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成了他的无关紧要
司芜因为时绵绵话里泄露出的森寒,控制不住的往后缩了缩。
只一个动作,就暴露出她内心的恐惧。
第一次跟时绵绵正面交锋,她就输了个彻底。
想到时绵绵一个人干倒病房门外的四个保镖,之后又脸不红心不跳的抱着她走了一路,司芜温柔的眼睛,终于出现一丝皲裂。
司芜咽了咽口水,眼里闪烁着对未知事情的恐惧,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染上威胁。
“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伤害我,寒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这句话好似给了司芜勇气,连看着时绵绵的神情,已然没有了害怕,只剩下胜利者的洋洋得意。
“在寒的眼里,你只是个认识,但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我才是他爱着的人。”
司芜抬了抬下巴,唇畔勾着畅快的笑容,她嚣张的冲时绵绵挑衅。
“有本事你就伤害我啊!
一想到你会因为我,被寒狠狠的报复,我就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兴奋得颤栗!”
说这话的时候,司芜的神情有些癫狂。
这个疯子!
时绵绵在心里低咒了声。
不知想到什么,时绵绵盯着司芜畅快不已的表情,古怪的笑了一下。
“可能是我见识太浅薄了,司小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在深爱一个人的时候,还能跟另外一个人搞暧昧。”
望着时绵绵眼里似有若无的讽刺,司芜脸色微变。
“你别乱讲!”
时绵绵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兀自从冰箱里取了瓶饮料出来,润了润嗓子,才笑看着司芜。
淡淡道,“你明明有机会向别人求助,可你没有不是吗?你的否认,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不是腿受伤了,司芜真要气得跳脚了!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狠辣的目光,恨不得将时绵绵凌迟。
“我根本没想过要玩暧昧,我承认的确虚荣,可哪个女孩子不虚荣?我爱的从来都只有薄寒野!”
“司小姐的爱情真让人感动。”
时绵绵呷了口饮料,将其放在茶几上,“我不管你给薄寒野施了什么咒,你都必须给他解开。否则……”
即便是警告人,时绵绵的语气依旧不急不缓的,“我会在薄寒野赶来之前解决掉你!”
司芜在对方淡漠的表情里打了个寒颤。
她就是普通人的力气,还受了重伤,在一身怪力的时绵绵面前,犹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司芜不仅身上涂了痒痒粉,还被时绵绵往嘴里喂了一些。
药效很快就发作了,司芜痒得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呻.
吟。
不一会儿,司芜裤子里面渗透出来殷红的血渍,宛如朵朵红梅,在白色病服上盛开。
时绵绵提了提对方的小腿,“喂,只要你解释清楚,你对薄寒野做了什么,怎样能恢复原状,我就给你解药。”
顿了顿,时绵绵的声音低了下去,“否则,你会忍不住不停的往身上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你知道最后会怎样吗?”
时绵绵俯身凑近司芜耳边,又甜又软的声音,像涂满了毒药的蛋糕。
“你呀,会流血流脓,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痛苦的死去……”
后背蹭着茶几边沿的司芜,听到时绵绵的话,动作一顿,眼里出现刻骨的怨毒,“你真恶毒!”
时绵绵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一个棒棒糖,边津津有味的嗦着,变笑眯眯的回,“不用夸我,咱俩彼此彼此。”
……
棒棒糖吃完了,饮料瓶也空了。
时绵绵怕这道门挡不住薄寒野,还特意让小白贴在上面。
放了不知多久的陈年老瓜子也被时绵绵剥壳吃光了。
司芜伸手在自己身上挠了又挠,却始终不肯开口。
说真的,如果不是情敌,就这毅力,时绵绵还挺佩服她的。
就在时绵绵笑眯眯的引.诱司芜松口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
忠犬未婚夫。
看着上面的忠犬二字,时绵绵眼睛暗了暗。
这才过去多久,就找来了啊。
接通后,薄寒野的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她在哪儿?”
话语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
隔着电话线,时绵绵几乎没想要得到,那男人被怒火浸然的面庞。
“你要为了她找我算账是吗?”
时绵绵望着窗外明媚的景色,苦笑了一下。
“你向我承诺过会爱我宠我,谁知,你的一辈子这样短暂,在我这颗心还在为你鲜活跳动的时候,就抽身离开。”
时绵绵已经竭力让自己,在情敌面前显得风轻云淡,可是,哽咽的语气,还是泄露出来她的委屈不甘和伤心。
她以为薄寒野多少会因为她的话有所触动。
可惜没有。
男人的声音,甚至比刚才还要愤怒。
“你放过烧了我的书房,你知道里面有多少机密么?你知道你让我损失了多少钱吗?!”
薄寒野的声音冰冷冷,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让时绵绵的四肢犹如浸然在冰湖里。
“我本来想给你一些分手补偿的,你随随便便就毁我半壁江山,想必你是视钱财如粪土。”
二楼那个窗
口,是他的书房?
时绵绵满脸呆滞。
她从来没想过要烧掉他的书房!
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重要了。
时绵绵心里后悔不跌,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薄寒野说了句,才挂断电话。
他说,“我们的旧账一笔勾销,别让我发现你动小芜一根头发,否则……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个仁慈的人。”
薄寒野没有追问司芜的下落。
他们都很清楚,以薄寒野的势力,他很快就能找到。
所以这通电话,打过来的目的是警告她时绵绵。
收了电话,时绵绵望着地上打滚的司芜,黑白分明的眼里,散散慢慢落下一层阴翳。
明知道薄寒野是因为不可知的原因才对司芜这么好。
可是,她还是会嫉妒的啊。
她知道薄寒野宠一个人宠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一想到司芜会一一感受,她就嫉妒的快要失控。
心里头的黑暗情绪,快要冲破牢笼。
时绵绵从沙发上拿过包,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然后取出一个注射器。
透明的液体,让人完全猜测不出里面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所以,时绵绵戴着手套,拿着注射器在司芜面前蹲下事,司芜眼里惊恐到几乎绝望。
那股绝望似乎感染到了时绵绵,时绵绵摸了摸对方的头,轻声安慰道,“别怕啊。”
“制药师最喜欢这些东西了不是吗?我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药物的神奇魅力好不好?”
时绵绵诱.哄的眼神和语气,让司芜怕得发抖,她沙哑着声音咒骂,“疯子……你才是疯子!”
时绵绵也不反驳。
她将针头换上,审视着司芜,寻找下手的地方。
司芜瞳孔剧烈收缩。
脑海里,闪过许多可怕厌恶的名字:毒.品……hiv……
每一个都是她不能承受的!
“啊——你滚啊……”
眼看着那针头就要扎进自己身体里,司芜惊恐的大喊出声。
突然。
门被人从外面破开!
紧接着,时绵绵就被一股力道踹了出去。
她的头磕在茶几边沿上,疼得她脑袋阵阵眩晕。
有湿湿的,温热粘.稠的血液,淌了下来。
好不容易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就看到薄寒野黑煞犹如地狱撒旦般的面容,随后,手臂一痛,有什么冰凉的液体,被注射.进去。
门上贴着的白色小纸人,被薄寒野撕碎。
风从门边窜进来,在屋里打了个转儿,将小白撕成两半的身体,飘
飘扬扬吹落在时绵绵脚边。
【小白,小白,你还活着么?】
脑海里空荡荡的,没有丝毫声音回答她的话。
对于时绵绵而言,小白不是灵物,而是她并肩作战的朋友,会督促和关心她。
小白能化成兵器,怎么会轻易被撕碎呢?
时绵绵突破想到,薄寒野本身就是个不合理的存在。
一股寒意,从手臂传递到心脏,又像病毒那样,快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薄寒野抱起喜极而泣司芜,冷漠而又憎恶的瞪着时绵绵。
一字一句,从他淡如水色的薄唇里蹦出来,“你伤她的,我会从你身上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时绵绵凝视着男人黑漆漆毫无一分半点温度的笼统,渐渐模糊了。
她突然觉得有点冷。
只是有点而已。
“寒,我好痒,她还要把毒注射到我的身体里面。”
司芜抱着薄寒野,眼泪汪汪的道。
薄寒野安抚着拍了拍司芜的脊背,一双锐利而幽寒的凤眸,直直射向时绵绵,“解药呢?!”
“痒痒粉而已,泡澡就能好。”
时绵绵立刻回答了,她现在只想让这两个人赶紧离开,否则……
薄寒野审视着时绵绵,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假,然后抱着司芜离开了。
时绵绵抱着双腿坐在地上,身体上每一根骨头都很疼。
是熟悉的,那种打断后有重新组合的疼。
忍着痛苦,时绵绵爬过去,将撕碎成两半的纸人妥帖放在茶几上压好。
或许某天,在遇到无尘的时候,能请他帮忙修好。
时绵绵对薄寒野的反常开始还没那么紧张,以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好。
她终于明白,他们再也会不去了。
时绵绵爬过去企图抓手机,她就快要不行了,但是身体太疼了,疼得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看到薄寒野抱着司芜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内心是绝望的。
时绵绵苦笑了一下。
她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爱着她的薄寒野回来了,会不会心疼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