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守着四个人,是原主的亲人。
“小妹,你莫怕,跟二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瑾林沉着一张脸,模样有些骇人。
杨氏恨恨道:“娘都看到了,肖舒与洛禾那贱蹄子都在,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杨氏生的好看,又泼辣,一双凤目微眯,眉宇间有一股凌厉之色。
元阿玉摇头,知晓来龙去脉的她弱着声音说道:“娘,我和肖舒说好了退亲了,这些日子为了这事也闹得不好看,你寻个时间把人家的镯子退给人家。”
“我就知道!准是为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小妹你放心,哥哥寻个机会给你报仇。”
元父在床尾沉思许久,开口问:“玉儿,真退了?只要你喜欢,如何爹也让他娶你。”
杨氏恨恨:“还嫁做什么?这会儿还没过门呢,都会害人了!明日嫁过去,骨头都被人吃了去,他们肖家从我们这拿的好处,得一样一样的还回来!”
元阿玉一双凤目眨呀眨,听着这一大家子叽叽喳喳,眼眶竟是红了起来,她上一世被父母扔在孤儿院,从有了意识,便四处被收养,辗转了三次,直到自己医学天赋被自己的师傅发现,这才安定了下来。
师傅专攻中医,生性淡薄,与元阿玉来说,不过是有一个继承衣钵的继承人罢了,毫无亲情可言。
元阿玉无奈:“今日这事我也有不对,就别提了,以后与肖家没什么关系便是了。”
元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性,但人大多护短,一点亏都不想她吃:“什么叫别提了?你都昏迷了,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娘怎么办哟!”
元瑾瑜抿紧嘴唇,听到自己娘亲这么说洛禾,心里很是不舒服,但看到平时生龙活虎的妹妹现在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他想为洛禾辩驳的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
元瑾瑜瞥见小妹疲惫的模样,见母亲还要说什么,连忙说道:“妹现在需要休息,娘,我们都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元阿玉感激的看了元瑾瑜一眼,杨氏等人对视一眼,说了几句让元阿玉好好休息,便都出去了。
元阿玉她穿越了,原主是农家出身,虽说是农家,但家中田地不少,有两个哥哥,自己又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娃,所以家中男丁都舍不得让她做重活。
而元父见女儿生的好看,便想着富养女儿,以后长大了,运气好,也能嫁给好一点的商贾人家,这也将原主养得娇纵了些,有了些大小姐脾气。
几月前,原主撞见了自己定亲的未婚夫肖舒与村中私塾夫子女儿洛禾搂搂抱抱,没过几天,就见肖舒让其母亲上门退亲,这让原主受伤又难堪,说什么也不愿意退亲,私下里给洛禾使了不少绊子,但每次都被洛禾识破,反设计与她,让村里人认为原主善妒、恶毒,没有教养,也让肖舒更加厌恶原主,
这天,原主听说肖舒考了上了童声,心中开心,来到村头接肖舒,哪知看到洛禾和肖舒亲亲我我,搂搂抱抱!暴脾气的原主如何能忍,跑过去对着洛禾就是一顿骂与拉扯,二人在拉扯中,不慎落水,再醒来,原主便没了,元阿玉就来了。
理清来龙去脉的元阿玉哭笑不得,原主虽说使绊子,不过是小孩子把戏,也没想过真要把那个洛禾怎么着,不过这个洛禾每次整她可都是往实处整,甚至想要她的命。
现下长青村有哪个不晓得元阿玉阴险恶毒,为了肖舒甚至想要害死洛禾?
说元家有多富有也没有,只是家中男丁多,加上元瑾林天生神力,做的活力计比普通人做的多,粮食收成自然比村中人多了一些,但平时一些,元母还得做一些针线活赚些家用补贴。
元阿玉在家中休息了两天,第三天醒来感觉好了很多,元母见她醒来,装了一篮子吃的递给元阿玉:“给你爹他们送去。”
元阿玉应了一声接过篮子,寻着记忆去地里,她远远的看到正在犁地的元父和二哥元林,大哥元瑾瑜跟着元父和二哥元林身后捡杂草,不时还在翻出来的地上撒草木灰。
元阿玉喊了几声,元家父子放下手中伙计围了过来,饭菜简单的很,几块玉米面饼,一碟腊猪肉,一碟青菜。荤腥在长青村可不常见,元家之所以有,还是元瑾林经常上山猎来的。
四人正吃着,隔壁邻居的婶子这才慢悠悠的赶着牛过来,她家田地就在元家隔壁,两家每年翻地都会为了一铲子地而吵起来。
“玉姐儿,怎听说昨儿个为了肖家小子跳水了?”
钱大婶尖着嗓子说话,黝黑的皮肤在太阳光下发得油亮。
“不是婶说,肖家小子以后可是要上京当大官的人,可不比咱这旮旯,咱呀,就得找个能干活的,你瞅瞅我家大壮,长得壮,做活快,以后你呀,也少累一点。”
元瑾林眉头一皱,这不是害他家小妹名声嘛!还有她家那钱大壮有谁不知道?好吃懒做,天天赌博,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讨个媳妇儿,还能指望他照顾自家妹子?
元瑾林生得高大,脸一黑还真有些吓人:“钱婶子,你从哪听来的?妹妹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