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可就当夏雪和小石头心里的石头刚刚落下时。又听到门口再次传來。“参见二殿下。”
二殿下。是他。他怎么这个时候來了。
夏雪朝着门口望了一眼。又看向风吹雪。见他还在给皇帝把脉。秀眉紧锁。大脑快速的转动着。思索着对策。
“父皇怎么样了。”皇甫越的声音从门外传來。语气中隐隐透着些许担忧。
夏雪听到皇甫越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心道。既然担忧又何必对自己的父亲动手。这点担忧也不过就是在作假。皇家的亲情果然是淡薄。
“回殿下。陛下还是老样子。依旧昏迷不醒。”有侍卫恭敬的答道。
“谁在陪着父皇。”皇甫越的声音再次透过门缝传來。
“回殿下。还是刘公公在陪着陛下。”侍卫答道。
“开门吧。本王进去看看父皇。”皇甫越一脸担忧和心疼的说道。
“是。殿下。”侍卫恭敬的应道。伸手去推房门。
门打开了。室内的一切一目了然。
刘公公依旧守在皇帝的龙榻前。低声的和皇帝说着话。在看到皇甫越进來后。刘公公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对着皇甫越行礼道。“杂家参见二殿下。”
“嗯!”皇甫越点点头。又问道。“父皇怎么样了。”
“唉。陛下还是老样子。”刘公公看了眼皇帝。满脸担忧的对着皇甫越又说道。“二殿下。您说陛下这身体其实挺好的。怎么突然就会昏迷不醒呢。杂家也实在是想不通啊。”
“唉。人年纪大了。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或许父皇是被累着了吧。”皇甫越倒是淡定。缓缓的开口说道。
“唉。二殿下说的有礼。这人上了年纪就容易这样那样的。就像杂家。现在真的是不中用了。还沒怎么着呢。就老觉得浑身疼。”刘公公附和着。为了响应皇甫越的话。还故意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和老腰。
“刘公公。既然累了。那本王就再派个人來帮你吧。”皇甫越倒是反应快。听到刘公公的话。立马说道。
“哦。不用了。陛下的喜好杂家是最清楚的。还是杂家亲自來吧。杂家多谢二殿下美意。”刘公公对着皇甫越感激的说道。
“嗯。那好吧。既然如此。刘公公就多费心吧。”皇甫越对着刘公公说道。
“这都是杂家该做的。”刘公公一脸得意的说道。心里却在想。我让你派人來监视我吗。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吗。
“刘公公。你先出去吧。本王和父皇说几句话。”皇甫越走到皇帝的龙榻边。坐下后。对着刘公公交代道。
“这……”刘公公有些为难。按理说。皇帝这个时候跟前是不能离开人的。可现在是皇帝的儿子要和人家的父皇说话。他作为一个下人又怎么能够阻止。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
刘公公满脸的为难让皇甫越心生不满。一脸阴霾。对在刘公公厉声说道。“怎么。你信不过本王。难道本王还会对自己的父皇不利吗。”
“不敢。杂家不敢。杂家这就下去。”刘公公被皇甫越这样一声高喝。吓的腿肚子发软。差点沒有给他跪下。赶快应声走了出去。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坐在龙榻边的皇甫越和躺在龙榻上如同活死人的皇帝。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快步的走了出去。
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太监可以阻止的。尽管他是太监总管。可也始终只是个奴才。在宫中生活了一辈子。陪着老皇帝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早就看惯了尔虞我诈。看惯了勾心斗角。什么样的场面他沒有见过。皇甫越的那点小把戏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看透不要说透。少说话。多做事。省的给自己惹來祸端。这是他在宫中能够屹立多年不倒的原因。
刘公公走出寝宫大门。在去关门的时候。又朝着夏雪等人刚刚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那抹担忧一闪而过。很快。快的任何人都沒有发觉。
但愿翊王和翊王妃可以安全的脱困。只是不知道那个跟在翊王妃身边的年轻人是谁。他怎么会和翊王长得如此相像。不仔细留意的话。还真的会当成一个人的。只是相像归相像。但始终不是一个人。
房间内。
皇甫越坐在龙榻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老皇帝。满脸愧疚的说道。“父皇。儿臣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就像母妃说的那样。您的心一直沒有在儿臣的身上。您想要将皇位传给老四。儿臣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只是父皇你也不用担心。儿臣一定会将江山打理的好好的。更会给您颐养天年的。儿臣会找个得力能干的手下來照顾您的。一定会让您躺的舒舒服服的……”
皇甫越的话。让躲在密道之中的三人都觉得很无语。遇到这样的奇葩儿子也只能算是皇帝倒霉了。躺着如同活死人一样。实在是想不起來会有什么什么好舒服的。也亏得皇甫越能想到这样安慰人的好主意。不知道要要死他多少脑细胞了。
“雪儿。我们走吧。”风吹雪站在夏雪的身边。拍了拍依旧将耳朵贴在密室墙壁上的夏雪的肩膀。小声说道。
“师兄。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发现这个密室的墙壁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但是透过这些小孔却能听清楚外面人的每一句话。”夏雪反手拍了拍风吹雪的手背。微笑着说道。
“哦。”风吹雪淡淡的答了一句。便沒有了下文。
夏雪知道风吹雪心里的苦。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夏雪却知道。风吹雪这么多年吃了很多的苦。也知道他在看到皇帝的那一瞬间里。心中有多么的纠结。有多少的挣扎。可是这一步是他必须要迈出去的。他必须要面对。面对皇帝是他亲生父亲的这个事实。
而这种残忍的事情是别人帮不了他的。只能靠他自己。
夏雪也知道。她这么做很残忍。可是为了风吹雪以后着想。她必须要这么做。因为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等着他去做。如果他迈不过这道坎。后面的事他更做不到。
“好了。师兄。小石头。我们回去吧。”夏雪对着二人说着。大步就朝着原路返回了。但是刚走出去几步的夏雪却又说了一句。“估计魅他们那边有人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小石头快走几步。想要追上夏雪的步伐。可是夏雪却走的奇快。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夏雪回过头对着二人神秘的笑了笑。说道。
“雪儿。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了。”风吹雪边走边问道。
“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该來的。至少现在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对我们极为不利。我想我们要离开一段时间。至少等翊儿的伤势完全好了再从长计议。”夏雪认真的说着。脚下的步伐也沒有停。继续说道。“至于这个皇位。就让皇甫越先坐一段时间吧。不过。我敢保证。他不会坐的心安理得。而是如坐针毡。”
夏雪说着。回过头來又是神秘的一笑。便不再说话。走到密室门口。打开密室的大门。扯下一块桌布。将那堆财宝中值钱的东西。搜罗了遍。都放进了桌布中。开始打包。
风吹雪和小石头站在一边。看着夏雪不停的來回寻找着。二人几乎要看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顺手牵羊这回事。
“那么两个愣着干什么啊。还不过來帮忙。”夏雪转头看着二人。美眸圆睁。看着二人叫道。
“噢噢。”二人应了声。快步的走到夏雪的身边。帮夏雪打包起來。
“雪儿。你这是。”风吹雪一边系着包袱。一边问道。
“带走啊。”夏雪抬眸瞪了风吹雪一眼。说的是理所当然。
“雪儿。为兄不是说了吗。你想要什么。为兄送你。”风吹雪系好了手上的包袱对夏雪说道。
“我沒说我不要。但是这些我也要。反正皇帝老儿都那样了。总不能让这些财宝放在这里腐烂了是吧。”夏雪一脸的理所当然。说的好像是自己在做好事一般。
金银财宝也会腐烂吗。
风吹雪嘴角一阵猛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师兄。帮帮忙。把这些东西带出去。你带这个。小石头。你带那个。这个我带着。”夏雪指着面前的三个包袱。对着二人交代道。
“雪儿。你确定你要这些都带出去吗?”风吹雪看着眼前这三个如磨盘一样大的包袱。疑惑的问道。
“当然了。我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再说了。这些东西总不能便宜了皇甫越那个混蛋吧。我们这样做也是在帮助老皇帝保住他的家产。如果有一天他醒來的话。说不定还会感激我们的义举呢。”
夏雪口若悬河的说着。眼睛中也流露出得意的光芒。就好像她这么做真的是义举一般。她甚至都沒有想过。如果老皇帝有一天醒來的话。知道她将他宝库中的财宝洗劫一空的话。会不会被再次气的昏迷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