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离婚后大佬宠我在心尖

第62章:风波不断(1)

  陆佳宜考虑到Lily和易泽成的特殊过去,说话也变得小心起来:“她得了病,为什么还拼成那样,我好几次应酬都碰到她。”

  易泽成表情淡淡地夹着菜,眼中没什么波澜:“她想在顾廷宇面前博得尊严。她以为独立一点,又能帮着顾廷宇,这样就能在顾廷宇面前不一样。顾廷宇离婚了,抓住这个机会如果上位了,能扬眉吐气。她的心理并不难揣摩。”

  陆佳宜想到这一切,忍不住叹息。Lily恐怕也明白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可是到她那个地步,没有钱,没有背景,健康都没有了,生活哪里还有希望呢?

  “Lily会死吗?”

  易泽成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回答:“也许吧。”

  陆佳宜叹息。

  陆佳宜的筷子在菜里翻了翻,思前想后才开了口:“以后你和她见面,能不带回家里吗?”

  易泽成一愣,解释道:“她在楼下等,毕竟是个重症病人,不想在外面闹得难看。”

  “在家里谈,我闹心。以后别在家里了。”

  “好。”易泽成突然放下碗筷,抬起两只手,越过饭桌,捧住陆佳宜的脸,强迫陆佳宜看向他。他语气笃定,含带着丝丝心疼。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哪些是雷区,对不起。”

  陆佳宜被他温柔的语气,惹得眼眶一红。

  年轻的时候谈恋爱,爱着爱情,比爱上那个人更深刻,付出了一切,毁掉了一切,最后失去一切。然后用很久恢复过来,再遇到下一个人,因为契合而彼此吸引,从一个人的生存,变成两个人的生活。

  这就是成熟以后的爱情。

  ......

  Lily的病发得急,听说在回家的电梯里病发晕倒,是物业的人把她送去了医院。抢救过来,她就在医院住下了,听说连个看她的人都没有。

  周四,Lily的生日。

  事实上,她自30岁以后就不过生日了,她不喜欢正面应对自己的年华老去。没有文凭、没有阅历,岁月还在一步步夺去她的年轻美貌,也许再过几年,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生存的优势了。

  或许是因为人之将死,她突然想要过生日,她怕这是最后一次生日,她想,至少要在这世界上,有些美好的回忆。

  整个病房里的人都为Lily唱了生日歌,气氛热络,Lily那天的精神格外,甚至好几次都感动得哭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易泽成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白天还好好的Lily,晚上就突然病危了。

  易泽成当即掉头回医院。

  这座城市发展得太快了,和当年易泽成来上大学的时候不一样,也和Lily背着行囊来的时候不一样。

  这几年多了好多车,马路像极一个停车场,各式喇叭,车灯,让人感到心慌意乱。

  路上堵了四十几分钟,易泽成终究是没有看到Lily最后一面。

  Lily的死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易泽成通知了她在老家的父母兄弟,才知道她已经和老家的父母兄弟彻底决裂。

  当年拿了易泽成家六万块钱,“卖”了女儿就没管过她。Lily背叛婚姻到城里拼,被父母兄弟唾弃,加深了她对家人的恨意。

  后来她拼着身体赚到钱,老家的兄弟来找她要钱结婚盖房子,被她拒绝,那之后就和老家断了联系。

  这会儿她死了,老家的父母兄弟怕她在外惹了什么事,要他们出钱,都拼命推辞接手她的身后事,连让她落叶归根,葬回祖坟都不肯。

  最后是易泽成为她选了墓地,将她埋葬在这座让她梦醒梦碎的城市。

  陆佳宜不知道Lily的死对她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和易泽成唯一有联系的女人就这么没有了,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不会和Lily见面。

  父亲和小妈所说的问题,一下子就少了很多,可她却没有感觉到轻松。

  人死恩怨消,当年Lily和易泽成一起生活的几年,会不会成为易泽成胸口的朱砂痣?

  ......

  因维斯特的十亿融资正式进入陆佳宜的公司。

  因维斯特定下的两年内IPO的目标,如同一块大石压在陆佳宜身上。

  她靠着工作才能麻痹自己,近期她尽量减少了和易泽成的见面,见面也不知道能和他说什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事。

  融资进来,陆佳宜终于启动了生活馆的计划。

  她在原本的构想上,对生活馆进行了一个大的改动。她想以生活馆为文化中心,做一个服装商圈,圈一块地,建成商业区,进行大量的招商引资。

  ……

  因维斯特的十亿融资不是一笔小数目。一共分三次融进陆佳宜的公司。

  因为后续款项到公司时间有规定,启动生活馆计划,陆佳宜向银行贷款了不少钱。

  对此副总都非常担心:“如果之前没有付那一笔2.5亿的给顾廷宇,我们不会这么捉襟见肘。”

  陆佳宜对此却非常乐观:“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为了融资,而是搭上顾廷宇这辆大车。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没有和顾廷宇撕破脸,花大钱买车票,总得让他多带一程。”

  “现在这么大一笔借款,如果生活馆计划做败了……”

  陆佳宜打断了副总:“那就不让它败。”

  副总仍是忧心忡忡:“如果后期资金链断了,陆小姐打算如何解决?”

  陆佳宜想了想,说道:“招商引资,再接一条资金链。”

  “比如?”

  陆佳宜笑了笑,脑海中出现了易泽成的脸孔。她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副总说:“我啊,近来找到了一张长期的饭票,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撑不下去了,这个公司,总会有人撑下去的。你就放心吧。”

  陆佳宜为生活馆圈的地,是从一个房地产老板手里拍来的烂尾楼。从生意人的角度来说,这其实是挺忌讳的一件事。

  烂尾楼总归是风水不好,风水会影响财运。没什么人竞拍,倒让陆佳宜捡了个便宜,她以很不错的价格,得到了一块闹市的地。

  在继续建楼之前,陆佳宜特意从香港找来了一个风水大师,煞有介事对整栋楼进行了一些调整,以此在招商引资的时候,安那些老迷信的心。

  为聚集更多人气,陆佳宜围绕烂尾楼扩了一圈商业区,建成了一个服装大市场。

  对于如何吸引更多人来大市场购物,陆佳宜煞费苦心。

  在公司例会上,陆佳宜给公司众人下了死命令,不成功便成仁。

  “……我们现在自掏腰包维持班车,是为了吸引更多人过来看看,口口相传,是最好的广告。至于副总提出的,向市政申请,从地铁新修一条人形天桥,我赞成。天桥直接通到商业区,对我们肯定是有好处的。后期需要你们继续跟进,从大型商业区对经济和就业的带动作用进行侧面敲击。”陆佳宜换了一张PPT,说起下一个问题:“实地考察后,我们觉得大门的方位,车站有点远,人流量不够,所以需要把原本建在北边的大门,改到南边,这个后续需要你们去跟进。”

  团队的力量总是比个人要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解决了生活馆的各中细节缺点,同时也提出了很多新的问题。

  商区以生活馆为核心噱头,真正建成了一个服装王国。而生活馆能顺利建成,多亏了乐青子的支持。

  她为陆佳宜提供了一整个系列的古董衣,都是她的压箱珍藏,是一个复古的电影系列。她收集了上世纪80年代几部著名电影的戏服。

  陆佳宜计划以这个复古系列为开端,之后每一期都引进一个噱头,让生活馆能真正为服装文化发展出一份力。

  陆佳宜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基本上易泽成每次出现,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怨夫脸。

  比如现在,易泽成明明晚上定了法餐,要搞搞浪漫,结果陆佳宜一句太忙了不去,就拉着他在陆佳宜公司附近吃沙县小吃。

  易泽成对于吃什么并没有执念,他执念的是这个女人对他的忽视。

  “你别告诉我,你下半年都会这么忙下去。”

  “下半年重点生活馆,肯定是只有更忙没有最忙。”

  易泽成敲了敲桌子,一脸不满:“那我呢?”

  陆佳宜喝了一口水,皱眉看向他:“不是我要说你,你一个大总裁,怎么天天想着谈恋爱?不能去干点正事吗?”

  易泽成觉得这对话实在诡异,怎么觉得男女角色有点反过来了?

  “你下半年就不能空点时间出来?”

  陆佳宜狼吞虎咽,饿了一天了,除了吃,脑子里就没别的了。她抬头看了易泽成一眼,有点诧异。

  “干吗?”

  “要你陪我去解决一件人生大事。”

  陆佳宜咳咳两声:“什么大事?内玩意增长手术吗?”

  “……陆佳宜,你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陆佳宜嘿嘿一笑:“今年是真的没空。”

  离开沙县小吃,陆佳宜赶着回去加班,临走又被易泽成拦住。

  “你真的觉得,我需要手术?”易泽成脸色有些黑。

  陆佳宜一脸震惊,没想到一个玩笑能让这个男人记忆这么久。

  “不用啊!”陆佳宜挣脱易泽成,轻快地跳出两步,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故意意味深长地说:“……毕竟年纪不小了,时间的话,可以通过药物……”

  “陆!佳!宜!”

  商业区的建设需要很长时间,生活馆的规划确定下来,围绕的商业街品牌的引进还是个问题。除了常规的品牌,别的还有待公司招商。

  陆佳宜并不是一个激进派,但在同类品牌里,她确实是扩张得最快的。整个公司都会害怕扩张会带来泡沫,不论是原本的品牌、生产线还是最新的商业项目,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

  对于近来十分顺利的发展,陆佳宜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强大,陆佳宜的不安很快就得到证实。

  商业区还没开始赚钱,就先出了事,助理火急火燎地回公司,向陆佳宜上报正在建设中的商业区发生的问题:“一个工人,上班期间旷工出去……去了声色场所,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回来的路上猝死了,现在家属在我们的工地,拉了横幅闹事,要我们赔钱,还扬言要叫媒体来。”

  “这也不是我们的问题。给你抚恤金吧。”

  “公司提出了抚恤金,十万,但是他们嫌少。”

  陆佳宜皱眉:“他们要多少?”

  “六十万。”

  “呵,那就让他们家叫媒体来。”陆佳宜表情严肃,眼中难能出现几分厌恶:“旷工是我们的责任吗?他招妓猝死,是因工死亡吗?既然都不是,我们为什么要怕他们?”

  “陆小姐,话不是这么说啊。”助理有些担心:“现在他们在我们工地上闹得很夸张。还没开幕的商业区,有这种丑闻,对我们的品牌很不好。预兆也不好啊。”

  助理见说服不了陆佳宜,又叫来了副总,副总对此也非常担心:“舆论这么可怕,现在的媒体,都是穷弱有理,钱是原罪,如果闹大了,我们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陆佳宜一贯善恶分明,对于原则性问题绝不退让,她气得把手里的笔一摔:“钱可以给,但是名目要搞清楚,是出于人道主义的抚恤金。这事我们公司第一次遇到,更应该严肃以待,不能开了一个不好的头,让人觉得我们是软柿子,拉个横幅就给钱,以为我是开善堂的吗?”

  陆佳宜拿了包就要去工地:“要打官司,我很欢迎,靠闹事要钱,我还就和他们杠上了!”

  比起工地负责人的犹犹豫豫,陆佳宜果断得多。

  现场的白条幅贴得到处都是,让人看了就有些发憷。陆佳宜皱眉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训斥负责人:“怎么回事,怎么没有报警?”

  负责人唯唯诺诺低头:“怕警察来了,闹大了,媒体也跟着来了。”

  “现在媒体不来吗?”

  “我们关闭了大门。”

  陆佳宜被他这话气笑了:“现在这个时代,谁没个手机?发个微博谁不会?害怕媒体看不到?打110!马!上!”

  陆佳宜并不是不怕事,相反,身为一个女人,她一贯觉得,能忍则忍,息事宁人是最好,但是她实在讨厌恶人先告状,贪得无厌。副总和助理都对陆佳宜这次雷厉风行的举措感到担忧。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很怕后面还会闹出更大的事来。其实陆佳宜也不是不怕,但她始终觉得,这样的歪风邪气,不能在她手里开头。

  回到公司,陆佳宜继续埋头工作,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没睡好,眼皮跳了一下午。

  晚上六点,陆佳宜觉得实在太累,眼前都有些花了,没有再加班。刚一走出公司,发现外面在下雨,陆佳宜心情瞬间也跟着天气一起down了下来。

  初夏的雨总是伴随着让人心慌的闷热,陆佳宜回办公室拿伞,刚一进去,就接到了易泽成的电话。

  “下班了吗?一起吃饭?”易泽成那边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下雨了,来接你?”

  陆佳宜从写字楼向下看去,下班高峰期,主干道堵成了停车场。

  “别过来了吧,外面堵得不成样子。”陆佳宜看一眼时间:“去哪里吃?”

  易泽成没有响应陆佳宜的建议,担心地问她:“你开车了吗?”

  “不开车了,这个点儿,坐地铁还快点。”

  易泽成听到陆佳宜没有开车,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回复了两个字:“等我。”

  如此霸道,如此强势。一如他平时的样子,直男癌晚期,可是这一刻,陆佳宜却没有觉得讨厌。

  陆佳宜原本下楼去大堂等易泽成,想起自己钱包落在了车里,又按了电梯,去了B2。

  陆佳宜拿着车钥匙往自己的停车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停车位这一片的灯都是黑的,似乎是电路出了问题。平时停车场没人,走过去还不觉得什么,此刻这么一片黑,陆佳宜还是觉得有些渗人,不觉加快了脚步。

  陆佳宜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陆佳宜走着走着,觉得脚步声从单纯的高跟鞋声,变成了软底踏地的混响。

  眼前黑影一晃,陆佳宜倏然回头,两个男人狰狞可怖的脸孔就这么近距离出现在陆佳宜面前。天昏地暗,又一个男人从背后袭来,一把捂住了陆佳宜的嘴,陆佳宜动弹不得。

  陆佳宜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凶恶一笑。

  “陆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陆佳宜眼看着情势不对,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她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和三个长期干体力活的硬汉相比?

  那三个男人一起把陆佳宜往更黑的角落里拖,陆佳宜知道如果这会儿被拖走了,后果会不堪设想。她挣扎着抬腿,在空中蹬了几下,想要踢到自己的车,试图通过冲撞触发防盗警报,但是男人的力气更大,勒着陆佳宜的脖子,让她几乎要窒息。

  陆佳宜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过去了,双眼一闭。

  心想,29岁生日还没过,也算是宿命的安排了。

  “你们要带她去哪?”

  安静的停车场里,骤然出现的男声,划破了原本恐怖的寂静让陆佳宜本已绝望的眼睛再次睁开。

  黑暗的环境里,陆佳宜努力辨认着眼前人的轮廓。

  她没有做梦,易泽成那张熟悉得不需描摹的脸庞在此刻出现,陆佳宜觉得自己几乎要哭出来了。

  易泽成冷冷看了一眼眼前的场景。没有任何慌乱,他扯了扯领带,解开了西服的纽扣,双手握了握拳头,骨节按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以示他难以言表的愤怒。

  “你们可别乱动。”易泽成眼眸沉了下去,笑意狠绝:“我的拳头,来感觉了。”

  不等三人反应,易泽成已经快准狠地撂倒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他招式沉稳,出手凌厉,一个反剪,就把那男人的手扣在了他背上。那男人被易泽成压在车玻璃上,不得动弹,咿咿呀呀直叫唤。

  与他一伙的两个人看见易泽成这身手,瞬间气氛紧张了起来,他凶狠地警示着易泽成:“我警告你,你别动,你要是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勒着陆佳宜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些,陆佳宜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痛,喉管好像连黏到了脊椎骨,让陆佳宜有种窒息的作呕感。那人勒着陆佳宜直往后退,陆佳宜被他拖动着,脚上的鞋都松了,半掉了下来,陆佳宜的后脚跟蹭到了水泥地面,皮肉摩擦的痛感阵阵袭来。他退到他们开来的破旧面包车前面,对还自由的那个同伴使了个眼色。那男人从车底抽出了两根六七十厘米长的钢管,陆佳宜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意识到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易泽成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男人,他从容地扯下领带,利落地将男人的手反剪着绑了起来,那男人挣脱了几下挣不脱,也不敢大声呼救,只是一直在试图逃脱。

  他用眼神向自己的同伴求助,但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帮他。此时此刻,几个人都这么紧张地对峙着。

  “放了她。”易泽成把那人往旁边一扯,冷静地说着:“一换一。”

  那两个人看了一眼陆佳宜,又看了一眼被易泽成抓住的同伙,恶狠狠地说:“我们这样的贱命,和陆小姐能一样吗?我们不放,难道你敢打死他吗?你们这些有钱人!可比我们怕死!”

  “……嘭——”易泽成趁男人说话分心之际,一个重推,直接将被他捆住的男人砸向那个尚还自由的绑匪。

  那两个男人看着突然被砸过来的同伴,下意识要接,那个抓住陆佳宜的男人手被冲撞力刮到,一个吃痛,刚一松手,易泽成已经趁机把陆佳宜整个拉了回来。

  那几个人见陆佳宜被易泽成救走,立刻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快跑!”易泽成一声大喝,一脚将地上的钢管踢向陆佳宜所在的方向,让那几个人捡不到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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