是想对自己的妹妹尽绵薄之力,却不料被三小姐给误会了。”
他以为慕容笑笑是对自己的有好感的,只不过因为胆小,所以不敢表露出来,于是她让推波助澜,相信会事半功倍,但最后从慕容笑笑嘴里说出来的怎么会差这么多。
是慕容笑笑真不明白,还是她故意这样,皇甫离圣没有多想,他径自的认为,只要自己透露了一点喜欢的意思,慕容笑笑应该会欣喜若狂,对自己也就不会那疏远了。
云淡轻风的嗓音,没有一丝波澜,然,皇甫离圣的话却让慕容笑笑强装不住的变了脸色。
他的一句话,将本深陷泥沼的慕容映雪给拉了出来,荷包不是她绣的,因为慕容笑笑也有相同的一个,只是姐姐以为妹妹爱慕三皇子,所以想促成两人的好事,不想好心办错事,但皇甫离圣还是给她冠上了心思细腻,疼爱妹妹的美名,将自己给拉下了浑水。
什么叫真希望荷包是她亲手绣的,皇甫离圣这样暧昧不明的话,居然也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眼中的迷茫更甚了,他们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慕容笑笑爱慕三皇子,还是慕容映雪心系三皇子,亦或是……三皇子看上了慕容笑笑?
若真是这样,那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慕容笑笑只不过是个庶女,爹只是工部侍郎,就连当三皇子的侧妃都不够格,莫非三皇子想纳她为妾?
即便如此,不少千金小姐看着慕容笑笑的眼神还是淬满了毒液,只因为三皇子居然看上了她。
慕容笑笑往后站了一步,微微仰头,冷冽的脸上带着一丝愠怒,她即使再能冷静,此刻,也不得不因为皇甫离圣泼在她身上的脏水而气得差一点暴走。
在别人眼中的殊荣,对她来说就是一盆脏水:“三皇子,您真爱开玩笑,笑儿一介草民,何以让身份尊贵的您上心。”虽是恭维的话,却字字透着讥讽与不屑。
皇甫离圣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漠然与厌恶,不禁一怔,还未回神,听到慕容笑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样子是我误解了长姐的意思,既然这是场误会,那我与长姐回府了。”
慕容笑笑此举,却又给了别人不痛快,她真是不识好歹!
慕容笑笑拉着慕容映往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见没戏看了,众人也纷纷上了自家的马车,因为没走的人并不多,很快,宫门口就恢复了平静。
皇甫离圣望着慕容府离去的马车,陷入了沉思,慕容笑笑是真的讨厌自己,还是这是她对自己的欲拒还迎,可是她眼中的漠然却又不似假的。
他的大业梦,难道就实现不了?绝不允许,既然慕容笑笑没有对他生出爱意,看来他得主动出击了,坐以待毙只会让慕容笑笑越逃越远,若是父皇宣诏了她的身份,那么皇甫祁扬也会对她心存肖想,万一慕容笑笑转而爱上别人,那他就只有看的份。
马车内,气氛紧张的诡异,慕容映雪的眼底几乎喷出火来,却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慕容笑笑充满了委屈,带着颤音道:“三妹,你刚刚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她努力吸了一吸鼻子,看上去越发柔弱,好像被人欺负的很惨。
面对慕容映雪的做作,慕容笑笑慵懒的躺在靠垫上,轻润的嗓音透着丝丝寒意:“长姐,你何时看到我喜欢三皇子?倒是我数次看到你望着三皇子时痴缠的目光,便觉得你对他有情,所以想帮帮你,难道是我想错了?”
“我……”慕容映雪咬着唇,一时间不知该是,还是不是。
斜眼昵了一眼垂头的慕容映雪,慕容笑笑清秀的眉宇间藏着淡淡的不耐烦,她慕容映雪喜欢谁,爱慕谁都不关她的事,眼睛一闭,她开始假寐,也让慕容映雪想继续说什么,而见到慕容笑笑闭眼后,讪讪的扯了扯嘴角,将至嘴的话咽回肚子里。
慕容笑笑不想听她一句话,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再说反而是自讨没趣。
莫不是因为娘,慕容笑笑对自己开始生了戒心?这可不好,她得尽快找个机会跟叶小姐好好谈谈。
回到笑音阁,慕容笑笑先是去看了玲珑,因为受伤,所以一直由盼儿照顾着,因为盼儿活泼的性子,说话总能给人带来乐趣,玲珑由她陪着,倒也不算闷。
之后,慕容笑笑便从新儿手中接过小坎肩,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看着手中软软的坎肩,慕容笑笑便洋溢着暖暖的笑容,迫不急待的要在自己的身上试穿一下。
将手中的坎肩摊开,蓦地,从衣服里掉出来了一张。
“咦!”
慕容笑笑好奇的蹲下身子,被卷起的宣纸因为掉落在地,被半铺展开来,露出了画上女子衣裙翩跹的下半身。
将那副画捡起,慕容笑笑往桌子走去,将纸铺在桌上,全部展开,画中的女子倏然印入眼帘。
慕容笑笑瞬间怔愣,呆呆的看着那画中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那画中的女子竟是自己。
那熟悉的五官,生动娇俏,眉宇间透着遗世而独的气质,那上扬的嘴角划出优美的弧线,笑得水漾清浅,清水秋瞳灼灼其华,容颜出尘脱俗,连她自己都不由得看呆了。
一直以来都知道慕容映雪有绝色的容颜,却不曾意识到,自己竟也有这样的风华,画中人物的身上,洋溢着无限璀璨的光光华,让天地都失了颜色。
这,真的是自己吗?
慕容笑笑眼中的震惊无法形容,张大的嘴巴惊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满心的无法置信,但潜意识里却认定画上的女子是自己没错。
这副画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不仅仅是只是死物,画中的人好像是有生命似的,唇边的笑容有种魔力,感染着旁人,连她都不禁要扬起了嘴角。
是谁,将她画的如此传神?
好奇的视线在画上搜索着,最终在右角下方看到了画这副画的日期,还有署名。
皇甫墨邪——
慕容笑笑本吃惊的小脸越发瞠目结舌了,怎么可能,这副画居然出自皇甫墨邪之手?打死她都不相信,但那小如蝌蚪,却刚劲有力的字体无情的扼杀了她的不信。
脑海中忽地记起了小顺子离开时那闪着狡黠的光芒,看来这画是小顺子特意拿来给她的,而且她有一钟错觉,是小顺子偷来给她的。
皇甫墨邪不是没有进书院读书么?也没有另外的师父教他,居然能把一个人画得如此入木三分,传神动人,这真是……太打击人了。
慕容笑笑暗恨的咬了咬牙,娇美的小脸上全是不服输的表情,她也可以做到,甚至比皇甫墨邪画的更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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