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k圆圆赶紧附和自家娘的话:“就是,难不成我们被狗咬了一口,还要咬回去吗?他们明摆着就是要激怒我们。”
晓玉也低声劝:“爹,大哥,他们就是等着你们冲出去,这要是打起来了。事情就闹大了;要是去了衙门,那可就是如了他们的愿了。”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个理,可是看着圆圆被他们这样侮辱,心里太憋屈而已。
阮红豆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都给我进去!”
余成刚看见自家媳妇沉下脸,心里一虚,赶紧上前扶着她一起进客厅,狗腿的道:“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
阮红豆坐在凳子上,听着外面媒婆还不停歇的叫喊声,低叹一声:“他们是想逼我们走投无路,自动把人送上门,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可是人离乡贱,因此很少有人愿意离乡背井去陌生的地方。
余成刚看着她鼓起来的肚子,担忧的皱眉:“那我们先不去京城吧?路途遥远,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没事,我身子还不错!”阮红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着坚定:“要是顺利的话,两个多月的路程就到了,而且京城那边书院很多,早点安定下来,大家都好习惯。”
她说完,看着余清佑神色严肃的道:“清佑,我们家指望你了,有个功名在身的话,以后做什么都方便。”
余清佑心里也知道她的意思,而且明白她这是为自己好,认真的道:“我记住了。”
晓玉去镇上都是去年起才去的多了起来,这下要去遥远的京城,心里又激动又害怕,紧张不已:“我们路上要这么久,是要租骡车去吗?”
圆圆摇头:“租的话,我们要停下实在不方便,还不如买一辆骡车好,不过这镇上买的话太招人眼,不如到了无双城再做打算。”
“那就这样吧!”余成刚点头,勉强笑了笑:“我们去年还了一点银子,现在还欠三十五两,我等下就去还了。”
阮红豆看着他们不安的神色,柔声道:“你们放心,京城那边我知道哪里可以安顿下来,我有姐姐嫁去那边了。”
又把自己想好的安排说出来:“家里的田地都留给三叔,就当是我们孝敬娘的,给娘养老用的……”
外面的媒婆他们还不死心,在那隔一会就喊几声;毕竟赵爷吩咐过,要是自己被打了,他会额外的给银子。
余成荣和两个汉子手里拎着八角刺走过来,没好气的赶人:“滚,再不滚别怪老子抽你们!”
媒婆看着他们手里的八角刺,打了个寒颤,这东西打人很疼,可是却不会有大的伤口,再说今儿自己闹腾的时间差不多了,挥着小手绢笑:“二姑娘,既然你今儿不想见老身,那我们改日再来!”
余成刚听到自家弟弟的声音,这才去开门,把他们迎进来说话。
圆圆回到房间后,看着自己快住了一年的房子,心里有点不舍,开始整理要带去的东西。
刘氏知道二儿子一家要去京城投奔儿媳妇的姐姐家,心里很是不舍,还有点埋怨阮氏母女太招人,惹出了这种祸事,连累了自己的儿子孙子。
不过她性子软弱,哪怕不满也只在两个儿子面前嘀咕,被余成刚说了几句后就不说了。
再说余成刚把田地都留给自己养老,倒是担心他手里没钱,抹着眼泪哭泣:“有道是穷家富路,你要不卖掉两亩地,也免得手里不宽裕。”
余成刚轻轻的拍了怕自家娘的肩膀,撒谎:“没事,娘不用担心,她姐姐已经和红豆通过信,给带了三十两银票还有信,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会给娘送信的。”
刘氏忍不住大哭,一边用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你可不要忘记娘,要好好的!”
她再埋怨阮红豆母女,想到阮红豆肚子里的孩子,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只能拉着儿子再三嘱咐……
余成荣听到哥哥要把田地都留给自己,也赶紧推辞:“哥哥,你还了帐,手里也没银子了,要不卖掉点田地吧?”
“不用,要是卖田就太引人注目了,”余成刚的眼睛也红了,看着弟弟严肃认真的道:“我这一走,也不知道我们兄弟何时见面,以后娘就靠你了。”
余成荣用力点头:“哥哥你尽管放心就是,我肯定会好好孝顺娘的,等你安顿下来,记得给我来信。”
“好,我们应该落脚在京城的北边……”
余成刚知道自家媳妇没有姐姐,她那样说不过是为了安慰孩子他们,不过她原先是京城的人,自然知道大概在哪落脚。
哪怕千般不舍,在四月十二这天中午,余成刚借着自家媳妇身子不舒服,去边上的赵家村去请郎中。
骡车里自然没有郎中,而且这个时候大都在吃午饭,大家也觉得这是阮红豆被气病了,也没在意。
圆圆她们快速的把整理好的东西都搬到骡车上,晓玉恋恋不舍的看着鸡鸭和长大不少的小猪,被圆圆一把拉走:“好了,到时候我们再养就是,反正再看也不能吃……”
余清佑却没有留恋,现在他心里对权势的渴望很大,而且在京城的书院,自己可能会有更大的机会。
他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的没用,这才不能护住她们,他期待自己能有出息,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被逼离开。
骡车慢慢的离开余家村,余成刚坐在车辕上,看着自己住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们先要到无双城,再从那边的官道进京,这样的话,就算赵鸿俊想追,也不知道他们往那边走。
再者是余成荣会在余家村替他们遮掩一二,等到他们发现自家离开的时候,估摸着已经不知道自家去哪儿了。
他们晚上的时候在小客栈住了一晚,连续赶了三天,在四月十五的下午才到了无双城。
找到一个小客栈,就付了一两银子的骡车钱,等到骡车离开后,他们又寻了个赶路的由头,叫来边上的骡车,去了一处两层的中等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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