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煮熟的鸭子嘴硬
我再一次对徐裴刷了三观,尽管他身体不济,但他的言行举止并不是如他表面那么瘦弱,他思想活络、善于察言观色,如果不是受身体所累,他该是一个精明、长歌善舞之人。
徐裴皱了皱眉,继续哀求道:“大人,请您明见,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县令挑了挑眉,怒哼一声,瞪眼道:“难不成你还怀疑我污蔑你?”
“小的不敢!”徐裴唯唯诺诺道。
“可是……”徐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出:“小的实在不知所犯何错?请大人明示!”
煮熟的鸭子嘴硬!
县令的余光追随着彦珞,始终在看着彦珞的脸色行事。
彦珞却气定神闲地坐着,似乎现在他不是原告,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一个旁观者,在看戏。
无奈,县令只好冷哼道:“你栽赃污蔑、谋杀原配是何故?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啊!这才是真正的污蔑,污蔑好人!污蔑良民!”
徐裴明显被惊吓到,但是他反应快,马上恢复扮演他的弱者形象,以博取同情。
“大胆刁民,你竟敢说王爷污蔑你?!”
县令很头疼,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想尽快了结此案,不管徐裴是真冤还是假冤!有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场,这是他万万开罪不起的,而且这个王者由被告瞬间变成原告,他完全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判处徐裴。
他猜不透彦珞,如果就草率地判决了,这个“王”心里会如何看待他?无能?无威?参一本告到皇上那儿,哦,不,只需告到知州那儿,他这个县令的乌纱帽就被卸了。
可是,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他都要维护彦珞啊!他知道他应该让彦珞、徐裴等都心服口服,但案件情节反转太快,他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也根本来不及调查取证。
县令很懊恼,横竖他的乌纱帽、甚至是小命,眼看就不保了,情急之下把彦珞本尊的权位脱口而出。
“王爷?!”徐裴和茹夫人着实震惊到了,目瞪口呆地复制着这两个字。
这个身份实在太高了,不是一般的平民老百姓可以谈论或者能够见到本尊的,谁是王爷?
夫妻俩扫视了一圈,除了彦珞,再也找不出更像王爷的人了。
徐裴瑟瑟抖抖:“王…王爷……”
难道他要告的人竟然是王爷?!这下死定了。
彦珞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县令吓得直缩脑袋。
但此时此刻,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县令不得不出头了:“你等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民斗胆,不知大人有何证据?”徐裴看着横竖都是难逃一死,索性继续嘴硬:“大人,小的所状告之人皆在此,为何不曾捉拿,反倒捉我等良民?请父母官大人为小民做主!”
徐裴连磕了三个响头。
彦珞这时突然鼓掌起来:“一出好戏!”
所有人皆是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连我也不例外。
我当然是清白的,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力证我的清白,彦珞到底掌握了什么?
“已经给过你坦白从宽的机会,却不知悔改,该诛!”彦珞的语气透着杀气。
两人瘫软于地。
县令也听得心惊胆战,他是否也会受牵连列入“诛杀”之列?
徐裴不敢直面彦珞,也可能因为彦珞是他要告状之人,他只能求县令:“求大人明察,小的实在冤枉!小的绝无陷害莫氏!更不会谋杀自己的原配!是莫氏在婚内红杏出墙,本村不少村民可是亲眼看见她与别人同乘一匹马,当今女子德容为先,如若不是红杏出墙,怎会与别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败坏妇德之事!”
“那男人是谁?证人何在?”县令如今里外不是人,在徐裴面前是父母官;在彦珞眼前,他只是一个卑微的芝麻小官吏,此案就摆在跟前,由不得他不审理。
“回大人,证人是本村村民徐二、梁三侯及梁氏。男人是……”徐裴瞄了彦珞一眼,但不敢往下说,眼角转而瞟到我:“莫氏在此,请大人盘问当事人。”
这条罪状竟无可反驳,当时彦珞非要送我回家,孤男寡女共乘一骑,说不是红杏出墙、与人有染,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我怨恨地看着彦珞,朝他挑眉,意思是:看,都是你惹的!都是你的错!
县令看来不是庸官,看到我们三人的眼神交流,随即明白我红杏出墙的男人是谁。
可这男人万万动不得,这就难办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即便是他们共乘一骑,也许是情有可原,莫氏,当时你是否受伤或有脚疾?”县令赤裸裸地为我开脱。
高明啊!即为我开脱了,也不卷进彦珞,还成功转移了话题。
这个顺水推舟的好事我当然求之不得,可毕竟心虚,支吾两声作答:“嗯,嗯。”
徐裴和茹氏听闻此言,恨得痒痒的,都咬牙切齿起来了。
没办法,谁叫他们出师不利,竟然将王爷给告了。只能像吞苍蝇似的活生生地把这口气吞下去,可怨气太大,生吞不下去,徐裴当场起得气喘咳嗽不已。
良久,待徐裴喘得不厉害了,他继续状告:“禀大人,如果确实因为莫氏身体有恙需他人帮助,那我也不会追究下去。但是,她被捉奸在床已闹得人尽皆知!关于这项,族长、里正长可作证!”
一条劲爆线索,县令也被吓了一跳,他不由地看了彦珞一眼,然后咽了咽喉咙,感觉消化不良似的。
县令的动作摆明了在说:没想到王爷这么重口味!已婚之妇他也下得手。堂堂一王爷,要什么样的人间姿色没有啊,非要一个已婚的农妇!
彦珞的神色有些不好看了,但是他尽量让自己不显于色,正色道:“试问,莫氏如何到驿站的?”
当时被下药,我迷离间就倒到了住在驿站的彦珞的床上,我怎么到驿站的?昏迷之下,我哪知道行走的路线,虽然曾经怀疑过,但我更多相信当时自己是无意识的。
现在,彦珞敢当庭这么说,难道确实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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