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倒吸一口凉气,这小村子如此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片坟地呢?
好奇心促使她走向那片坟茔,她虽然害怕,但是她要弄清楚这里到底为何埋了这么多的坟地?
那些没有墓碑的雪儿没有关注,只走到有墓碑的坟前,用棍子扒开荒草,墓碑上的文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很纳闷自己为何能认出这些墓碑上的繁体字,难道是原主的记忆作祟?
仔细回忆原主的记忆,脑中的疼痛感再次袭来,雪儿吸了好几口凉气才缓解。
不敢再去试着回忆,雪儿仔细打量那些字,墓碑上的碑文无外乎就是一些死者的名字跟生平,还有生卒的年月。
几乎将所有的碑文都看遍,雪儿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坟墓中埋葬的几乎都是李姓的人,唐朝的时候有一个皇室的王爷,因为夺嫡失败,带着家人跟忠心的仆从无意间逃到这里。
自此以后这些人就在这里定居繁衍。
几代下来也算是安居乐业了。
那些没有墓碑的坟墓大都是仆从的坟墓,有墓碑的是李氏的坟茔。
等等,唐朝?
雪儿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穿到什么陌生的大陆了,而是穿到了过去,或者是一个平行世界!
心里踏实了不少,只是她不敢确定如今是个什么年月,仍旧是唐朝,或者宋朝?
不去想了,只要不是修仙世界就行,因为她感觉到这具身体根本没任何武力值,自保很难做到的。
这具身子的长相不俗,浑身上下都是细皮嫩肉的,腕上戴着的一对儿玉镯更是极品,这若是在现代估计少说也得值个几十万。
头上戴的两只玉簪也是,一看就是极品货,空间戒指中堆积的绫罗绸缎、锦被、罗帐,还有那些金银首饰跟衣裳什么的,没一样是便宜货。
还有那些书籍、纸张、吃食、酒水、瓶瓶罐罐、种子等等,这些都不是一个钱两个钱能买到的。
足见这具身子的主人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女子。
她不知道的是雪儿从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后,只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往空间戒指里塞东西。
二十来年空间戒指几乎都被她塞满了,尤其是她的一些嫁妆,比较珍贵的她也想办法发到戒指里了,所以一时之间她没有注意到奶奶留下的那些东西,她只以为那些也是这具身体搜集的。
不过特好在她有这个吝啬的毛病,不然此次遭难她如何处理生活问题?
要么说人就得有忧患意识。
书归正传,雪儿估计原主十有八九是受到迫害才会落水的,若是修仙世界,她没有武力值,那是分分钟钟被秒杀的份。
可若是平常的世界,她就不是那么担心了。
只要躲在这里,想那仇家也找不来,等到时过境迁了,自己也就安全了。
反正她也没想过在这古代嫁人,既如此在哪里不是生存?
继续看下去,碑文上写道在XX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了小村子,村里唯一的一位大夫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治愈一个个村民。
看着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就那样痛苦的、凄惨的死去,李家的家主再也坐不住了,他觉得这里似乎是受了什么诅咒,不然好端端的为何会有瘟疫横生?
埋葬了死去的村民,匆匆忙忙的带着剩下不到十人离开了他们世代居住的村子,向大山外走去。
其中一块墓碑详细的记载了此事,只是因为眼前的四座山峰很高,从未有大型的动物跟人能进来这里,人与动物也走不出这座山谷,所以他们是选择走水路的,也就是雪儿之前来的那个洞穴,那也是此地的李氏先祖当年进来的路。
雪儿看到的那些家畜跟牛羊是他们带不走的,所以在这里繁衍后就霸占了这座山谷。
因没有大型的食肉动物可以进到山谷,所以它们也就自然的在这里世代的繁衍保留下来。
她摇摇头,被自己现在的传奇经历给雷到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选择住在这里,生命应该是不会受到威胁的,就是不知会不会有李氏的后人回来,说她雀占鸠巢啊!
算了此地如此狼藉破旧,想想李氏的人也不会再回来了,混一天算一天吧!
如今最首要的是先将自己的生存问题解决了,其它的想也无用。
雪儿在那座最豪华的大墓前拜了三拜,言道:“李氏先祖,我是来自千年后世界的一个小小女子,来到这里打扰也是万不得已。
我会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不会做任何的破坏。
等我休整好落脚的地方,会时常前来祭拜您的,还望您莫要怪罪,谢谢!”
回头向小山村而去,她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弄好落脚的地方。
此时看太阳的方位,估计已经是午时了,她的时间不多了。
顺着村子里唯一的小溪向前走着,顺便在水中捞了几条不知反抗的肥鱼,顺便处理好,又捡了一些鸭蛋跟鹅蛋,它们就是自己的晚餐了,她愉快的决定了。
站在两座大宅院的门外,大门虽然已经破旧,修一修还是能用的,通过门洞朝里面望去,院子里杂草虽多,却隐约可以看到一条石板路通向正房。
院子里的梨树怎么也有几十岁了,粗壮且粗糙的枝干弯弯曲曲的遒劲有力,一些开满鲜花的枝干探出墙外,像是对外界十分好奇的调皮又羞涩的少女。
雪儿继续用棍子探路,慢慢的走进庭院,这庭院虽不是十分大,但也有千平左右。
几十棵梨树占据了东南角的院落,梨树间依稀可见石桌石凳,可见这里曾经的主人对梨树有着不一样的偏爱。
梨树的北侧藤蔓交织,雪儿认出那是野生的葡萄藤,只是多年无人打理,生长的杂乱无章。
有的已经爬到甬道上了。
院子的西侧长满杂草,墙根下几颗杏树迎风摇摆,说不出的顽强,一颗颗绿色的果实挂满枝头,极力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虽无人打理,却在大自然中找到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