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若是生面孔,定然就不是一个人做的。”谦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她不着急,而是还在等,等别人露出马脚。这般从容不迫,连她都自愧不如。
她仿佛天生就是来驾驭别人的,那副沉眸中古水无波,夹杂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加上华衣衬托就是不说话也带着几分严厉。
以至于就算那些宫女太监怀疑她是杀人凶手,却无一人敢对她投去怀疑的眼光,只会乖乖的侧过身靠墙或是规规矩矩的低头跪在地上。
近来宫中流言四起,无一是对自己有利,路过翊华宫时,那副不苟言笑的面容嘴角微微勾起,无论是谁设了此局,当下最最忧心宛如热锅上不安的蚂蚁之人便是里面的这位露嫔吧。
不想才回宫,就可以看这么一出好戏,还真要谢谢这些人苦费心机。
“娘娘可要进去。”灵儿问着。
亿锦伸手示意:“不了,去的太突兀反倒让人不自在。天这么冷回宫吧。”
“是,钟粹宫。”珍儿道。
亿锦看着金黄色的护甲,上面的宝石耀眼无比,此刻回宫也是不对的,宫中的事这么严峻,想来皇上那处也着急上火。
她摸了摸手上冰凉的护甲,开口道:“去养心殿。”
宫中流言四下穿走,其中最大的嫌疑莫过亿锦,可她不仅不受皇上半点惩罚,还可以大摇大摆自由出入养心殿。
皇上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皇后便再也坐不住了。
匆匆出了景澜宫,欲当头一棒打醒皇上。
“如今接二连三的侍卫死在她钟粹宫门口,皇上难道不该惩罚吗?”皇后进来见着亿锦不仅没跪着,还在一旁给皇上研磨,俩人有说有笑。听的她再也贤惠不住,怒气冲天。
“皇后有证据?”四爷低头批改扬州递上来的密折,准了沈石溪做江南将军卫之扬的学生。
今日朝堂上大多要求将亿锦这个嫌疑人交给大理寺处理,只有顾宸站出来替她说话。那一刻才意识到想要更好的保护这个女人,朝堂上确实需要多几个她的人。
皇后被皇上这么一问,当场一怔,她没有证据。
“皇上,一个人死在钟粹宫门口那是巧合,可是如今是三个,为什么那些人不死在臣妾的景澜宫,为什么不死在露嫔的翊华宫。偏偏要死在贵妃的钟粹宫。皇上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确实蹊跷,朕一直都想不明白那侍卫究竟是如何死的,何以都要在钟粹宫门口死去。”
“仵作查不出任何死因,莫不是……”亿锦笑了笑脸色有些怪异。
“听说,我们再扬州时就宫中就死了不少侍卫。”
“贵妃还真是好记性。”皇后笑道,早知她如此蠢笨,她也不必在这件事上废这么大心思。
明知自己要将她与前面死去的那些侍卫连在一起,不仅不懂得缄默不语明哲保身,还趟了这趟浑水。
“请皇上明察,臣妾猜想那些侍卫定是受熹贵妃巫蛊之术所害,是以才借尸还魂接二连三死在钟粹宫宫门口,目的就是要向世人揭露她阴谋诡诈不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