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笑眯眯的点头道“那雪儿多做几种,到时候让邹管家拿着样品去试试。”
她也喜欢银子,知道云氏最近时常为银子的事情烦恼,她也想为其分担一些。虽然做簪花挣不了多少,但也是一部分收入不是?
“就这么办。”云氏一锤定音。
在这之后雪儿学习完,用闲暇的时间陆续打了一些样品出来。
她设计出来的花儿种类繁多,形态各异。用料也各有不同,加入现代的一些元素进去,这些簪花就更加完美了。
邹管家也不愧官家之称,很快就打听出价格,并找好了买家。
最贵的一对簪花竟然让他谈出了五两银子的价格,最便宜的可以卖到一两银子。上次邹管家带回的布头都用完了,雪儿带着两个丫鬟一共做出两百多对的簪花。
云氏每种款式都留了一对,剩下的都让邹管家拿去卖了,一共卖了七百多两银子。
这让最近一直为银子发愁的云氏开心不已,甚至还拿出五十两银子奖励雪儿。
雪儿没有推拒,直接就谢过云氏收下了。
私下里雪儿给巧儿和墨拾玖一人五两银子,感谢她们的帮忙。
很快就到了八月份,雪儿在月初的时候就收到了冯灵儿的请柬。
到了正日,董长河带着一家四口和董长海、曹大人一起去往县衙,参加冯灵儿的及笄礼。
董长河夫妻预备的礼物不说,雪儿给冯灵儿预备的是她亲自设计,亲手裁剪绣制的衣裳。
这衣裳是仿照齐胸襦裙的款式设计的,选用的面料是幽王送的浅紫色丝绸,外面罩着的是同色的蝉翼纱。
齐胸襦裙的前胸绣的是大朵的玉兰,衣袂与裙裾上也绣着形态各异的玉兰花。
这样的设计很大胆,但看上去很协调。
在这个时期人们讲究对称,即便是衣裳上的刺绣也是,都喜欢左右对称,喜欢规规矩矩的设计。
雪儿绣的每一朵玉兰花的姿态都不尽相同,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它们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美,散布在衣裙上却不见零乱。
外罩的蝉翼纱衬着里面的玉兰花若隐若现,女子穿上这样的衣裳,绝对会有那种出尘之感,且可以尽显一种飘飘欲仙的姿态。
她还亲手做了一对玉兰款式的簪花,跟这套衣裳搭配。
雪儿仿照现代做了一个礼品盒,将礼物包装的很精美,一看就很上档次。
这套衣裳让两个丫鬟羡慕的不行,还私下里央求雪儿也为她们设计一套衣裳,雪儿自然应允。
冯县令到长海县已经有两个年头了,这还是他首次如此大规模的宴客,应邀而来的人很多,有与之一起共事的同僚,有富甲一方的商贾,有冯灵儿跟冯俊山的朋友……
曹大人、董长河跟董长海直接去往男宾处,云氏与雪儿和董成泽则被带到招待女宾的后院。
她们到的不是最早的,也不是最晚的,宴客的花厅中三三两两坐着一些女眷。
雪儿一个都不认识,云氏三人与冯灵儿身边的姑姑打过招呼,云氏直接带着姐弟二人走向一位中年妇人面前,她旁边还坐着两位年轻的少妇。
云氏施礼道“云氏见过舅母。”
这位中年妇人穿的很华丽,戴的首饰也很繁重,给雪儿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且她长的有些刻薄,三角眼,眼角上挑,眉毛画的很浓,唇脂涂得红红的,身型微胖,坐在那就像一尊老佛爷似的。
云氏给她见礼的时候,她身旁的两位少妇也没有挪动地方,就那么姿态高高的打量母子三人。
她们两个虽然穿的很华丽,但是相较她们的母亲,就显得得体多了,头上的首饰选的也很适合她们,映衬着两人的容颜更加美上三分。
雪儿拉着弟弟也见礼道“雪儿见过舅奶。”
董成泽跟着姐姐叫“舅奶。”
那妇人等姐弟二人都见过礼后才叫起“原来是二小子家的,起吧!”
云氏似乎并未因为她的轻视而着恼,笑着回道“舅母来的这么早,身边的这两位是大妹跟二妹吧!好多年不见,两位妹妹出落的越发漂亮端庄了!”
她不等二人说什么,直接对雪儿跟董成泽介绍道“雪儿、泽儿这是大姑,这是二姑,快来见礼。”
雪儿就像没看到二人那不待见的眼神似的,拉着弟弟一起给二人施礼问好。
这所谓的大姑就是董长河那被邹县承霸去大表妹秦子衿,她长的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坐在那就是一副最美的仕女图。
她长的与其父亲肖似,身上又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之感。
而另一个少妇,被称之二姑的就是秦三儿的二女儿秦子佩。
这二姑秦子佩长的与其母穷氏肖似,好在是个会打扮的。所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华贵的装束让这个只有三分长相的她看起来多了一些雍容之感。
她旁边跟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是其与刘家大公子所生的唯一的儿子刘晓笼。
看样子刘晓笼长的该像他的父亲,粉嘟嘟的很可爱。
这两位姑姑对待雪儿一家三口都是淡淡的,只简单颔首就不再说什么了。
唯有那刘晓笼好奇的打量雪儿姐弟。
云氏也不想自讨没趣,见人家母女不待见自己跟孩子,就拉着雪儿跟成泽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了。
他们母女的姿态没有让云氏几人感到难堪,反而是跟在她们身后的金梅跟墨拾玖气坏了。
不过在这样的场合,是没有她们的发言权的,都默默地在心里嘀咕、不平。
花厅里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刚刚的一幕还是被有心的人看到了,私下里不乏一番议论。
等云氏母子离开后,秦子佩问自己的母亲“娘,云氏今日怎么来了?”
不等她回答,秦子衿道“听说二哥与这冯县令跟冯师爷交好,他们一家应该是冯县令邀请来的。”
“真是的,二哥那么风光霁月的人却娶了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妻子,大姨当初是怎么选儿媳的?”秦子佩有些惋惜的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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