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七章 母后,你太不懂父皇了
“算了算了,你先起來吧,”白盏凤挥了挥手,转身朝屋子走去,
“本王是看在你除了想着对付白依依,沒有做别的什么事的份上,对你不计较什么,本王既然可以肯定了你的身份,自然也能查到你娘当日使的那些伎俩,别指望让本王相信你娘与舅舅是什么情投意合一见钟情的谎言,否则她手里也不会准备着那么性烈的媚-药,就连西门易也抵抗不了,”西门昊走到刚站起身的春桃身边,低声道,
西门昊的话令春桃一惊,看來西门昊已经将她的事全部查的清清楚楚了,这个北王表妹的身份还真的不好做,
“王爷,”春桃又连忙下跪道,“请王爷相信我娘对白将军的真情,否则她完全可以依仗手中的药去迷惑近在跟前的皇上,而不是一直念着白将军,以至丧命在皇上手中,娘将那剩余的一份药留给奴婢,是想让奴婢去得到自己所爱的人,可是奴婢用作了报复的手段,若是王爷怪罪,奴婢甘愿受罚,”
“本王让你认祖归宗,是想让你日后弥补皇后的缺失,你要记着白依依的教训,别想着明一套暗一套,不要做第二个白依依,趁早将你用來对付白依依的心思收起來,老老实实做人,否则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清楚,”西门昊冷冷的道,
“是,奴婢谢王爷大恩,”春桃叩首道,“奴婢知道今日的结果來之不易,若沒有王爷体谅,自然不会轻易的以私生女身份获得白家姓氏,奴婢谨记王爷教训,”
“起來吧,”西门昊道,“从现在起,沒有本王的旨意,你与皇后不准离开锦华苑,记着,包括皇上的圣旨也不必听,尽量推延,明白吗,”
“是,”春桃站起身道,
西门昊与苏染画很快换好了衣衫,
此时锦华苑外一片嘈杂,但是并未有人來,似乎只是匆匆路过,
“怎么回事,”白盏凤疑惑的道,“春桃去看看,”
刚说完,白盏凤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春桃身上,不定的闪烁,春桃这个名字已经被自己呼唤了好多年,已经成为习惯,不能不承认这个丫头很贴自己的心,
“是,”春桃倒沒什么反常,用多年练就的毕恭毕敬的态度本分的回道,
“不要去看了,”西门昊止住了春桃,“今日不论外面有什么响动,所有的人都不许出锦华苑,”
“包括本宫,”白盏凤有些不服,更不明所以,
“对,儿臣不想再重复说过的话,”西门昊果断回答,直视着白盏凤,口气坚决的道,“母后,你要知道整个宫中,只有我不会害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跟杀了南王的凶手在一起,”白盏凤从西门昊的话中感到了害怕,睁大瞳孔盯着西门昊,“西门易的死该不是跟你有关吧,”
虽然历经宫中的大风大浪,但是一个颇有声势的王爷遇刺身亡,对于白盏凤來说还是惊骇的,
不到最后决定生死地位的那一步,就算权势争夺再热烈,也不能直取了对手的性命,否则会牵动起各方沒有把握好的波动,令凶手的处境极为不利,
这也就是这么多年,虽然西门昊与西门易势如水火,但都是在相互打击对方的势力,并沒有仓促的杀死对方的原因,
西门易突然死了,难道西门昊的力量已经积攒到足以爆发的时候了吗,
白盏凤盯着西门昊,半天回不过神,虽然她很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储君,继而登基为帝,可是这样兵戎相见的夺宫之势是她绝不敢去想的,
“西门易的死与我们沒有任何关系,”西门昊看了眼苏染画,加重了“我们”二字的语气,“但是他的死确实促进了不小的变化,”
“当真要变天了么,你做好准备了,”白盏凤双手拉住了西门昊,此时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王爷,而只是她的儿子,满眼慈母般的忧心,“既然西门易的死与你无关,那么就让你父皇派人去捉拿凶手,现在只留下了你,那个位子终究是你的,你不要妄动惹恼了父皇,便宜了另外不成气候的皇子,”
西门昊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个被西门显楚刻意维护的愚笨的女人,也是一个曾被她的娘家人教唆的,能够做出残害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的残酷女人,
“母后,你太不懂父皇了,”西门昊道,
这句发自心底的叹息只有苏染画与春桃能听懂,
“你父皇身为一朝帝王,自然有令人费解的决断,本宫只要懂得他的心中一直有本宫,一直纪念着白家就足够了,”白盏凤这样说道,
春桃不由的撇了撇嘴,被西门昊一记凛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时候不早了,”苏染画走到西门昊身边,轻声道,
西门昊点点头,如果他猜测的沒错的话,外面的那阵糟乱,一定是御林军去云霄苑的动静,西门显楚必将让大批的力量去压制淑妃一党,好给他身后的人留下机会,
对,就是那个位于堂堂皇上的身后的人,也就是他从李炳的身上,追查到的前朝皇室冷家人的存在,
西门昊不由的紧握住了双拳,青辕王朝已经建立这么多年,他不许让任何人破坏了今日來之不易的稳定,事情只能向前发展,不许倒退,江山的主宰也是如此,
如今的天下是西门家的,若是从他手中丢掉,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先祖,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子民,
“你与你的人联络吧,我去趟翠竹阁,”苏染画道,
“你有什么安排,”西门昊问,
“沒什么,只是想去看看老熟人,”苏染画若无其事的道,与外面的蓄势待发相比,她此时表现的格外平静,
“小心,”西门昊道,
苏染情翘唇轻笑,“放心,在你沒丢了性命之前,我会活的很好,”
音落,苏染画纵身一跃,悄然离开了锦华苑,
“岂有此理,”白盏凤听了苏染画的话可不痛快了,更让她吃惊的是苏染画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