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庶女医妃:王爷号个脉

六十六章 狠辣的一击

  文琪赶紧扭过身去,太辣眼了,“白日做这种事!时风日下!”,刚才隔着帷幔,四人,其中三位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找东西遮羞,惊慌而羞怯,还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向帷幔外的地上捡起外衣

  扭过身后,还能听见身后传出簌簌穿衣服的声音。

  室外

  外边的家丁听见“啊!”“啊!”的几声,还捂了捂裤档:“我去嘘嘘!实在受不了,主子时不时地来这么一次刺激,明天耳朵堵上棉团子再来当差。”

  另一个家丁道:“去去去,我也想嘘嘘,快点回来换我。”

  室内,傅淳看了一眼文琪:“你喊叫什么?”

  文琪顶着一张大红脸:“我,我,我”,一向口齿伶俐的文琪满脑子找借口一时竟找不出来,说了一句:“我怕长鸡眼!”。

  这句话自己都解释不通自己的脸红和惊叫,还有自己下意识转身的动作,反正话已出口,就不去描这眉了。

  傅淳只是淡淡地看了文琪一眼,还点了点头。

  这时就听见从帷幔里传出一男粗音,那人呵斥道:“大胆贼子,滚出去!”

  自是无人回这句话的。

  文琪实在没有跟进去的勇气,抬脚欲向外走去。傅淳拉住了他的袖子道:“你去哪儿?”

  文琪道:“我回避!”

  傅淳道:“你又怎么了?”

  文琪道:“某还没成年呢!这些人太荼毒我的眼睛了。”是说什么也不跟进去的。

  傅淳道:“在这里等着,不要到处走,这里可是豫州!”

  文琪点了点头。

  傅淳径直向帷幔走去,把剑抵向那衣冠不整的男子脖子上。

  那三个均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向床角退去,然后把脸背过去,身体瑟瑟发抖动,嘴里还小声啜泣着。

  那男子轻哼了一声:“原来是你们,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两个小小的主簿,也敢来这里造次,来...”人字未说完。

  傅淳道:“你是想让外边的仆役看他主子狼狈不堪、衣冠不整?”

  抬起一只脚放在床上,把剑向下压了压,唇角向上一勾:“你叫吧!”

  那男子抬着脖子,神情紧张,眼睛不时地向下瞟着脖颈上的长剑,身子僵硬,还是稳着情绪说了一句:“说吧,你想做什么?”

  傅淳盯着男子,声音冷冽:“拿出庆丰十八年的账簿,拿什么,你懂的,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那男子正是豫州牧属官卫治中。

  卫治中僵着身子,斜眼觑了觑上方的男子,挤出一个故作自定的讪笑:“刀剑无眼,先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傅淳冷冷地看了一眼卫治中:“少来这些滑头,在我这里,没用!回答我的问题,别给我扯东扯西的。”。

  卫治中把手举上,以示自己不会反抗,稳住对方情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傅淳道:“庆丰十八年灾民抚恤单,抚恤人数、银粮数目,我要暗帐!”

  卫治中眼睛转了转,原来是想胁迫自己,只要死咬着不松口,那暗帐在自己手里,投鼠忌器,再凶的神,怕你不成?马上换了一副神情:“我手里什么也没有,你要找帐薄,书房里多的是。”

  傅淳此人不爱说废话,又看眼前这人扯东扯西,没有耐心在这给他扯皮。傅淳想要做什么,直接就是动手,冷哼了一声,手起刀落,眼神冰冷。

  只听“啊!”的一声,一血团子掉到地上,溅在地上斑斑血迹。

  卫治中捂住了左耳,那血顺着手指缝向下滴落,滴在那还没有整戴好的衣服上,白色的外衣上点点红痕,很是刺眼。

  文琪听着一声“啊!”,捂住了双耳,背对众人,坐在桌子一侧的椅子上。

  室外

  轮换嘘嘘回来的家丁道:“看来今日主子玩的很尽兴,这嗓门,真是和公鸭子都有得一比!”

  那会儿嘘嘘完的家丁身子又抖动了:“别说了,我又要嘘嘘了......”。

  室内

  卫治中口里叫唤着:“来...”人字未说出口。

  傅淳塞入他嘴里一块不知什么布:“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府上的家丁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而已,也不怕告诉你,我的一把刀一次饮过百余人的鲜血。今日这剑也很兴奋,卫大人,你想看吗?”说完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卫治中手捂着耳朵,脸色惨白,嘴里发

  出抽气声,咬着嘴唇,狠狠地说了一句:“你意欲何为?”

  傅淳冷冷地道:“这和你没关系,和你有关系的就是你的血要不要喂祭我的剑,自己想清楚再回答我,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更不会无聊到给你解释些什么,我们之间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我问你答,要什么给什么!能明白吗?”

  卫治中脸色更白了一分,嘴唇抖动,左手血迹斑斑还在捂着耳朵,咬了咬牙,一个眼睛还闭了闭,使劲点了点头。

  傅淳道:“拿出庆丰十八年的账簿,不要给我耍花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能再返回来找上你,自是知道你和王珂庸之间的关系,也知道你手里有什么重要密件,你听清楚了吗?”

  卫治中点了点头,也顾不上整理衣服,敞着前胸,下得床榻,软在地上。

  两手扒在地上,地上烙下一个印子,低头把身子贴着地面向床下爬去,嘴里喘着粗气,用手把上边的一层厚土扬到一边,手上的红色和尘土混在一起,泥巴包裹住了十指,浑不在意,颤巍着双手掀起尘土下的一个暗格,从里边拿出一个用黑皮包裹的发黄本子,递给傅淳。

  耳朵上的血滴下来一滴,此时也顾不上疼痛,只觉,头皮发麻,浑身瘫软,似被抽走了精气,手耷拉下来,背靠在床脚。

  傅淳翻了翻,点了点头,指着本本的内页:“在这里按个指印!”

  卫治中下意识把手缩到了身后。

  傅淳蹲在卫治中脚前,唇角一勾,晃着手里的本子:“这个都拿出来了,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卫治中开口道:“这里没有印泥。”。

  傅淳道:“不用那么麻烦,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

  如此本本的内页上烙下一个手印,很是刺眼。傅淳大踏步而去,文琪跟在其后。

  两人又从姜从事那里拿走另一本账本......

  回到住处,傅淳把这两本翻了翻,粗略合计了一下。

  一本是庆丰十八年朝廷下放的赈灾粮米,一本是下放三川郡赈灾粮米明细,这一上一下相差十万石粮米,折合白银十万两,相当于四百名中高级官员全年的俸禄,相当于一个郡内全部中高级官员一年的俸禄。

  傅淳瞳孔缩了缩,脸憋得铁青,跺着步子。

  文琪能感觉到傅淳三步之内的空气波动都带着火气,心里咯噔一下。

  傅淳在桌前两腿分开,手握紧拳头,一拳砸在桌子上,那桌子应声裂了一道缝,四条桌子腿颤巍了一下,晃着晃着,整个桌架子就散开了。文琪瞪大了双眼,然后耳朵传出“哗啦”的声音,屋里一堆碎木头。

  文琪全身都僵住了,转头看着傅淳。

  傅淳眼里充满了杀意,从嘴里蹦出一句话:“该死的鼠辈!统统丢入洪水区里喝沙子去。”

  握紧拳头又想砸桌子,看到脚下的一堆碎木头,收住拳头在空中划了一拳,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个王珂庸,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是这么一个白面皮黑骨头的玩意,吃人不吐骨头,统统死去!”

  文琪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虽然不赞成他一出手就是毁灭,时不时地让人心里发杵。可眼里不再是厌恶。

  他的刀是沾满了血,他的手是狠辣,可他的心里装的是天下之人!

  虽不愿与他做朋友,一起处事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两人的目的出奇的一致,办起事来,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搭起伙来,一个眼神还能读懂他要做什么,难道待久了,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傅淳脸色铁青,眼睛布满血丝,拔出长剑踏步就要向外走。

  文琪紧走两步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傅淳龇目欲裂:“不如让我送送他们!”

  文琪拉着傅淳的衣袖,看着傅淳的眼睛,缓缓开口道:“有这些在手,什么时候动他们不行,眼下,最重要的是找王珂庸调配粮米,沿河的灾民还在等着你救济呢!”

  此时被那一串数字冲昏了头脑的傅淳,考滤别的事就别想了,推搡了一下拉着自己胳膊的文琪,还能看到傅淳左胸快速起伏着,连看一眼文琪都没有,沉声道:“闪开,他们今日就得死!”,眼里迸射的冷光,令人不敢直视。

  文琪两臂环住了傅淳的胳膊:“不许去!”

  傅淳用左手去抚开文琪的双臂,眼睛直直地看着文琪。

  文琪死死楼着傅淳的胳膊,

  眼睛也直视傅淳:“你答应过我什么,如果今日这剑上非要见血的话,来,”,从搂着傅淳的胳膊上拿出手,手指划向自己的脖子:“来,这里!”。

  傅淳冷冷地看着文琪:“为什么?他们不该死吗?你为什么要替那些仓鼠说话?”

  文琪看着傅淳的双眼道:“你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什么,不要被黑暗蒙蔽了眼睛,粮食最要紧!”

  说到粮食,傅淳的情绪缓和了一些。

  文琪捉住傅淳的手道:“我和你一样痛恨这些为官不官的仓鼠之辈,可现在还不能杀他们,他们还有用。

  况且如他们这样的官员又何止这一两人,只是正好让你撞见了而已!”

  傅淳哼了一声,很是不以为意:“杀尽天下仓鼠又如何!”

  文琪板正他的身子,绕至傅淳对面,两手捉着傅淳的双臂,看着他的眼睛:“好!我沈文琪以后愿意帮你铲除他们。”

  傅淳感受那两个小手上的热度,心里颤了一下,盯着文琪诚挚的眼睛:“这是你说的,可要说到做到!”,让他们多活几日又何妨,日后携此人同进退,合手办了这些案子,岂不是大快人心,造福更多的百姓,也算是心中所愿了。

  文琪看着傅淳渐消的愠怒之色,温声道:“但不是用剑。

  不要用自己染满鲜血的手恐吓他们,天下的老百姓看不到你的这颗跳动的心,只看到满地的血。

  或许有一天你救下的人会拿起地上的剑来对准你的心,到时你情何以堪。

  天下的文人口诛笔伐你!你在风口浪尖上如何自处?

  自己都不能自处的人,怎么杀尽天下该杀之人,只有这里跳动的时候才能做该做之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

  说着拍了拍傅淳的手,傅淳的红血丝渐渐褪去。

  傅淳看着眼前的人,抚开文琪的双手,从正面用双手轻轻环住了文琪的双肩,嗅着淡淡梨花香,很是心安。

  文琪身子有点僵硬,一动不敢动,抬眸看着头上傅淳的双眼。

  傅淳低眸看着眼下的文琪,开口道:“嗯,我答应你,我知道你鬼主意比我多,也比我圆融,你今日所说可算数?”

  文琪挣了挣环着自己的双臂。

  傅淳看着眼下的人,轻轻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目光并未离开文琪。

  文琪在盯着自己的目光下,很是不自然,心道不就是一个同伴的拥抱吗?自己到底是个假爷儿们,有点拘谨了,咳了咳,伸出自己的手,另只手捉住傅淳的手,与自己手掌相对,连击了三下:“君子之约!如何?”

  傅淳看着文琪的双眸,点了点头:“好!”

  文琪又轻声道:“况且,这世间之事本就有阴有阳,人本身就是正与邪并存的混合体,难不成还要把自己有缺陷的一面拆骨剥皮不成。

  一个上位者的眼里,只有当用不当用,只要抓住了这人的软肋,不怕他不从,让他以后的人生为之前所犯下的孽债,做牛做马也为偿不可。”

  文琪又轻蔑的笑了一下道:“就算是你把王珂庸这一支杀光杀尽,你能保证朝廷派下来的下一个豫州牧就是如清水一样干净。

  一个上位者,就是让能用之人做自己该做之事,把那些阴私用牢笼锁起来,才能尽显其才。

  放心,你有他这么大的把柄,以后,他是不敢造次的。”

  傅淳怔怔地看着文琪。

  文琪又补了一句:“水至清则无鱼!”

  傅淳怔怔地点了一下头,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意犹未尽,耐人寻味。

  文琪指着那两本账薄,对傅淳道:“把这个誊抄一份,这一份快马送到庄王手上,我们拿着誊抄的文件去找王珂庸,以防某人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有备无患。

  这次他必会同意的!”

  傅淳道:“好!”

  傅淳誊抄文件,文琪制作药丸,把制好的药丸装瓶,交给瑞王:“给史先生的药。”

  瑞王点了点头,就去安排了。

  文琪知道他们这种特权人物到哪里都有自己的人手,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这些事还是交给瑞王来做更放心。

  如此两人把一切都处理好后,向王珂庸府上奔去。

  两人现在手中握有王珂庸的把柄,傅淳对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已经失去耐心了。傅淳在府门前直接亮出庄王的令牌,那小厮快步奔向府内禀报去了。不一会儿那小厮便引两人来到王珂庸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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