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
“元儿……”
睡梦中,她一直呢喃着,十三爷蹙了蹙眉头看了一眼那大夫磨磨蹭蹭的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十三爷恨不得一把将他给丢出去。
“王爷”那大夫笑了笑缓缓起身敦敦前行道:“恭喜王爷……”
“何说……”他看着面色绯红的亿锦,额头烫的跟个火球一样。
“姑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身孕?”十三爷扶着发疼的双腿嘴角微微勾着,她又有孕了。
“王爷,十七爷来了说有大事相商。”枝发见十七爷踏着雷雨而来,知晓宫里发生不小的事,便匆匆敲门喊到。
十三爷应了一声,命大夫下去开药,又命枝发去抓药。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在廊道上,她有了身孕,皇兄怕是再也不可能让她继续在府里待下去了。
他还未向皇兄表露自己,还未去争取,他还有好多事未准备,就这样来了一个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他该怎么办,知道她在宫里活着并不快乐,他该如何才能让她活的开开心心。
十七见他进来时跟丢了魂一样的人一般,一把拉过十三爷着急道:“宋呈恩之事如今反咬一口我们,说是我们才是幕后指使。”
“十七弟慌什么,无论写了什么皇兄都不会信的。”他还以为是什么事。不过是无稽之谈的控诉而已。事实胜于雄辩。
“怎么能不慌,你我脱的了关系,可有一人是铁板钉钉的事。宋左使证据确凿,指认甄大人。摊丁入亩偷税讹人质疑皇兄引以为傲的政策。皇兄大发雷霆。命大理寺查案,甄怀远如今就被关在刑部大牢。”
“什么?”十三爷自椅子上弹起,他不过是在家里躺了几日,朝中就有如此大事发生。
“你说证据确凿这事何意,莫不是还能从甄府查出什么不成。”十三爷精光一闪,转身问向十七爷。
“自然是,宋左使入甄府没多久便从甄大人主卧的床底下寻到一大叠不满皇兄政策不敬的言论,又写信给宋呈恩鼓励其在吉林为非作歹欺压百姓之事。满满一大叠纸新旧不一。所说的都只关一件事,就是甄怀远大逆不道之心。”十七爷商策着,如今他倒不希望她有事。
“何时入的狱。”十三爷问着。
十七爷思量着道:“应该才入。”
“事不宜迟立马入宫一趟。”十三爷扶襟踏步前去。
兆佳氏见王爷要出门,颔首行礼将药端上道:“王爷今日本不该下床的,可惜事已至此还请王爷喝了汤药再去。妾也好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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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锦醒来时,天已黑了大半,命边上的侍女端了茶解了口渴。
“十三爷呢。”她接过茶问着。隐隐约约记得是在容若府里见过十三爷。
可是想着他如今双腿有疾不可下榻,又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王爷与果郡王入了宫,这会儿还没回来。娘娘若有事找我们福晋也是一样的。”
“那你可知十三爷什么时候回来。”亿锦顿了顿,抬头问道。
“奴婢想十三爷是去宫里请皇上来,应该快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