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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佛拜出了危险

重生之一品庶女 夜吉祥 11938 2022-11-04 14:30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轻风微拂,高高的院墙角边,野草与野花迎风摇曳着,慕容笑笑独自一人来到书院的后边,想亲口跟秋嬷嬷说声谢谢。

  墙头上,一颗脑袋趴在上头,却不是皇甫墨邪,而是小顺子,在见到慕容笑笑时,立即咧嘴欢笑了起来。

  “慕容小姐。”

  “小顺子,秋嬷嬷呢?”慕容笑笑仰头,细声问道。

  “六皇子的衣服不小心被割坏了,秋嬷嬷现在正在替他缝补,慕容小姐等一会。”小顺子软软的声音说道,看着慕容笑笑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让慕容笑笑的汗毛瞬间竖起。

  为什么她总觉得小顺子笑得很诡异。

  刚要出声问些什么,小顺子开口道:“慕容小姐,昨天的画像,有看到吗?”

  “恩,看到了,那画……”慕容笑笑倏然一顿,寻问的目光望向小顺子,只见他得意的扬了扬眉,开口炫耀道:

  “是不是吃了一惊,奴才怎么会有那副画?”小顺子神密的眨了眨眼继续道:“那是奴才从六皇子的书房里偷来的,六皇子还不知道,奴才一见六皇子画了你的画像,就想着要给慕容小姐送来,奴……”

  “小—顺—子!”

  小顺子正说的起劲,冷不丁一阵阴森的嗓音突兀的想起,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让他的身子猛然一僵,慕容笑笑清楚的看到小顺子的笑容在听到那声喊时瞬间凝固了起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慢慢的回头,小顺子惊悚的望着梯子底下,正插腰瞪着自己的皇甫墨邪,顿时叫苦连天,天要亡他啊,为什么六皇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完了,他一定听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六……六皇子,你……你来啦……”小顺子嘴角抖动了几下,摸着小心肝,胆战心惊的开口。

  皇甫墨邪黑着一张俊脸,阴测测的看着小顺子:“小顺子,你长胆子了啊。”他就觉得书房里哪里不对劲,少了什么东西,敢情被他给偷去了一张画,偷也就算了,居然还去送给了慕容笑笑。

  皇甫墨邪的俊颜上浮上一抹霞色,心里乱乱的,猜测着慕容笑笑看到那副画后的反应,又害怕她看到画后有什么反应,现在他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将小顺子狠狠的揍一顿,这个脸,可真是被他给丢大了。

  小顺子从皇甫墨邪气愤的眼中看出了些什么,吞了吞口水,双手死死的趴着墙沿,就怕自己不抓牢,下一刻,人就被六皇子给逮下去了。

  “六皇子,您消消气,不就是一副画嘛,您还可以再画。”

  “你……下来。”皇甫墨邪气结,对着小顺子一阵咆哮,吓得小顺子小小的身板在风中抖了三抖。

  “不下来。”小顺子闻言,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似的,开玩笑,现在下去,不就是羊入虎口,他虽没念过书,但还不至于这么傻,自投罗网,小命能保一刻是一刻。

  哀怨的目光瞄向慕容笑笑,向她求助,看着小顺子活宝似的表情,慕容笑笑不禁宛尔一笑,对着墙壁开口,话却是对皇甫墨邪说道:“六皇子,能不能帮我叫一下秋嬷嬷。”

  看小顺子千辛万苦给她送小坎肩的份上,就免为其难帮他一次好了,不过接来能不能逃得过,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想也知道小顺子最后免不了被皇甫墨邪一顿痛打,他再能逃,还能逃出合清宫么?

  小顺子的话也更加证实了那副画的来源与取道,虽然不知道皇甫墨邪为何要画她的画像,但不可否认,他的画技真的很超然。

  皇甫墨邪没料到慕容笑笑会突然对自己说话,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而后别扭的应道:“你……你等一下。”

  说罢,便似道风往前院走去,小顺子感激的看了一眼慕容笑笑,然后趁皇甫墨邪离开之际,哧溜一下蹿下梯子,溜之大吉。

  当皇甫墨邪跟秋嬷嬷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小顺子的身影,气得他蹦哒了一下,在合清宫里搜寻着小顺子,偶尔还能听到他的一阵怒吼声。

  慕容笑笑轻轻一笑,不以为然。

  “秋嬷嬷,小坎肩我收到了,正合身,谢谢你。”

  “慕容小姐喜欢就好,合清宫没有上好的料子,希望小姐不嫌粗糙才是。”秋嬷嬷笑意连连,粗糙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宫服,在听到慕容笑笑满意的话后,才松了下来。

  她就想给慕容小姐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当小坎肩做好后,她多怕慕容小姐会嫌弃。

  “秋嬷嬷,我很喜欢,料子一点也不差,穿在身上很舒服,再过不久,我就可以穿了。”慕容笑笑唇角轻扬,笑容似冬日里的暖阳,足以将冰雪融化。

  她真心的说道,没有一丝虚假,华服美衣固然好看,但始终及不上关心自己的人一针一线来得温暖。

  宫墙那头,秋嬷嬷苍老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阳光浅浅落下,在她的脸上度上了一层金色,充满了慈爱的光晕,慕容笑笑不知道,今日的接触,竟成了她与秋嬷嬷最后的相处,天人永隔。

  又是初一,因为近日又得知柳氏有孕的好消息,老太太便打算去庙里还神,酬谢神恩,让慕容家得以开枝散叶。

  这次前去的人,自然是包括了慕容府的主母,众姨娘与两位小姐,前个几天,肖总管便忙碌开来了,虽然只是去拜菩萨,但是去的人都是主子,更何况三姨娘与四夫人都怀有身孕,更是疏忽不得,马车里垫上了厚厚的被褥,连窗帘都加厚了一层,秋天的早上带着薄薄的雾气,就怕让二位姨娘染了风寒。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中间会突然插出一个人来,而且还是她们都未想到的人。

  天未亮,白氏就跪在了老太太的院门口,任湿重的露水凝聚在自己的脸上,打湿了前发,水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她被扔去了落院,落院的屋子不仅残破,而且府里的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以前死命攀附着她的人见她失宠,一个个避得远远的,吃的是残羹剩饭,穿的是打补丁的破衣赏,即使老太太与慕容威没有派一个人看管落院,也让白氏无脸面,更不敢踏出落院。

  一待走出落院,迎来的不是奚落,就是嘲讽,而且不多时肖总管就会带来老太太的意思,不许她随意走出落院,好好呆在里面终老一身。

  终老一身?她何其甘心,即使得不到慕容威的爱,她也不能让女儿白白去出家,受尽委屈,而那些害惨了她的人还逍遥快活的在慕容府里享受荣华富贵。

  既然她们母女不好过,她也不会那这些人好过。

  这个时候,除了主子们还在睡梦中,下人们都已经起来,各自干着手中的活,乔妈妈一开门,就见到了跪在院门口的白氏,严肃的脸上微微一愣,而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向白氏走去。

  “五姨娘,老夫人让你安安份份的呆在落院,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面对乔妈妈不善的语气,白氏置若惘闻,承受的太多痛苦,短短一月,已让她变得深沉了起来,磨去了锋利的棱角,学会了隐忍,蓄势待发,然而,这样的她,比以前更加可怕。

  “乔妈妈,听说老夫人去庙里拜佛,我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不该纵容茗雪,以至于差一点铸成大错,所以我想请老夫人带我一起去,在佛祖面前忏悔。”白氏垂着脑袋,苍白的脸上带着悲戚的模样,倒有几分的真诚。

  乔妈妈淡漠的凝视着她,说道:“五姨娘若想忏悔,就在落院里好好反醒便是,老夫人今天是去替三姨娘与四夫人祁福的,带着你不方便。”

  白氏的心像被刀狠狠的划过一般,不由得想到了前几天,柳氏在丫环的簇拥下来到落院,显摆着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因为有孕,慕容府上下将她当个宝似的,看着她对自己的讥讽,奚落,嘲笑,白氏只有将这些怨恨往肚子里咽,却也激起了她强烈的仇恨心理。

  她的女儿离开了她,凭什么柳氏却迎来了自己的孩子,她可没有忘了,当初茗雪被老太太处罚时,柳氏是怎么样落井下石,兴灾乐祸。

  她也要让她偿偿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还有连翘,若不是她的女儿,茗雪会被送走吗?会与慕容府断绝关系吗?茗雪做的没错,错就错在计划不够缜密,没有毒死慕容笑笑那个贱人。

  白氏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乔妈妈,没有妆容的脸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乔妈妈,求求你帮我向老夫人说说,让我一起跟着去,我是真心想悔改的,从庙里回来,我就会乖乖回落院,不再随便出来。”

  她的言刺肯切,乔妈妈却仍旧一脸漠然,将白氏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给扳开,转身之际,她冷情的说道:“奴婢劝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老夫人一会醒了,又该生气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白氏跪在地上,身子未动分毫,脸上依旧是我见尤怜的哀伤,让人第一眼真的以为白氏是出自真心的认错,只是她搁置身侧,两只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她心中的愤恨。

  乔妈妈回到屋里,便见到已坐起的老太太,此刻,正一脸迷茫的盯着她:“乔妈妈,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白氏的声音。”

  “回老夫人,是五姨娘跪在院门口,请求今日一同前往庙里上香拜佛,说是要在佛祖面前忏悔她的过错,不该纵容二小姐任意妄为。”

  乔妈妈一边伺候老太太梳洗,一边缓缓说道,声音轻柔而缓慢,对老太太,有着一股由内而外的敬重感。

  老太太听罢,神色一凛,立即露出不悦:“让她回去,我不想因为她破坏了今天的好心情。”

  “奴婢已经跟她说了,不过似乎五姨娘不肯离开。”

  “那就让她跪着。”

  天际慢慢转亮,远处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慕容府的大门口,肖总管忙碌的安排着一辆辆马车,挑选着跟随的丫环与护卫,以确保老太太与各位主子的安全。

  莫氏牵着慕容映雪来芙蓉堂与老太太一起,其他人则直接去大门口等候。

  当她看到跪在门口,被露水打湿了衣衫的白氏时,目光倏地阴沉了下去,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而后往老太太屋里走去。

  “娘,我看到白氏跪在院门口,怎么回事?”

  老太太已经穿戴整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莫氏见状,忙上前搀扶。

  “别管她,她爱跪就让她跪着去。”

  莫氏察觉到了老太太语中的不悦,忙闭了嘴不再提起。

  当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往芙蓉堂外走去的时候,白氏蓦地匍匐着上前,拉住了欲要离开的老太太,哀求道:“老夫人,妾身求求你,带妾身一起去吧。”

  “滚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老太太脸色阴霾,冷冷说道,只要一想到笑儿差一点被这对母女害死,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白氏不死心,抓着老太太衣摆的手不肯松开:“老夫人,妾身知道犯了大错,妾身不求您与老爷能原谅,只希望你能让我在佛祖面前忏悔。”

  老太太被白氏的纠缠弄得很不耐烦,但她却不能粗暴的一脚踹开白氏,那不是身为慕容府的主人该有的作风,更何况还是在人前,她不容许自己有一点点的失态。

  只是那铁青的表情诉说着她现在有多生气。

  但白氏似乎没有看见,依旧出声求着,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缓缓落下,连哭,都有一种别样的风情,看得莫氏在一旁暗暗咬牙。

  果然是青楼里出来的,整一妖娥子。

  肖总管在慕容府的大门口,左等右等都不见老太太的人出现,于是寻到了芙蓉,一进门,就见到了白氏拉着老太太的衣摆,轻轻抽咽的场面。

  浓密的眉微微一蹙,他走到老太太身旁,弯着腰,恭敬的开口:“老夫人,各位姨娘们都等着了,您看是不是……”

  今天,他们要去的是京城有名的昭若寺,离慕容府还是有挺长一段距离的,而且今天还带了两个孕妇出门,一路上更是不能走快,以免颠簸,但若再不走的话,怕是中午都到不了寺里。

  “白氏,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快把你的手松开。”老太太强压着心中的不满,阴冷的说道,却换来白氏的摇头。

  “老夫人,妾身并不是想做让你不快的事情,只求老夫人答应让妾身一同前往。”

  肖总管看了看誓不松手的白氏,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老夫人,最终说道:“老夫人,今天是祁福的大好日子,可千万别动怒,不如就让五姨娘跟在马车后面。”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在瞪了白氏好一会后,才幽然想起:“罢了,就让她跟着。”

  白氏闻言,顿时欣喜若狂,忙磕头谢道:“谢老夫人成全,谢老夫人成全。”

  老太太不再看白氏一眼,得到自由,便由莫氏搀着往大门口走去。

  “五姨娘,快些跟上吧。”肖总管见渐渐走远的老太太,对白氏说道。

  在门口等候的连翘等人,在见到老太太走出来时,纷纷拂身行礼,只是当看到了跟在老太太身后匆匆而来的白氏时,所有人的脸色均是一变,却不敢开口多问什么,各自坐上肖总安为她们安排的马车。

  连翘的脸色自从见到白氏的那一刻起,就变得很差,坐在马车里,纤细的手指紧握,全身紧绷起来,看得慕容笑笑不禁担忧的握着她的拳头:“娘,要放松心情,今天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祁福的,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咱们的诚意。”

  她不知道白氏怎么会跟来,但隐隐觉得,她会跟着去寺庙,事情远不会那么简单。

  “我也知道不该生气,但白氏母女心狠手辣,不知道这一次又会耍什么花招,笑儿,一会紧紧跟在娘的身边,不要随意离开。”连翘不安的看着慕容笑笑,生怕白氏会因恨而加害笑儿。

  “是,娘。”

  昭若寺建在了半山腰,山路修的很宽敞平坦,马车徐徐往山上行去,垂落的流苏随着风摇曳着,划动着金黄的光芒,车窗边的帘子被撩了开,露出慕容笑笑精致的脸庞,柳眉明眸,瑶鼻樱唇,眸光扫过山路上热闹的场景,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

  烧香拜佛的人络泽不绝,手挎竹篮,里面放着香烛,一脸的虔诚。

  马车停在寺庙的大门口,若大的广场,人流涌动,一只硕大的香炉放在广场的上面,里面青烟袅袅升起,香火鼎盛。

  大雄宝殿,数丈高的佛祖金身散发着庄严的神圣,耳边,弥音漫漫。

  主持领着一干僧人走了过来,对老太太等人双手合十,行礼道:“老夫人。”

  老太太在见到主持时,脸上严肃的神情也瞬间柔和了下来,充满了佛的慈爱,双手合十,回礼道:“主持好。”

  “一切都打点妥当,各位施主请随老纳来。”

  老夫人来酬谢神恩,替慕容府未来的小少爷祁福,这是件慎重的事情,所以肖总管提前几天便来昭若寺安排一切事宜,以便在今天能顺利进行。

  “有劳主持了。”老太太谦和的说道,随后跟在主持的身旁往大殿而去。

  其余人则跟在众僧人的身后。

  “真是扫兴,这么恶毒的人来佛门净地,简直就是侮辱了昭若寺。”柳氏斜眼昵着白氏,红艳的双唇吐出的话充满了讥讽。

  明明只是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偏走路撑着后腰,将肚子挺起,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身孕似的。

  白氏低着头,默默的跟着人群的身后,听着柳氏的嘲讽,她暗暗死咬着唇畔,努力压住内心翻滚的怒意。

  莫氏淡淡的扫了一眼柳氏,最后,阴冷的视线落在白氏的身上,若有所思,心思绸密如她,对白氏突然求老太太一同前往上香一事满心狐疑,心中生出了几分戒备。

  她可不认为白氏会突然间悔悟,也不知道这次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柳氏见白氏一直低着头,对她的话没有一丝反驳,不经无趣的哼了几声,扭着蛮腰,让丫环扶着,慢悠悠的走着。

  大雄宝殿内,老夫人双目紧闭,充满敬畏的高举冥香,三跪九拜,诚意十足,关系到慕容府未来的子嗣,她无法不充满了虔诚的心。

  她的身后,跪着莫氏与与慕容映雪,再后面,刚是方氏,柳氏,连翘与慕容笑笑,因为事先没有安排白氏的位置,此刻,她只能跪在最后面,没有柔软的蒲团,双膝直接磕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丝丝凉意蹿入膝盖。

  温柔的轻风带着香烛的味道飘了进来,忽地,慕容笑笑蹙眉,用力嗅了几下,为何她在香烛的味道里面闻到了一丝别的香味?

  那香味很淡,让她分不清是何种香,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自然的花香。

  一股隐隐的不安在她的心里扩散,总觉得这若有似无的香味来的很诡异。

  拜完佛,主持又亲自替柳氏与连翘肚子里的孩子祁福,老太太站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其余的人将柳氏与连翘围在了中间,虽然眼底嫉妒肆意滋长,但脸上却依然带着欣喜的笑容,在老太太面前,如果谁敢放肆,那就是找死。

  慕容笑笑站在中间,先前的那股香味再一次飘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味道已经很重了,闻着香味,在脑海里搜寻着是哪种香拥有的。

  细长的柳眉紧拢,倏地,她骇然的瞠目,猝然一惊,这……这香味,不是麝香吗?

  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一种香料,然,对孕妇来说,却是毒药,若是闻多了,肚子里的孩子还保得住吗?

  慕容笑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慌,看着在接受住持的祁福,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连翘,一股寒意由脚底升上来,直入四肢百骸,让她仿若置身冰天雪地,冰冷刺骨。

  娘还不知道自己此刻深陷险境,她不可以让娘跟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美眸倏地一凛,带着如刀锋般的犀利向四周望去,娇美的小脸上寒光冽冽,深黑幽隧的眸底,隐藏着无边无际的愤怒,像一头咆哮中的野兽,凶猛而摄人。

  敢动她的娘跟未出世的弟弟妹妹,那个人,该死——

  狂暴的怒意在周身蔓延开来,慕容笑笑的视线,落在了几乎成了透明人的白氏身上,莲步轻移,她偷偷的挪到了白氏的身旁,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麝香味道,剪剪秋瞳微微眯起,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看来,她的担忧是对的,白氏不可能无缘无故求老太太答应她一同来上香,明为忏悔,实为暗害。

  好你个白氏,居然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今天我若放过你,我就不叫慕容笑笑。

  慕容笑笑忐忑不安的望着连翘,白氏站的位置,正巧在柳氏与娘的身后,麝香的味道毫无疑问都被两人嗅了去。

  秀眉迅速聚拢,她焦急的在脑中思索着办法,也不知道住持的祁福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若再这样下去,娘可就危险了。

  双眸扫视了众人一圈,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柳氏与连翘身上,慕容笑笑一咬牙,也不管自己的举动会不会被人给发现,一脸平淡的走到连翘身旁,不经意间快速伸出小手,在她的腰间掐了一下,力道不大,却也足以让连翘感觉到疼。

  “哎呀!”

  腰间突然的一痛,让连翘吃痛的惊呼出声,念佛经的住持倏地住了口,老太太慌慌张张的走了上来,一脸的焦急。

  “怎么了?怎么了?”

  连翘一手捂着腰处,刚想说什么,就听一旁的慕容笑笑担忧的声音:“娘,你是不是肚子疼。”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老太太吓的脸都白了,肚子疼?那怎么可以,这肚子里还有她的宝贝金孙呢。

  于是,也不等连翘解释,老太太风风火火的命人扶连翘下去休息,住持脸色一变,也忙命小僧安排厢房,然后去请昭若寺里懂医的僧人,这要是在寺里出了什么差错,那可真是造孽了,自己这住持也不用再做下去了。

  莫氏等人面面相觑,而后齐齐跟着离开。

  没人发现,走在最后面的白氏,嘴角浮出一抹阴毒的笑容,只要再一点点,连翘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没有了。

  还有柳氏,她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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