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挑挑眉,抿了一口酒,却没有解释。
轩辕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娘子,夫妻之间就没有不吵架的,当时我也是脑子一热就独留下你离开,其实转身的时候我就有些后悔了。
可你也知道为夫十分的好面子,回头怕你笑话我,所以……”
见雪儿不知不觉间又喝完一杯,他赶忙再次为雪儿斟酒。
可她还是沉默,什么都不说,这让轩辕澈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刚刚明明他已经感觉到雪儿已经有些动容了呀!
雪儿的确已经心软了,可她就是不想说话,不想与他掰扯谁对谁错。
他能主动解释雪儿是挺欣慰的,但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对这段感情感到迷茫,没了信心。
她曾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的跟轩辕澈相处,要与他共度一生。
可现实让她一次次失望,时间久了心就会累。
人这一辈子有很多活法,不一定非得收获一段感情才算圆满,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也很好。
更何况轩辕澈跟她说翻脸就翻脸,说放狠话就放狠话,说离开就离开,这让他情何以堪?
她虽不相信海誓山盟,但轩辕澈说的话她还是很在意的,他那样做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他的话不可信。
雪儿眼中变幻莫测的神色让轩辕澈感到心慌,说不出的难受,他伸手握住雪儿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其揽入怀中:“雪儿,不要生气,是我不知好歹。
我只是不想你操心,我只是想让你开开心心的生活,我只想要护着你一辈子。”
雪儿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都要拧成疙瘩了,只不过被轩辕澈搂在怀中,对方没看到罢了。
已经想好了顺其自然,既然如此,又何必斤斤计较那么多呢?
见她不再挣扎,顺从的窝在自己怀中,轩辕澈趁机道:“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低哑如大提琴,让雪儿的心颤了颤。
感觉雪儿并不排斥自己,他低头吻上雪儿的红唇……
一番巫山云雨后,已经是下半夜,窗外繁星点点,躺在炕上瞅着漆黑的夜,身边是累极了已经睡着的轩辕澈,雪儿也很疲惫,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举起白玉般的手臂,那里有几块淤青,在洁白的皮肤上显得那么刺眼。
她早该明白的,圆房的那一晚,轩辕澈不顾自己初次破瓜,一次又一次的发泄,两个人每次在一起行房,他只顾自己的感受,不管她是否能承受。
这些都代表了什么?
原先她从未深想过,现在她明白了。
一个人若是真的爱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如此不顾对方的感受。
爱与占有从来都是混淆在一起的,不是当事人很难体会其中的区别。
她恨自己没有原则,恨自己为何来到这个时代,恨自己这样就妥协,恨分辨不出轩辕澈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两行清泪打湿了枕头。
也不知睁着眼睛过了多久,直到疲惫的没有丝毫力气,才不知不觉间睡去。
翌日,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用完朝食后轩辕澈拉着雪儿的手:“娘子,跟为夫回府好吗?”
雪儿复杂的瞅了他很久,直到对方有些难为情,她才简单的点点头。
轩辕澈以为自己扑倒雪儿的计划奏效了,下意思忽略了她眼中的神色,高兴的吩咐一众下人准备好,自己则去另一个房间看儿子去了。
回到王府,一切都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无论是轩辕澈,还是雪儿,都像从未闹过别扭一般,让他们周边的人都摸不到头脑。
巧儿来跟雪儿汇报这段时间的账目,然后总结道:“王妃,按照您的吩咐,所挣的银子都换成现银存到库房中了。”
“好,辛苦巧儿了。”
“不辛苦,若不是王妃,巧儿还不知道我还有经商的天赋。”巧儿唏嘘道。
“你做事认真,又肯用心,嘴皮子也不差,心机也不少,有这天赋也不奇怪。”雪儿笑着鼓励。
“呵呵……”巧儿脸上迅速的爬上绯红,跺了跺脚娇嗔道:“哎呀,人家都被您夸得不好意思了!”
雪儿被她的动作弄得咯咯直笑,都成少妇了,巧儿还如此小女儿态,这让她想起了儿时的时光,笑够了她才接着道:“答应给你的分红别忘了收起来。”
巧儿敛去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多谢王妃。”
“干嘛如此说,我没精力管,这也是你应得的。”雪儿摆摆手道。
“对了,明年你跟我回长海县吗?”她又问。
“我怕到时候耽误了作坊的事。”巧儿也想祖父跟祖母了,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
“提前安排好,交给手下办不就好了。
别告诉我这么久了,就找不出几个能给你打下手的!”作坊交给巧儿之后,雪儿就很少过问了,不是她懒,主要是巧儿做事她放心。
“好吧,那这段时间我看看,若是可以就跟王妃一同回去,若是不行就等下次再说。”巧儿妥协道。
她倒是培养了几个人,可让她彻底若王妃那般甩手做掌柜的,她还真的不敢保准。
雪儿点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又问了她一些有关其孩子的事情,巧儿就退下了。
春节很快就过去了,照比往年,雪儿觉得今年格外的忙。
因为新的领土归入轩辕澈的封地,一些官员的任命上又有了变动,有些人走夫人外交,求到雪儿这里来了。
又因为轩辕辰没有办洗三跟满月,这些官夫人都打着给小世子送礼的借口,给他们母子格外送了不少礼品。
雪儿不好拒绝,只好让墨拾玖按照礼物的价值,回礼给对方。
按照大熙朝的规矩,藩王格外开拓的领土属于藩王自己的,轩辕澈若是愿意,可以在东乌兰巴托建立新的国家。
要知道东部乌兰巴托的领土看面积也有轩辕澈封地的一半大小。
所以很多人就都动了心思。
封国与封地是两个概念,在其中做官自然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不必说大家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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