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便宜苏洛城
“好玩不好玩。试过之后才知道。”西门昊收回身。扫了眼苏染画。“不过本王提醒你。不要指望再按计划替苏洛城他们办事了。他们此时可是恨你恨得要死。”
“我娘呢。”苏染画突然想起了三夫人杨若晴。
她明白苏洛城的为人。西门昊说的沒错。此时她成了一个殃及相府的罪人。三夫人一定也沒好日子过了。
“还沒死。”西门昊冷冰冰的道。
苏染画仰面盯着西门昊冷漠无情的脸。他能将自己送进天牢。也就不能指望他会去保三夫人了。
一切都还得靠自己。
苏染画不再言语。闭住眼。让大脑暂时平静下來。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她要调养好。
西门昊离开屋子。來到了明月楼里的另一间房。是他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窗。
西门昊倚着窗子。打量着楼下來往的人流。偶尔精亮的目光还瞟向一侧的树木房屋。如同搜寻猎物一般的敏锐。
“王爷。您等的人会來吗。”陈默站在一旁。同样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他时刻都在注意着苏染画。一定会來。”西门昊的双手用力的按在窗棂上。搜寻着黑衣人的身影。
有一段时间沒有他的动静。再次出现竟然是在皇宫为救苏染画而來。这让西门昊对他难以查探的身份更加好奇。他的能力超过了西门昊的预计。在皇宫來去自如。而且竟然还解掉了绝杀草的剧毒。
有这样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存在。是很危险的。但是西门昊此时又想很快见到他。不是为了抓他。而是为了绝杀草的解药。
“王爷决定怎样处理王妃的事。”陈默问。
犯了冒充皇嗣的欺君之罪。当被凌迟处死。而苏洛城与西门易又想杀掉苏染画嫁祸给西门晟。为自己脱身。总之。就算三日期限一到。苏染画活着出现在西门显楚面前。等待她的还是个死。
“本王要保她。”西门昊目光深邃的眺望窗外。
“王爷。”陈默微愣。他以为西门昊会利用苏染画加紧对付南王。凭他的头脑。一定能够想到好的主意。可是沒想到竟然听到的是如此淡定的五个字。
“本王要让她成为为我而生的女人。”西门昊的眸光闪烁。参杂着莫名的意味。
黑衣人说过的话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就像挑衅一般。对他的嘲讽。激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
苏染画的将來只会属于他。
“王爷打算怎么做。”陈默问。
“只能便宜苏洛城了。”西门昊道。“要让苏染画免死。还得从她的小产入手。”
“王爷的意思是要设法抹去王妃的欺君之罪。”陈默有些明白了西门昊的意图。“那样岂不是让王爷担上了诬告之名。对王爷不利。”
“本王沒有诬告。是柳太医诊断失误。”西门昊道。“让柳太医帮忙演好这场戏。本王会护送他回老家安享晚年。”
“属下明白。”陈默知道了西门昊的想法。一切的失误都将由柳太医去顶罪。
只是。这么一來也就替苏洛城解了难。不必担负由苏染画引起的责任。
“等苏洛城解决了乌善的事之后再去办。本王可不想再去趟乌善的浑水。”西门昊补充道。
“乌善不是极有可能死了吗。王爷以为相府还可以将此事解决好。”陈默有些怀疑。
“不要小看了苏洛城的本事。父皇已经拿整个相府去逼他。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否则他的相府也不会有今日的辉煌。”西门昊道。
“若真的解决好。又沒了王妃的威胁。相府与南王府岂不是可以顺利脱身。”陈默问道。
“哪有那么便宜。”西门昊冷笑。“父皇对他们的疑心已起。哪能那么容易的消掉。否则他们也不会想到利用暗杀苏染画。造成被人灭口的假象。利用远在江南的西门晟转移视线了。只是苏染画欺君之罪如果不实。看他们再如何解释苏染画遭人暗杀之事。”
“如果沒有暗杀一事。全然可以当做是一场误会。都推给柳太医诊断失误就可以了结。很明显王妃沒有被杀的必要。但是插了暗杀这一手。就显得别有居心。弄巧成拙了。”陈默似乎想到了相府与南王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可笑结果。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
在京城偏郊处的一座民房里。有两个人在秘密谈话。房外的人与一旁的农家坐着同样的农活儿。掩盖了房内不一般的会面。
“乌托王子。你得帮老夫度过这个难关。若是相府有事。以后就帮不到王子了。”苏洛城坐在一把简陋的椅子上。对一旁的男子不急不缓的道。
“你们把乌善交出來就是了。本王子也想看看我那亲爱的大哥此时有多狼狈。哈哈。”乌托大笑。拥有与乌善一样的大胡子。一样的粗狂。一样的野性。只是年纪看起來稍稍年轻一些。
众人都以为他刚从月华国起程。殊不知他早已在乌善來到京城的第二天便也到了。冷眼旁观着任何有关乌善失踪的消息。那些他刚刚起程的消息。只是他在月华国时提前安排好的。为了掩盖他已经到了京城的假象。
其实。不管乌善出不出事。乌托都要來青辕王朝一趟的。只是沒想到乌善出了意外。反而给了乌托出现在青辕王朝的正当理由。
“现在。就算皇上将老夫的头砍掉。老夫也交不出乌善王子了。”苏洛城道。别有深意的看了乌托一眼。
“什么意思。”乌托觉察出了事情的严重。
“不瞒王子。乌善王子已经被南王杀了。而且尸骨无存。”苏洛城道。
“乌善死了。”乌托精亮的眸中划过一丝难以置信。继而放声大笑。“哈哈。西门易是计划往死里整他的二哥啊。比本王子狠多了。哈哈哈。佩服。我就说。情形已经对你们很不利了。怎么还不把乌善交出來。原來乌善已经死的尸骨无存。可怜啊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