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保密
西门易策马停在苏染画跟前,见她安然无恙,原本在意想之中,但也暗自松了口气,
树干上的毒箭落入西门易的眼帘,寻视的目光从苏染画与苏洛城身上扫过,猜测着刚才发生的事,
“南王这么急着追來,不会也是寻了某种特殊的气味吧,”苏染画调侃的轻笑,
“是,我是寻了你的气味而來,”西门易策马走近苏染画,含笑的眸中闪耀着暧昧,
苏染画策马退向一旁,在那支毒箭旁走了几步,“荒山野岭中确实是杀人的好地方,”
西门易听不出她话中的寒意,但沁进他的耳中,清淡的语气比料想的寒意更甚,更袭人,
“你放心,以后如果你死了,也不会是我亲自下的手,”苏洛城冷哼道,此时他才认真的注意到苏染画,不知何时,她竟然可以独自骑着西门昊的马,被惊马带到了几里之外的山中,竟然安然无恙,似乎驾马的技术还很纯熟,
印象中的苏染画一直乖乖的生活在三夫人身边,别说骑马,估计摸到马都沒机会,
西门易从苏洛城的目光中看到了疑惑,看來他还不知道苏染画的本事,也就是说刚才苏染画沒有对他出手了,那么那枚毒箭是怎么回事,有谁帮助苏染画挡了那一箭,还打消了苏洛城亲自杀女的念头,
这个苏洛城究竟瞒着他做了多少事,
“是乌托王子,”苏染画循着西门易落在毒箭上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给了他答案,
“乌托,”西门易的眸光骤闪,望向苏洛城,“那个假乌善是乌托,你私下月乌托有來往,”
这样的來往动机可就不能不让人警惕了,
“微臣也是沒办法,被皇上逼得紧,而又发现乌托王子早已來到京城,所以微臣不得不恳请乌托出面帮忙,”苏洛城连忙解释道,
“他就那么容易的听了你的话,帮助你假扮乌善,而不是借机刁难我青辕王朝,”西门易逼问,
“微臣只是用了他想做月华国储君的心思,乌善死了,他也不是沒有好处,若是帮助我们度过难关,他也可以得到南王的支持,我们不过是互惠互利,”苏洛城解释道,“这件事微臣本打算过段时间,等一切处理妥善了再跟王爷说,免得事出意外连累到王爷,”
“所以你就替本王给了乌托帮助他的许诺,”西门易道,
“微臣只是先安抚住乌托,至于真正的决定自然还是由王爷做主,”苏洛城道,
呵,苏染画冷冷的听着苏洛城的说辞,好像所做的都是从西门易身上出发,为他着想,谁知道他瞒着西门易与乌托往來又打的什么主意,
“是么,”西门易眯着狭长的眼睛,盯着苏洛城,早就对那个假乌善心存疑惑,不知道苏洛城从哪儿弄來一个与乌善如此相像的人,原來竟然是乌善的弟弟乌托,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苏洛城翻身下马,言辞切切的拱手道,“今日之事,也是为了彻底解决乌善而为,毕竟乌善死了是事实,不可能一直有人装扮他,找一个正当的机会除去他,才能彻底了结此事,乌托是在最后帮忙,不过发生了意外,”
“这么说,皇嫂也已经知道这些事了,”西门易回身看了苏染画一眼,乌托与苏洛城的关系浮出水面,虽然他自始至终不清楚,可若是让西门昊查出,他也免不了受到连累,毕竟刚才苏洛城说了,他跟乌托谈判,可是拿他的身份做幌子,
“若是怕了,不妨杀了我,”苏染画旁若无事的道,反正她是众人的眼中钉,苏洛城与西门易想过除去她,皇后与白依依也是想着法子要将她赶出北王府,而西门昊口里说着爱上了自己,少有的露出几分温情,可是一到关键时刻,考虑的还是白依依,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一想到西门昊,苏染画就觉得堵得慌,她为什么要在意他的做法,何必要跟着他一起受白依依的影响,自讨沒趣,她要寻找的不是那份无有无虑的自在与潇洒吗,为什么就不能平心静气的等待着可以离开的那一刻,
“不要说出去,”西门易策马來到苏染画面前,与她四目平视,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她,沒有魅惑人心的妖娆,只是很认真很恳切的望着,
这个让他的耐心一次次的得到提高的女子,一次次的阻碍他,可是他还想努力的说服她,派去的杀手沒有将她杀掉,西门易沒有觉到失望而是庆幸,哪怕当苏染画知道是他派去的人时,恼恨他,他也毫不在意,只要看到她还活着,就又有了目标,
流连花丛无数,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为其停下脚步,但是自从第一次在街上遇到了苏染画,西门易就再也移不动脚步了,原以为会轻而易举的得到,却沒想到她会是北王妃,
“我不会说的,”苏染画的视线从西门易身上移开,淡淡的望向看不到边际的荒山深处,西门昊,你不是一直成竹在胸,自顾自的做事吗,那么随你去查好了,
虽然对自己有些小心眼的想法有些鄙夷,但是苏染画却偏偏忍不住要让自己使一次性子,若是一心的帮他也少不了伤害的话,那么她何必多此一举,
任其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不插手冷眼旁观,也是她的作风,对于曾经做杀人买卖的她來说,保持缄默也是必要的,
西门易对苏染画爽快的答应有些诧异,他这样说也是心存冒险的,但从苏染画的脸上,他看出了承诺,让他愿意相信苏染画的决定,
“王爷,她的话不可轻信,”苏洛城道,
“我相信她,”西门易凝视着苏染画,此时她已经若无其事的策马走向一边,只留给他一张淡雅的侧脸,
西门易相信,而乌托又是毫无防范的让她看到自己,也许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底,
苏洛城灼灼的目光盯着苏染画,对于西门易的蠢笨他不屑一顾,但是对于乌托,他却是另眼相看的,只有一面之缘的乌托似乎比他这个亲爹还更了解苏染画的心,