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死亡与重生
没想到,程风赶到那里时,看到的就是浑身是血的吴晓兰。
那一瞬间他以为他彻底失去了她。他觉得心烧成了灰,随夜风散在了空中。
幸而,命运并未如此捉弄他。
幸而,他还有机会。
这次,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程风抬头再次看了看窗户,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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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吴晓兰几墙之隔的病房里,于涛正躺在病床上。
一名医生站在床前,给他做了几项检查。
“没有什么大问题。今天再用点儿药,明天可以出院。“医生一边收助听器,一边说着。
坐在床前的齐雅点了点头。
床上的于涛面无表情。
医生走之后,齐雅看了看他,问道,“你不去看看她吗?”
听到这话,于涛的眼中才闪过一丝情绪。
但是他却摇了摇头。
“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我?”
于涛不回答齐雅的话,反问了一句。
“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本来抓住秃鹫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可是当时情况紧急,秃鹫又被我打死了。。。”
齐雅想起了刚才上司疾风骤雨般的怒火,这已经是秃鹫被她击毙后,她第n次承受这样的怒火了。
唉,可是当时的情况真的是,如果在不开枪,于涛就死定了。
齐雅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看于涛,又回到了那一副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
齐雅站起身,走出了病房。病房门口,两个便衣士兵站在门口。
门外,齐雅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将军。
这时,走廊里匆匆走来了齐雅的上司。
齐雅知道他们有事情要商量,自觉的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警戒望风。
匆匆走来的那个中年男人,身姿挺拔,走路带风,一看也是从军队里出来的人物。
他抵了一张纸给抽烟的黑衣将军,将军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拿过了那张纸。
看完之后,他气的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
刘念,他最得意的一个弟子,也是之前隐藏最深的一个棋子。
没想到,就因为这一次的泄密事件,不但满盘皆输丢了二级密码,居然连刘念也搭进去了。
他不能容忍这样的失误。
将军揉着纸,还尤觉得不解气,直接举起手,对来人说,“去,把里面的那个罪魁祸首给我毙了!毙了他都不足以解我的心头之恨!”
不远处的齐雅,听见此话,震惊的抖了一抖。
出了什么事?以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将军,居然因为一张纸,要去毙了一个尚未审判的青年?
齐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将军对面的那个制服男子却低沉着声音向将军说了几句话。
“这是刘念自己说的?”
“是。刘念牺牲前,通过秘密渠道跟我们发了讯号,说自己知道最后这个任务凶险异常,如果有闪失,莫要牵连到他,还说他很有潜能,可以栽培。”
“哼。”将军哼了一声,似在思索。
制服男子又道,“这次事件的较量,不仅是两国的硬件部队的碰撞,也是人才技术的交锋。我们本来布局已成,刘念也顺利打了进去,没想到他们突然搞了个秃鹫,居然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国内撕了一个口子,还从防范级别较低的后勤数据中下手破解了二级密码,方才功亏一篑。”
将军点了点头,这两天,他也一直在反省。
“现在败势渐露,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我刚刚看了那个小伙子的记录,发现他还是很有些个潜力的,悟性也不错,如果能为我们所用,也算是能补上一点点牺牲刘念的缺憾了。”
“他跟刘念比?”将军哼了一声,啐了一口。“我把人交给你,你负责调教出来,调教不出来,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将军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了医院。
齐雅舒了一口气。她刚才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但这一句就够了,总归于涛现在捡回了一条命。
齐雅这么想着,走到上司面前行了一个军礼。
上司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窗外秋风瑟瑟,分外萧条。
上司开口说话了,每一句话,都砸在了齐雅的心上。
“刘念牺牲了。为了拦截这次泄露的数据中的二次密码,但没有成功,暴露了。”
齐雅觉得身体发软,站不稳,用手撑在了窗台上。
上司很是不忍,没有再讲话,拍了拍她的肩。
“自从走上这条战线之时,我们每一个人,都时刻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保卫祖国,人人有责,我们军人更是第一道防线。”
齐雅蹲了下去,肩膀不断的抖动,隐忍的呜咽之声,不时的传来。
上司摸了半天,没有摸到香烟,从烟灰缸里拿起了将军刚才掐灭的半根,颤抖着手点燃了那半根烟。
“我很多年没见刘念了。没想到再见,竟是最后一面。”
铁人般的面孔上竟然滑下了一滴泪水。
上司匆匆抹掉了那滴泪。
“这个于涛,将他送去训练营,能训出来最好,训不出来,便让他去陪着刘念吧。”
地上的齐雅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上司叹了一口气,决定过两天再开始这件事情。现在,便给她一点点时间吧。
制服男人转身离去,如山的步伐,今天却走的有那么一点点踉跄。
齐雅不知蹲在那里抽泣了多久,恍然抬头时,有些不知身在何方,不知此时何年的隔世之感。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奔进了病房。
于涛本来正在看着窗外出神,听见门响,动也没动。
齐雅冲进病房,飞奔到于涛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打的于涛深深的弓下了身子。
于涛吃痛,却只是隐忍的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含着讥讽,撩向齐雅。
齐雅咬着嘴唇红着眼,左右开弓又揍了于涛好几拳。
门口的两个便衣警卫听见声音不对,跑了进来,拉着了齐雅。
齐雅愤恨的盯着于涛。
于涛被打的嘴角溢出了血渍,却仍轻蔑的打量着她。
“继续打呀!打呀!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们打死我呀?反正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初爱入骨:原来你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