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时间太晚,怕司徒攸宁在抵达宫门的这一段路上遇到后宫之人,所以他亲自到刘彻的寝宫去接她,结果却看见了刘彻拉着司徒攸宁的场景,于是他识趣地离开了,他并没有回到宫门口等她,而是直接回了王府。
司徒攸宁的一夜未归,让司徒家上下乱成了一团,幸好司徒浩不在家,不然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
昨天早上沈佳研带着司徒翰书和司徒子凡到李府去拜访李夫人,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凤羽墨接走了司徒攸宁,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是昨天在司徒攸宁的嘱托下,为她救下的那个男人治疗伤口,耽误了一整天晚上才回到家的萧玉菁。
今天早上一早她才知道司徒攸宁一夜未归,关于司徒攸宁和冀王,还有皇上的事情,萧玉菁不是很清楚,所以对于自己该不该说出这件事,她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最后为了司徒攸宁的安危她还是准备说出来,结果却被司徒少棋拦了下来,并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
“大嫂,宁儿是不是被人接走了,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司徒少棋的表情很严肃。
“你怎么会知道?”萧玉菁有些惊讶地看着司徒少棋。
“大嫂,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母亲,还有凤雯。”
“为什么?”萧玉菁变得更加疑惑起来。
“总之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还有悄悄地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哥,一定要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现在你回到大厅告诉其他人,就说我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宁儿了。”说完就匆忙地离开了。
对于司徒少棋的行为,萧玉菁难免感到不解,可是她还是遵从司徒少棋的话去做了,司徒宸锋在了解到具体情况之后,立刻写了一封信让萧玉菁交给在军营之中的司徒炎羽,之后急忙离开了司徒府。
司徒少棋在马厩挑选了一匹性格最烈的马,让曦儿送了一封信到冀王府,扬鞭朝着皇宫赶去,眼神中除了冷漠和愤怒,再无其他,他肯定,司徒沐陵和凤羽墨之间绝对在进行着一场交易,而且是关于司徒攸宁的,而皇上对司徒攸宁的感情,恰好成为了他们这场交易的催化剂,而且这件事情说不定会与上次皇上被刺杀有着莫大的关联。
司徒攸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黑色屋子里,除了三米高的地方有一小窗口之外,这完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她试图站起来,可是已经毫无知觉的双脚没有任何的反应,当她伸手确认双脚的情况时,双手的手掌却传来了一阵剧痛,她的心开始慌张起来,在这一漆黑之中,就连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能确认,更别说周围的环境了。
“喂,有人吗?”司徒攸宁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天下午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患了风寒,现在好像加重了不少,“咳咳咳···”
昨晚被那个陌生的女人带到了一个屋子里,之后无缘无故就遭受了一顿严刑,可是当时的地点并不在这里呀?司徒攸宁将身子缩紧了一些,害怕这个地方也会有蛇。
“咳咳咳···”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喉咙的干渴和痒痛伴随着血腥味让她异常的难受,寒冷慢慢地袭来,眼帘越来越沉重,双手也开始慢慢僵硬起来。
“宁儿,有时候与其指望别人,不如多逼一下自己,对于我们来说,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宁儿,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能放弃。”
“宁儿,你仔细观察一下这盘棋局,多转换角度去思考同一个问题,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宁儿,匈奴的领地是一片又一片的草原,一望无际。”
“宁儿,等下次,四哥一定亲自指导你的武功。”
“臭丫头,要是没有一个目标成天就知道胡乱跑,你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
“丫头,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
“···”
“哥哥···宁儿真的好没用。”轻声说出这句话之后,眼泪顺着它的眼角滑落到了嘴角,干裂的嘴唇得到了一丝的浸润,司徒攸宁突然睁开了眼睛,忍着胸口传来了疼痛,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捞起袖子,将手臂凑到了嘴边,张开嘴用尽全力咬向了手臂,不一会儿,一阵新鲜额血腥味在黑屋子中漫溢开来,喉咙的干渴减少了不少。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开门声,小窗口出现了亮光,两个人的声音也跟着传进了司徒攸宁的耳朵。
“让司徒府背黑锅这个主意真的是太妙了,还可以同时铲除大人才眼中钉,司徒少棋和司徒宸锋。”
“你小声一点,可别被里面那个丫头听见了。”
“伤成那样,能不能醒过来都成问题,想不到陈皇后下手这么狠,而且就算她醒过来了,也注定不能活着回去。”
“可惜了,要不是伤得这样严重,脸都几乎毁了,我还真想和司徒家的千金小姐玩玩。
“哈哈···”
两人短短的几句对话,信息量却非常的不一般,可是此时最让司徒攸宁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处境,她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不然其他的担心都是枉然,这是五哥教导她的:凡事不要考虑太远,解决当前的问题才是关键,而且你又不是司徒沐陵。
想到这里,司徒攸宁的精神好了很多,赶紧将手臂上残留的血迹抹在了脸上,却发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顾不上这么多,赶紧躺在了地上,不久屋子的门打开了,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司徒少棋和刘彻满脸担忧地走在皇宫之中,在知道司徒攸宁一夜未归之后,刘彻的心都愣了半截,而司徒少棋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在刘彻惊讶的表情中破灭。
“少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带朕去哪儿?”
“皇上,攸宁平时虽然调皮,可是做事也是有智慧有分寸的如果现在她是自由的,那么她一定会想办法回到家,但是却没有。”
“那就是说···”刘彻开始为自己昨天的行为自责起来,“对了,冀王那边呢?他是负责接送攸宁的。”
“已经派人拿过去了解情况了,最好的情况就是在他那里,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为更坏的情况做好准备,以免攸宁受到更多的伤害。”
“有没有可能是期望他···”
“皇上,因为某些原因,冀王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伤害攸宁的。”
“那么你认为攸宁会在哪里?”
“刚刚问过守门侍卫,她并没有出过宫门,而且那个侍卫还亲自见到冀王在昨天傍晚进入宫中之后,单独一个人离开了。”
“这么说攸宁还在宫中?”
“至少是在宫中消失的,而且只有连个地方的人会对攸宁出手。”
司徒少棋应该在接到司徒攸宁被接进宫消失的消息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每一种可能的应对方法,刘彻不禁再次感叹起这个人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