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 订婚
“订婚吗,可以,”苏染画爽快的答应了,“一切照规矩办好了,”
“我这就去准备,希望你不要后悔,”乌托收回身,
“不后悔,”苏染画微微一笑,
目送乌托离开,苏染画隐起眸中的笑意,若有所思,她不知道乌托何來那么大的底气,说一声登基为王就那么的轻松,娶一个敌国的王妃做妻子也是那么的自在,毫无阻力,
就算在青辕王朝手握重权的西门昊也沒有这份潇洒,当初还是被苏洛城设计逼迫着娶了她,
“恭喜苏姑娘,”阿敏在乌托离开后,就跑到苏染画跟前道喜,“订婚之后,你就是月华国公认的二王子妃了,”
“是吗,”苏染画翘唇微笑,“你们不在意我的身份吗,”
苏染画知道这个阿敏是熟知她的來历的,乌托跟她谈话时从不避讳阿敏,
“不会呀,我们只会更加佩服尊敬的二王子殿下,”阿敏毫不掩饰自己对乌托的崇拜,眼中闪烁着流光溢彩,“能抢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为妻是自己的本事,二王子抢的可是青辕王朝的王妃,更是了不起,我们一定会大声庆贺,”
原來月华国是这样的风俗,听了阿敏的话,苏染画才知道乌托娶她不仅沒有任何阻力,而且还是他们月华国的骄傲,看來订婚仪式很快就能够举行了,
“这么快就准备订婚了,”殷贵妃听了乌托的话,眼角噙笑,略有惊讶,
“订婚,跟那个青辕王朝的王妃,”一旁的皇上跟着问,
“是的,父王,”乌托道,
“好,好,”皇上乌鲁奇拍手称赞,“那么多会儿迎娶,跟西门显楚抢儿媳可是很有趣,哈哈,”
“好是好,你们就不怕挑起战事吗,毕竟此时我们对抗青辕王朝的时机还不成熟,”殷贵妃道,
“所以此事还是先不要对外声张,只要先给苏染画烙上我们皇室的印记,她就是我们皇室的人了,等日后时机成熟亮出她的身份,照样是对青辕王朝的一招攻击,”乌托提议,
“嗯,”乌鲁奇点点头,“你看着办吧,只要定了苏染画的身份,以后她就永远也摆不脱了,”
三人细谈了一阵,乌鲁奇有事离开了殷贵妃的宫殿,于是,便成了母子密语,
殷贵妃道,“乌托,你准备什么时候向你父王下手,”
“一年之内,我必须即位,”乌托道,
“一年,莫不是你要让苏染画做王后,”殷贵妃当即就明白了乌托的意图,沒想到苏染画这个命垂一线的人还有督促乌托谋事的作用,一向大大咧咧,不喜表露感情的乌托真的对那个女人上了心,
“是,”乌托道,“就算她最后不治而亡,也必须死在王后的荣位,”
“新娶的王后就死了,这可是很不吉利的事,你是要逼着我去研制绝杀草的解药,”殷贵妃皱起眉头,一想起去琢磨那些药药罐罐就头疼,可是她偏偏是天下第一毒女的后人,
“母妃看这办吧,”乌托轻松平常的道,“总之,我跟你保证,我做了皇帝后,太上皇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
“你这还不是在逼我么,”殷贵妃挖了乌托一眼,“抽时间我去琢磨一下好了,”
为了稳妥,乌托的订婚仪式并沒有搞的很盛大,只是对外公布二王子订婚了,至于人选在民间成了一个谜,不过总有王妃露面的一天,等正式迎娶时必然会见到,所以大家也就只是闲话猜测一下而已,
那名派出去冒充苏染画杀人的杀手被乌托召了回來,虽然她杀了不少西门昊的人,但是一次比一次办事艰难,所幸有乌托在背后暗中防护,才一次次侥幸脱手,她很担心自己再做下去会被抓露馅,
“做的不错,你可以休息一阵了,”乌托对这名女子的表现还算满意,此时西门昊正在一心搜查这名误以为是苏染画的刺客,达到了他预计的效果,
而此时,乌托王子订婚,那名刺客突然销声匿迹,也够让西门昊去细细琢磨了,
让他们之间的裂痕越來越宽,才能够让苏染画留在他的身边,
乌托知道,在沒有证据证明他要迎娶的是苏染画之前,西门昊不会冒然堂而皇之的对月华国下手,顶多亲自來月华国一探究竟,而到时候,苏染画已经拥有了二王子妃的身份,他也会暗中将对苏染画绝望的西门昊除掉,铲除了对付青辕王朝的一块绊脚石,
苏染画不知道乌托的算计,只是在按着自己的想法走,
在二王子殿住了三个來月,为了订婚,她第一次见到了月华国的皇帝,乌善的生母王后,还有殷贵妃,
订婚仪式就在宫中举行,除了这三个重量级的人物,还有几名众臣目睹,再无闲杂人,
仪式虽小,但是程序不差,每一步都是按着既定的规矩,
这是月华国的风俗,苏染画一一遵守,
直到最后,苏染画在乌托的带领下來到了一个香坛前,跪拜之后,一个神婆模样的妇人用尖刻的嗓音高声道,“行礼,”
还行什么礼,苏染画不解的抬起头,只见神婆端着一些不认识的杂物走到苏染画跟前,
“一个纹身而已,不痛的,”乌托在苏染画耳边小声的解释道,
纹身,苏染画不解的看着那一盘杂物里确实有一碗青色的浆汁,侧头瞟了眼乌托,提前问他的时候,他也沒说这个,问阿敏也是告诉她跟着王子走就是了,沒有任何人告诉过她,要成为王子妃还要烙一个印记,就像奴隶制给奴隶烙印标明身份一般,带着侮辱性,
乌托是故意的,这就是他那句罗嗦的问她不反悔的含义,原來订婚时就要给她刻上属于他妻子的印记,
“不许反悔哦,”乌托凑在苏染画耳边,小声的道,“这可是月华国女子梦寐以求的刺青印记,让人看到可是无上的荣光,”
乌托说的不错,这枚刺青像一个光环带在她的头上,可是对于苏染画來说就成了一个沉重的烙印,
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与期盼下,苏染画任由神婆挽起了她的袖口,开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