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别离》
part22.
不知何时,木叶大门旁边的围墙边儿总会聚着一群老太太晒着太阳闲话家常,日子太平安定,她们也觉得无聊起来,便时常聚在一起八卦各家儿媳女婿的好坏。
左不过就是一群人过过嘴瘾,打听各家的小道消息图个开心罢了,樊音本来没打算剥夺老年人的乐趣。
可坏就坏在,她今天约阿离出去买和果子,走到半路,阿离被那群长舌妇人喊过去,七嘴八舌地问她身为宇智波泉奈的未婚妻,是不是和风月巷子里的男/妓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样的问话可以说是极大的侮辱了,可阿离是个温和不喜争辩的性子,面对这样的质疑也只能好言好语的解释,她只是偶尔会去拜访一个唱戏的朋友。
那群老太太不信,不死心的还想问些什么,却猝不及防被一道迎面而来的水波击中了肋骨,纷纷撞到围墙上,又掉下来。
樊音放下结印的手,走到阿离身边,看着躺在围墙底下嚷嚷着身子骨疼的老太太们,满眼都是厉色,“一大把年纪了竟还能说出这样不嫌害臊的话来,我给你们洗洗嘴巴,也叫你们知道什么是不该说的!”
村里人素来知道樊音性子凌厉,对任何人都不屑摆出个尊敬的态度来,不像阿离那般温和好拿捏,因此这几个老太太被她打了,也只是面露怏怏之色,脸上的皱纹都缩在了一起,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阿离看了那群人的丑态一眼,叹了口气,安抚樊音道:“就算老人家说些个什么不中听的,咱们就当作胡言乱语,你和她们较真,没得失了自己的气度,怪没意思的。”
“尊老爱幼是华夏的传统美德,在这儿可不适用,”樊音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再说了,若是有寡廉鲜耻的家伙倚老卖老,你就必须打到他脸上才能让他知道什么是疼。”
阿离就笑话她:“你是不是和千手扉间在一个屋檐下待得时间久了,竟也学得他的无赖道理。”
她说这话时,扉间正好从一家和果子店买了草莓大福出来,拐进一条街道后又消失不见了。
樊音的神色郁郁不快,便小声说起对方的坏话来:“...千手扉间...无论看多少次,他那副表情都是一样的欠揍,叫人怎么都欢喜不起来。”
阿离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对于刚才被质疑的事儿也是一副全然不放在心上了的模样,“你这么说倒是一点都没错,他的确是个不讨喜的家伙。”
她对扉间此人印象深刻,毕竟像“飞雷神斩”这样卑鄙的招数,但凡是个堂堂正正的忍者都是用不来的。
他们俩本身并没有过多交集。
阿离讨厌扉间,说来说去也仅仅是泉奈曾经重伤的缘故。
“诶,我说,你这位二哥刚才买的是草莓大福吧?这样哄小孩的零食,我觉得他轻易吃不得。”阿离突然想起她看到扉间手里捧着的盒子上明明白白地画着一只大草莓,立刻兴奋了起来。
“...所以呢?你这么激动是做什么?”樊音诧异的看了阿离一眼,只觉得她莫名其妙,“难不成我们还要去跟踪他,看看他到底是给谁买的和果子?”
扉间买甜点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谁说成年人就不能吃零食了。
...虽然这事儿放在扉间身上就显得尤其不可思议。
“有可能是买了和果子去哄你未来二嫂呢?你说说,这样的喜事,我若是不及时给他搅合了,那就太遗憾了!”
“...你无不无聊啊!”樊音立刻和阿离唱起了反调,“我不去,太丢人了!”
她抱着胳膊在原地站着没动,明显是对扉间的事不感兴趣。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站住!我和你一起!”
然后两个人就很无聊的跟踪起千手扉间来,一直跟着他走到小巷子尽头的公园里,看到扉间把包装精美的和果子递给一个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子,两人就坐下交谈起来。
那女孩儿背对着她们,看样子年纪还小,因为她披散着头发,显然是没到十五岁的挽发之龄,身上也只穿一身樱粉色的振袖和服,配以淡蓝色的碎花,显得很是素雅。
“离得太远了,看不清吧?”樊音弯着腰藏在公园后面的行道树丛里,无奈的拍拍阿离的肩膀,很明显是想让她别多管闲事。
毕竟千手扉间在她的一贯印象里,是个严肃又古板的家伙,她和对方平日里最多的交流,也只不过是“早安”“午安”“晚安”。
“你让开点,我看看,我能看见。”阿离推了推她。
樊音瞥了她一眼,就看见阿离眼眸里赫然是三枚旋转着的勾玉。
“...我说,”她当下就有些无语,“写轮眼不是这么用的吧?”
写轮眼不是可珍贵了吗?像这样用来窥探别人的隐私...
总觉得有些掉价。
“管他呢,千手扉间如此/不/要/脸/的欺骗一个小妹妹的纯真感情,既然苍天无眼,不降下个雷劈他,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阿离说着,就去摸腰间的太刀,摸了个空之后才反应过来她今天出门逛街就没带刀。
“算了,赤手空拳也照样揍他!”阿离挽了袖子就要过去揍人,然后被樊音一把拽住。
“你等会儿,你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雠,这么冲动的就去揍人家不合适吧?”
“谁说我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雠?”阿离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和他的仇怨大着呢!”
她看着樊音紧张的样子还以为樊音是在替千手扉间说好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就说宇智波泉奈,他那个从肋骨一直延伸到后腰上的伤疤,总不可能是他自己砍出来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放不下泉奈的事儿,”樊音笑了一声松开了她的袖子,低垂着的眉眼里深意难辨,“我只是怕扉间下手没个轻重,他又是个开不起玩笑的,若是连你一并伤着了,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她们争执的时候,千手扉间已经和那个穿和服的姑娘一起离开了,阿离清清楚楚的看到扉间脸上难得一见的笑容,顿时指尖轻颤了一下。
“...我觉得吧,”她沉吟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道,“凭什么千手扉间就是能终成眷属的特殊?”
阿离终究冷笑了一声,撤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眉眼里沁满了阴郁,“我恨死他了,恨不能磨碎他每一根骨头!凭什么他就能开开心心的追求小姑娘,而泉奈就要受这么多罪,差点再也回不来?”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小心眼儿,还记仇,我不高兴的时候,就要让千手扉间也跟着不高兴,不然,我会难受死的。”阿离沉声说着,一双眼眸恢复了澄澈的纯黑。
她是信仰天主,也一贯温和自持,却不认为可以在这种原则问题上作出让步。
“...这么大张旗鼓的为他报仇,你爱上他了吧?我是说...宇智波泉奈。”樊音突然问道,她微微扬起头故作镇定的看着那些瑟瑟的枝叶,试图让眼泪回流。
“...对。”阿离看了她一眼,很爽利的承认了,“你曾说我和他会是势不两立的仇敌,但屠杀我的国民的,也并不是他,我的故国不要我了,但是宇智波泉奈愿意爱我,愿意接受我,我为什么不爱他?”
“...强词夺理,你这是背叛故国。”
“背叛故国?”言及此,阿离闭了闭眼睛不欲再回忆那些令人伤怀的往事,兴致缺缺的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再去找扉间报仇了。
“我是无姓之人,就是无根浮萍,故国里,偏没有我一个容身之所。”她看着自己袖口上精致的银杏叶纹样,细细密密的金丝线织构而成的图案美轮美奂,“...对于华夏,我在自己有生之年护佑它不受外敌入侵,缔造一个不败帝国的传奇,已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以后,华夏掌权的政府是否还一如往昔的醉生梦死颓败无能,将这个国家再度推向亡国灭种的边缘,她就没这个心力再去管了。
“你没有姓氏,那也不要紧,我...”樊音急切的开口,话说到一半却被阿离打断了。
“我要走了,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赶快去处理。”她寻了个借口匆匆走了,便只留了个背影给樊音。
直到阿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樊音的视线里,她才叹了口气,补完了后半句,“...我愿意把我的姓氏分给你...可如此看来,你是不愿意的,那便算我自作多情了罢。”
秋初的凉风拂起她的长发,樊音站在风口一时无言。如此一来,她往日里对阿离的热切心思,倒也凉了三分。
阿离和樊音别过之后,揣着满腔怨气回到了宇智波族地,遇到几个同族的姑娘笑着向她行礼问好,她看着那些年轻美丽的笑颜,怨忿之态才稍稍缓和了些,便温和的回了礼。
“阿离?”身后突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阿离转过身,看到泉奈一把摘了狐狸面具向她跑过来,很明显是刚做完任务才回到村子里来,“真巧,在这儿遇见你了!”
他的笑容里略有些局促,毕竟已经年近十九,见到自己未婚的妻子,说话紧张些倒也不为过。
“...嗯,泉奈,有件事,我想问问你。”阿离没有笑,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对他说“欢迎回来”,她颦着眉明显郁郁寡欢。
不然泉奈也不会从她那双一向明亮的眼眸里看到哀凄之色。
于是泉奈便也打消了回家换身衣服的想法,只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痛快了?”他一边斟酌词汇,一边陪阿离去南贺川散步。
“...我今天,在大街上遇见千手扉间了...”阿离像是随便起了个话题,右手轻轻划过南贺川边的一排银杏树。夏末秋初的时节,那些青金色的扇叶边缘便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褐色。
“...他为难你了?”泉奈当下有些着急起来,便把阿离上上下下的看了几遍,确定她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才能把一颗心放下。
说起来,泉奈本不是冲动易怒的性格,却也知道若是阿离和扉间遇上了,两人必不能客客气气的问好说话。
至于到底是阿离不给扉间好脸色,还是扉间挑衅阿离,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先帮亲,再帮理,是宇智波家的一贯风格,不管怎么样,若是有错,那错也必在千手扉间。
“那倒没有...”阿离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了几遍,到底还是问了出来,“...我只是想问...关于扉间,你会...原谅他么...?”
一时间,秋风也悄悄止了,阿离敛眉屏息地等他的回答。
泉奈下意识抚上腰侧,秋初尚算轻便的衣衫下,掩盖着无法消弭的累累伤痕,他兀自笑了一会儿,才轻声叹道:“怎么会呢...这一刀啊,实在是太痛了。”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和他深爱着的这一切说永别了,无论是宇智波一族还是阿离,都不是他能舍得的,泉奈如何能心胸宽广的说不计前嫌呢。
他如此回答,倒是让阿离笑了出来,神色一改之前的郁郁,主动拉着他往回走,“真不愧是宇智波泉奈,小心眼儿,还爱记仇,我倒是欢喜得很。”
泉奈不由得也笑着同她逗趣儿,“你这么说,很像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
“在下岂敢?”阿离冲他挑了挑眉。
“好了,说正经的,咱们不主动招惹他,却也不怕他挑衅,若是千手扉间惹恼了你,你大可来和我说,我去找他决一死战......你掐我做什么!”泉奈看着掐在自己腰上的那只纤细的手,一时间有些无奈,却又不舍得把她打开。
“说什么死不死的话,真不吉利,”阿离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分,明显对这事儿深有忌讳,便叮嘱道:“不许再说了。”
“好,不说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疾苦人间啊,”泉奈一双眼眸里沁满了温柔的笑影儿,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你若不信的话,我对着你的天主发誓就是了。”
阿离看着他一副伸手起誓的正经模样,嗔怒道:“你何时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我父才不信你这异教徒的起誓。”话虽如此说,但她面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显露了一抹红晕。
“不信吗?”
“不信的。”
“...真不信吗?”
“真不信的。”
......
阿离回到家的时候,火核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手里拿着一个搪瓷杯子正从房间里出来,分明是刚睡醒的样子。
阿离看到他眼下明显的乌青,就能猜出来他外出做任务的那几天定是夜夜提心吊胆睡不好的,便关切的问候了一声:“哥哥,你没事吧?”
“嗯,阿离回来了啊,”火核捋了一把自己略有些凌乱的长发,这才慢慢的道:“今天是火影大人二十四岁诞辰,刚才千手那边送了请柬过来,我就让他们放在桌子上了,你看看吧。”
说罢,他走进厨房倒水喝,站在厨房的窗户前出了一会儿神,便回房继续睡觉了。
“...柱间那家伙居然已经二十四岁了吗?”阿离打开那张小巧精致的请柬,自己的名字赫然就在受邀之列,“...一大把年纪了,还过什么寿辰,不嫌麻烦。”
抱怨归抱怨,但傍晚樊音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是愉快地跟着去了。
反正是千手柱间掏钱请客,她没理由不去。
柱间在村子里的居酒屋订了酒席,樊音和哥哥们打了招呼,大家也就各自找朋友玩起来了。
“我说,你大哥的寿辰,你穿的也太素了吧?”阿离被樊音拉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坐着说话,居酒屋里大多都是柱间从小玩过来的老朋友,看样子不是打着庆生旗号的官方交际场。
阿离打量着樊音,她身上只着一袭鹅黄色的袄裙,外面套一件天青色的短比甲(注1),长发也只是简单的挽成堕马髻,上面簪着一只红牡丹浮雕的檀木钗。
竟还不如往日一身朱红袄裙加身时那般显得艳烈,实在不像恭贺大哥寿辰的着装。
“别这么说,”樊音一挥手,一副和柱间泾渭分明的作态,“他是主,我是客,他穿的好看又花哨就行了,我怎好喧宾夺主,若不是他说,我不到场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我还真不想来凑这个热闹。”
言语之间,竟是已经分起主客了。
“你还在怪我告诉柱间关于的华夏的事,对不对?”阿离顿时了然,“他没恶意,只是想了解自己的小妹而已,谁让你揣着秘密不说,他不来求我还能去求谁?”
“...说的也是,”樊音沉默了一下觉得好像没什么理由能反驳,便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可我怎么就是觉得这么不爽呢!”她秀眉一颦,窝进阿离怀里,“只要看到他我就不开心,就堵得慌,我不想让他了解我...”
“好好好,我的阿音不想看到柱间,那就不看吧,喝酒喝酒,反正你成年了!”阿离随手拿了桌子上的酒瓶,倒了一杯酒送到樊音唇边。
樊音看了她一眼,借着阿离的手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她抬起眼眸的时候,昏暗的橘色灯光忽闪而过,阿离突然发现樊音的一双眼睛很像经过精心切割和雕琢后五十七个面都闪闪发光的钻石。
美得让人沉醉。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你这么放不下故国,莫非故国有你的心上人?”阿离转移了话题,笑的眉眼弯弯,一副促狭的样子。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我还真的只是恋长安而已,哪怕是长安城里的一块砖,我都恋着。”樊音尚不算醉,一字一字咬的不甚清晰,她转动着手里透明的空杯,不经意间便红了眼眶。
而另一边,喝的醉醺醺的千手柱间死死拽着宇智波斑的袖子不让他走,另一只手捏着骰盅的盖子,他凑近斑的耳旁,斑顿时嗅到浓郁的酒气,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提醒道:“柱间,你喝醉了。”
“我没有...”柱间权衡了一下,扔掉了骰盅盖子,使劲揉揉眉心,还强撑着往下说,“斑...这数十年来,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我的亲兄弟,今天,我就把樊音托付给你了,以后...你可要保护好我唯一的妹妹...”
这言下之意竟是要和宇智波一族联姻。
“不行!”斑还未开口,一直站在他右侧的南之突然转过头接了一句,眼眸里跃动着暖橘色的灯光,是全然的倔强,“我不同意。”
“...为什么?”柱间果然是喝多了,平日里他才不会这样不依不饶地追问。
“斑大人他...他缺点太多,脾气坏,动不动就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饭量还大,而且吃完饭从不洗碗!实在不是樊音大人的良配,还请火影大人收回成命!”南之说的一脸认真,言辞之间无比恳切。
就差没单膝跪下把太刀横在腰间做出一副切腹自杀用以证明自己说这话对的起天地良心的壮烈样子来。
樊音一开始听见柱间又说起她的婚事的时候就已经露出了一脸嫌恶的表情,但她实在没想到南之还有这样的表现,便也没了开口反驳的打算,只是挽着阿离的手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起了好戏。
“...南之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吗?”
南之没有理会斑略带无奈的申辩,接着往下说,“我还没说完呢,斑大人挑食的毛病实在可恶的很,他夏天喝的茶水必须是荷塘里嫩莲叶上采的露珠煮沸了冲泡熟茶叶,和果子要配水信玄饼,制作水信玄饼的糯米粉只能加三勺糖,多一点都不行,和果子做好了之后还不能配黄豆粉,斑大人喜欢豆皮寿司,做寿司的豆腐皮只能油炸五秒半,多半秒都不行,还有...”
柱间本就昏昏欲睡,听了这一番长篇大论只觉得头脑之间嗡嗡作响,连忙摆摆手阻止了南之还想往下说的意图:“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我刚才只不过是喝多了随口胡扯而已...别当真...别当真...”
“综上所述,斑大人这么难伺候,愚以为令妹下嫁实在是做不来的,还不如我来照顾他更妥帖些。”南之并不理会柱间的窘迫,淡定的补完了后半句,“反正我已经照顾了十几年,倒也不怕一直照顾下去。”
她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一时间大厅里的人都纷纷看向这边,但是谁都没敢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斑咳了一声化解了尴尬,“柱间,你自己的妹妹自己保护去,别想推给我。”
樊音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她松开阿离的手,走上前拍了拍柱间的肩膀,提醒道:“你喝醉了就睡觉,别在这儿给我乱点鸳鸯谱!”说罢,还威胁似的瞪了柱间一眼。
柱间糊里糊涂的向樊音粲然一笑,满口应好,随即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不出三步便伏倒在地上睡的雷打不动。
当天,大部分木叶居民都目睹了千手家的小公主是用怎样凶残的方式一路拖着她哥回的家,再加上柱间曾两次给她议亲都失败了,这下,樊音莫名其妙就成了个嫁不出去的凶悍姑娘。
她的冷厉威名一度远播在外,吓退了不少原本想要与她联姻的大名公子,倒让樊音乐得清闲自在了好一段时间。
“若我柔嘉表度、温恭懋著,此刻必躲不过联姻的命运了,”闲暇的时候,樊音来找阿离喝茶,谈及此事一脸嘲讽,“任何人都不值得我李樊音为之转了性子,他们说我凌厉狠辣,绝不可能宜其室家,说这话的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货色。”
阿离将茶杯推到她面前,始终只是泰然自若的微笑,不置一词,迷蒙的檀香如水雾般遮挡着她的视线,如同她们的命运,迷雾里交错重叠,不知会通向何方。
关于某些部分的解释:
注1:比甲是明朝流行的一种服饰,类似现在的无袖马甲。
另外,关于那个“世人谓我恋长安”,我有两句想说的来着。
长安就是现在的西安,我一直都很喜欢长安这个名字,长治久安、平安康泰,护佑中国人岁岁无忧,是多好的寓意啊。
中国人就是比较讲究好兆头,但每个时期的历史文化背景不同,之所以改为西安肯定也有它独特的寓意在里面的,绝不可为了追求古风而刻意把西安写作长安,这就只是故弄玄虚了...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玫瑰)#(玫瑰)#(玫瑰)希望天佑我中华。
Ps:书友们,我是阿离与银杏叶,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dazhuzaiyuedu(长按三秒复制)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