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亲自探寻

　　“如此，就多谢颜小姐了。”李老夫人没有推辞，也知道颜三小姐身边的丫鬟很是厉害，客气道，“也多多劳烦小桃姑娘了。”

　　“不用客气。”颜三小姐没有耽误，立即起身。

　　这个时候，小言带着妞妞走了进来，颜三小姐朝她们两个招招手，吩咐妞妞：“我要出去一下，你祖母身子不大舒服，你可愿意陪着她解解闷？”

　　妞妞看了看面色不太好的李老夫人，又看了看满脸认真的颜三小姐，缓缓点了点头：“嗯！”

　　“乖孩子。”颜三小姐摸了摸她的头顶，让她去陪李老夫人，朝司琴递了个眼神，又吩咐小言，“你是姐姐，要看好妞妞，知道吗？”

　　小言不是真正的九岁孩子，知道如今事态紧急，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颜三小姐也夸赞了她一句，不再耽误，带着小桃出了门。

　　不消多时，司琴就跟随了过来：“颜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方才失态的那个丫鬟你要多加留意。”颜三小姐瞥见树丛边有枣红色的衣裳一闪而逝，低声吩咐司琴。

　　“可有什么不妥吗？”

　　“你们都是跟随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曾有谁这样失宜过？”颜三小姐只提点一句，司琴反应过来。

　　她郑重屈膝道谢：“颜小姐的一番好意，我们夫人一直都明白，奴婢先谢过颜小姐了。”

　　“那我就先和小桃出去了。”颜三小姐扬高了声音吩咐司琴，“不用准备我们的晚膳了。”

　　虽然疑惑颜三小姐为何要说这一句，司琴仍旧恭敬地屈膝，目送颜三小姐和小桃二人离开。

　　“躲在树木后面的好像是李家季夫人身边的丫鬟？”出了府颜三小姐问小桃。

　　“是的，我早上还见她给季夫人在院子里剪过花插瓶。”

　　“李家的水还真是越来越深了。”颜三小姐扶着小桃的手登上马车。

　　“小桃姐姐，好久不见了。”许勉摸了摸脑袋，笑得很是憨厚，“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先去城里转悠一下。”小桃也没说具体的目的地。

　　许勉一甩鞭子，马车得得得地离开了李府。

　　或许是有妞妞陪伴，李老夫人打起了精神，趁着妞妞愿意亲近自己的机会，和妞妞拉近距离，和蔼可亲地问道：“豆乳羹好喝吗？你们中午都吃了些什么？”

　　起先妞妞还是有些惧怕李老夫人，见她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往小言身上靠了靠。

　　小言只好代为回答：“妞妞小姐很喜欢喝豆乳羹，连喝了两碗呢！”

　　“我哪有……”细如蚊子般的反驳声，但好歹在李老夫人面前开了腔。

　　小言趁机教她：“你忘记颜姐姐怎么教导你的了？你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好，就自己回话呀，老夫人可是你的祖母，你害怕什么呢！”

　　“或许是我们妞妞容易害羞吧！”李老夫人趁机为妞妞开脱，一下子获得了妞妞的好感。

　　“我以后会好好回答祖母的话！”妞妞站直了身体，又偷看了李老夫人一眼，见她满脸慈爱的样子，甜甜一笑。

　　回来的司琴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大小姐可算愿意和我们说话了。”

　　便是这一句，让小言如遭雷击，僵直了身子。她猛然问道：“司琴姐姐为什么要说‘阿弥陀佛’？可是有什么讲究吗？”

　　“我这是谢谢佛祖呢！大小姐一向不爱说话，奴婢这还是第一次见大小姐笑呢！”司琴如今对小言也格外尊敬，能做了颜小姐的妹妹，又被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只怕颜小姐很看重小言，她们自然不敢怠慢。

　　“是吗？”接下来的小言有些失常，不过她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又跟随了颜三小姐一段时间，没有让人看出来。

　　心里存了事就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也没有了和妞妞玩闹的心思，她这样还让司琴以为小言小小年纪就懂得这样多，让妞妞和李老夫人多加接触，对她也更加尽心了。

　　颜三小姐到了新登最热闹的西街，马车进不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不绝于耳，让人感受到新登的繁盛之处。

　　小桃扶了颜三小姐下马车，让许勉赶车去歇息，和颜三小姐两个人走进了街道。

　　人们仿佛忘记了曾经有人在这街上死于非命，这里仍然是新登最繁华的地段，有卖花的小姑娘挎着花篮向年轻的姑娘推销自己的鲜花，也有卖些小巧首饰的大娘推销自家的首饰，西街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还不到晚膳的时候，福源酒楼门口没有什么人，只有小二和掌柜的站在柜台边聊着什么，一脸的笑意。丝毫不介意曾经门前不远处死过一个人。

　　“卖猪肉啦，新鲜的猪肉，客官您要多少猪肉？”卖肉的屠夫卖力吆喝，颜三小姐看了小桃一眼，小桃转身走到了卖肉的摊子前。

　　“大哥，这肉怎么卖呀？”

　　卖肉的屠夫好久都没有看到这样标志的小丫头了，瞪大了眼睛看了小桃一眼，说话都结巴了：“三、三十文一斤……”

　　小桃就眨巴眨巴眼睛，嘟起了嘴巴靠近了屠夫，轻声问道：“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呗。”

　　这样的艳福，是寻常人想都想不来的，屠夫刷地一下红了脸，更结巴了：“你、你……想、想问些什么？”

　　“你可记得前段时间有人在这里被杀害了？”

　　“记、记得……”

　　“你可看见真的是李家少爷杀的人？”

　　好闻的气息一个劲儿地往屠夫鼻子里钻，他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有着异样的神色，他似乎挣扎了一会儿，才被蛊惑：“没看见，我记得是张家的小哥儿喊了一声李家少爷杀人了，接着这里就被围了起来，我还奇怪李家重金求赏为什么张家的小哥儿看见了，却不去领赏呢！”

　　“那你可还记得当时李家少爷身边还有什么人吗？”

　　这话听在屠夫耳朵里，简直比吃了蜜糖还要甜，他摇了摇头：“当时正好有人买肉，我没注意看。”

　　“那张家小哥儿住在哪里？”

　　“东街的喜儿胡同尽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