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辰点点头:“此次进京,你跟父王还会再回北地,但是哥哥会留在上京……”
不等轩辕辰讲话说完,轩辕北就抓着他的手惊呼道:“什么,为什么,哥哥为什么不跟北儿一起回来,哥哥是不要北儿跟父王和母妃了吗……”
轩辕北虽然也是早熟的孩子,但是孩子就是孩子,还没修炼到遇事不动如山的地步。
说道最后轩辕北忍不住哭出声来,好在轩辕辰在此之前已经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此时此刻就兄弟两个在此处谈话,不然今日轩辕北可就丢脸了。
轩辕辰伸手将弟弟脸颊上滚落的泪珠擦去,但是却是越擦越多。
他将弟弟揽入自己的宽阔的臂膀中,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北儿,听哥哥说完好吗?如今还不到你伤心的时候,你是男子汉你忘记了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
怀中传来闷闷的稚嫩声:“我,我,我就是舍不得哥哥……”
这些年雪儿对两个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但两兄弟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若说轩辕北最依恋的人除了自己的母妃,就是这个哥哥了,轩辕澈这个父亲都得往后排。
轩辕辰心里也不好受,将弟弟拉出自己的怀抱,牵着他的手走到前面的亭中坐下,掏出帕子帮他擦干泪水,柔声道:“北儿,哥哥何尝又舍得北儿呢?
可哥哥在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在这个家只能待十年,这还是母妃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
“为什么?”轩辕北抽泣着,眼中是浓浓的不甘。
“事情是这样的……”他细心的为轩辕北解释着,小小的少年从懂事开始心里就揣着心事,或许是背负的太久,今日一股脑的倒给弟弟知晓。
“也就是说哥哥会过继给太子二伯,给他做儿子,凭什么啊?
你是北儿的亲哥哥,我不要你做北儿的堂兄!”虽然轩辕北听懂了,但是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大着声喊道。
那双如雪儿一般清澈无辜的大眼中充斥着深深的怨愤与不甘!
“北儿,北儿,你不要激动!”轩辕辰握住弟弟的肩膀,郑重其事的保证:“北儿,哥哥不会过继的,你要相信哥哥,这件事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哥哥永远都是北儿的哥哥……”
“果真?”轩辕北含泪反问。
“果真,比珍珠还真!”轩辕辰坚定的点头保证。
在古代过继是常有的事,尤其是亲兄弟或者同宗之间。
他本身反感此事主要是舍不得自己的母妃,若是单单是轩辕澈的关系,他真的未必会如此反对。
“如今我们在上京,老祖宗在长安,距离千里之遥,我们没办法左右老祖宗的决定,但是只要到了长安,哥哥陪伴在其身侧,就一定能想出办法解决此事!”
“北儿跟哥哥一起想办法!”轩辕北攥紧小拳头,敲敲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他记得母妃常说的话就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相信只要他跟哥哥永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们兄弟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就没有达不成的目标。
他的话让轩辕辰心中暖暖的,他拉住弟弟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这些有哥哥想办法,今天哥哥跟你说这些,是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北儿,你一定要答应哥哥,可好?”
“什么重要的事?”他的话引起了轩辕北强烈的好奇心。
“当年哥哥闹着母妃要个弟弟,为的就是有个兄弟,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哥哥那时候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离开母妃,去往长安!
可母妃去不了,只能留在这里,她一个人住在山庄,父王与母妃又因为当年的事一直都不曾释怀,没有哥哥在,也没有父王的陪伴,她一个人会多孤单?
所以哥哥当时希望母妃可以再生一个孩子,等到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有你在母妃身边陪着她,这样哥哥才能放心离开!”
轩辕辰即便是现在想起当年缠着母妃要弟弟的事,还感觉脸红的很。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总算明白母妃当年其实是不愿的。
他偶尔回王府居住的时候,经常看到父王宿在别的妻妾处,但每次在山庄留宿,父王与母妃都是各自居住,他这才明白当年母妃是因为他的心愿,才甘愿就范。
“我就是这么来的?”轩辕北虽然不能完全了解,但是还是能听懂一些的,他就像当年的轩辕辰,根本不懂大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还以为父王与母妃本是一家人,是和睦的夫妻,而他跟哥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听了哥哥的话他觉得自己好似多余的那一个,那种感觉很不好。
他垮着一张俊颜,欲哭不哭的,让轩辕辰有些哭笑不得。
轩辕辰每次面对弟弟这张酷似母妃的脸,心本能的就会先软三分。
他捏捏弟弟滑嫩的脸颊,反问道:“母妃对北儿如何?”
“很好,母妃最喜欢北儿了!”轩辕北眨眨水萌萌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提到最爱自己的母亲,他身上的气息马上就会变的酷似依赖母兽的小兽般。
“父王对你如何?”轩辕辰再次问道。
“也很好,除了很少有时间陪着北儿玩,还是很疼爱北儿的!”轩辕北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自己的父王,孺慕之情尽显,看样子父亲在他心中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那,哥哥对你又如何?”轩辕辰继续引导。
“哥哥最好了,陪着北儿玩,陪着北儿读书习武,还将好吃的都留给北儿,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轩辕北凝视着自己的兄长,眼中的情谊都要溢出来了,谈到哥哥,他眼中除了依恋,就是孺慕。
他成长到五岁,这些年轩辕辰在他面前不但是兄长,还承担着父亲的角色。
轩辕辰舒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弟弟的眼睛:“我们都很爱你,发自内心的爱,且很爱很爱,你是在大家的期盼中来到世上的,这一点北儿要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